“……师尊?”

“我从未阻止过你与他人交往,”谢霄话中隐隐含怒,责问道,“但你与他才认识几日,便这般不守礼法?”

他嗅闻到薛言淮身上未散酒气,鼻头微皱,眸光如寒冰压迫:“还喝了酒?”

薛言淮瞳孔微睁,他不明白谢霄话语意思,也不明白他讲的是谁,却硬着一点脾气,呛道:“是。”

谢霄覆着麂皮手套的指尖掐上他脸颊,欣赏着薛言淮被迫仰起的皙白颈子,继而问道:“我不要你,便去找他?”

薛言淮本就满腔愤懑无处发泄,谢霄还一直不给他答案,一气之下骂道:“不错,你以为你是谁,只要我想,我家求亲的人能排满整个江南道,你不喜欢我,自然有别人喜欢,我爱与谁在一起就与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谢霄眉间压云,瞳中戾然,指节施力,薛言淮吃了痛,以为谢霄又在耍他,牙关紧咬,一把将其狠狠推开。

他愤然转身,不过往殿门走了两步,手臂忽而被紧握,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忽而将他向后拉。薛言淮踉跄两步,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落入了一道宽阔怀抱之中。

谢霄将他扳过身子,一手捏起下颌,俯身与他接吻。

薛言淮瞳孔放大,脑袋轰隆一声要炸开似的,耳边只剩下唇舌交融的湿濡水渍声。

一股悍然而温沉的气息将他瞬间笼罩,薛言淮只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浑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任着谢霄舔过上颚齿根。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极为摄人,他几乎合不上嘴,只能呜咽着被咬上舌头,口水滴滴答答地从嘴角落下。

“呜、呜嗯……”

薛言淮被吻得几乎窒息,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去拼命汲取空气,谢霄钳制着他的下巴抬高,带着凉意的唇一路下移,停在那明显吻痕之处细细舔吮。

薛言淮身体被制,声音发颤,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怔怔唤了一声:“师尊?”

谢霄“嗯”了一声以示应答。

等意识到行为不当,早已为时过晚,他已经把薛言淮严严实实按在门上,将不属于自己的痕迹一点点覆盖。

恪守清规数百余年的清衍真人,第一次因为情爱而让冲动占据上风,他不能忍受薛言淮身上有他人留下印记,更不能接受将爱人拱手相送。

尽力克制的喘息声在屋内响起,谢霄动作如他人一般利落,只数下,便在亲吻间将薛言淮衣物半褪,露出胸前温圆乳房与酥颤奶尖。

薛言淮并未反抗,只是有些惊异,直到被谢霄揉着奶顶入身体时,后知后觉的刺痛才侵袭上他天灵盖,身体抖如筛糠,腿脚也软得支撑不住。

他攀着谢霄衣物,指甲扣得泛白,眼中盈泪,喃喃叫着师尊二字,身下被顶出湿黏的蜜水。

薛言淮自己也不敢想象,自己竟被谢霄就在这肃穆的涯望殿要了第一次,血丝与淫水一起淌到腿根,开始的痛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密密麻麻,深入骨髓的酥软酸胀。

他被操射两次,潮吹两次,似乎还不够似的,又被抱回后殿,压在榻上后入。

谢霄吻他的后颈,与他十指交扣。

“既喜欢我,便别再去寻别人了。”

薛言淮早被操得迷迷糊糊,淫软的身体温驯得不得了,只浑噩点头,转头与谢霄接吻。

“我本来、嗯……就只,只喜欢师尊一个人。”

谢霄撩开他散乱道额前的发丝,在眉心处留下一道金印,每被操顶入深处,便不断发出隐隐烫热。衬得那张漂亮的,正在高潮的脸蛋带着不可玷污的纯洁,却又淫荡勾人。

薛言淮满脸湿泪,问道:“师尊,那我们如今,算在一起了么?”

谢霄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意义,不再违背本心,去吻他嘴角以示作答,身下顶弄更为猛厉,连床上被褥也被薛言淮的指尖抓得皱皱巴巴。

此后,薛言淮便在涯望殿住下。

半月过去,听闻新一届学子中有两人脱颖而出,谢霄归来时,与薛言淮提及自己要收徒一事。

一直作为外人旁观全程的谢霄身形一僵。

不出意外,此人便是江意绪。

他记得,薛言淮最是痛恨江意绪,自己与他关系破裂,也是从当初执意将其收作徒弟开始。

薛言淮很在意自己是谢霄的唯一,连作为师徒的情意也不想分一点给他人,可自己却以为他只是任性。这么简单道理,竟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领会过。

而今另一个尘世的自己,又会作何抉择呢?

果不其然,薛言淮面上流露不快。

他问:“不能不收么?”

谢霄:“为何?”

薛言淮撇了撇嘴,声音低落:“不想有其他人,也不想有师弟,我想要师尊只有我一个徒弟。”

往日谢霄决定之事,定然不会因他人三言两语改变,可如今薛言淮与他关系今非昔比,他将离尘擦拭干净,落在桌面,道:“知道了。”

薛言淮眼睛一亮:“师尊不收他了?”

“嗯,”谢霄平静应道,“教你一个便足够了。”

没有江意绪,二人的感情也十分稳定,薛言淮一日受了梦魇,哭着醒来去抱身侧谢霄,说梦见家中遭了劫难,父母也离他而去。

谢霄并不责怪,道:“我令广遥峰弟子清出一处住所,将你家中人接来小住一段时日吧。”

再此后的事,便没有什么可以细讲的了。

薛言淮在云衔宗的每一日都是开心的,谢霄教他习剑,虽还是严厉,却不忍真正责罚,顶多令他抄习剑谱数遍以示惩戒。

平日无事时,他便窝在谢霄怀中睡觉,谢霄一手翻阅书页,一手将他腰肢搂紧,通常到了日暮,薛言淮才悠悠转醒,继而便缠着谢霄想去吃山下糕点。

他的修为日益增长,逐渐在云衔宗依靠剑术令其余弟子钦佩。他与谢霄的生活不会再有波澜,相爱之人陪伴身侧,没有外事烦忧,这般日子,薛言淮最是喜爱。

谢霄知道,自己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