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来人靠近,季忱渊晃了晃脑袋,才站起身,便被扑到怀中的薛言淮撞得后退数步,险些接不稳。
“你不是最爱待在后山的水里吗,在这做什么?”
季忱渊道:“在等你。”
薛言淮懒得再去细问,发尾荡在空中,开心向季忱渊炫耀手中霜霁:“快看,我的新剑!”
“果真好剑,”季忱渊粗简看过一番,道,“从谢霄那搞来的?”
薛言淮哼哼:“这把剑与我本就有缘,他就是我的!”
季忱渊问:“跟谢霄做了什么?”
薛言淮还想与他继续说剑,兀然呛了一惊,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道:“没做什么……打了一会,给我买了吃的,就回来了。”
季忱渊问:“我不能给你买吗?”
“他自己要付的!”
“不信,”季忱渊托着他后臀,将薛言淮抱到身上,“给我检查。”
他果真被褪了衣衫,脖颈与双乳被凑上前的季忱渊一一闻嗅,登时羞耻得绞紧腿根,推却道:“不要!都说了没什么……嗯嗯……”
“小骗子。”
季忱渊看着被自己强硬分开的腿心,指腹触到仍在发肿的淫肉,上下摩挲细缝,便轻易染了一手水意。
“有点不公平,”他道,“谢霄做什么,我也得再来一次才是。”
薛言淮下身还泛着酸软,出口阻止:“不行,唔!!”
他的抗拒向来无用,话未说完,一股不同于口舌温热之感已然触上牝户,湿湿凉凉的,除却酥麻快感,更多的是经受抚慰的舒爽。薛言淮一手抓着季忱渊头发,怀中还抱着新剑,逐渐软了身子,黏黏糊糊被舔了个透。
而后每隔数日,剑诀依旧如期送来,薛言淮照单全收,却再未主动去见一次谢霄。
朝来暮去,流水落花,也便这么过去了第一个年头。
他本以为谢霄会主动放弃,不成想足足过去一年,还是这般坚持,连出宫都得与季忱渊悄咪咪从后殿走小道,以免那日不巧,撞上相隔一街的谢霄。
“好烦呀,总是赶不走他,”薛言淮闷声发恼,“明明我才是那个应该有底气的人,可该说的也说了,谢霄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季忱渊敌不过他每日在耳边絮絮叨叨,求饶道:“好吧,怪我打不过他,等我恢复了,就替你将他赶走。”
薛言淮撇了一眼侧殿屋房方向,道:“我看封祁恢复的都要比你快,指望你不如指望他,至少我指哪会咬哪……”
季忱渊懒得与他争辩,将剥好皮的荔枝往薛言淮口中塞去,道:“别想这么多,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
因季忱渊养伤,薛言淮被闷在栖冥城已太久太久,闻言眼睛一亮,口中含糊不清,问道:“去哪?”
“做正事,”季忱渊道,“据说一伙人界罪大恶极之人到了浔城,仗着有几分力气为非作歹,烧杀抢掠,派出的不少人都被打了回来……浔城本就是人族魔域交界之处,我们没理由放任不管。”
薛言淮登时来了兴致,抓起桌上长剑,一扬眉,道:“正好,我的剑还从未见血,不如便用他们,替霜霁开刃”
季忱渊按住他的手,道:“先不必冲动,我总觉此事有蹊跷,先到城中看看,再决定如何行事。”
季忱渊预感总是很准,能令他觉不妥,薛言淮第一反应便想到了一个人
萧别话。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maleficent送的礼物x2,谢谢沉溺、唐三少、清明远送糖、MICHE、hstucky、老毛子、测试号、风回小院庭芜绿、实比、kumadon、miriaqwq、颉愿、薯片狗、柚木木木、一只毛绒绒、Tiinaluu、舟舟舟、巴啦啦老摸仙、养乐夕、九离、梦子、江故城月、沉溺、赴酒、雪里蔓蔓草送的礼物~
接下来的应该就是本文最后一个篇章啦(不是一章的意思)
第97章96 正是他所用之毒,以最烈方式所下的表现
浔城平日人来熙攘。虽隶属人界,帝王却因其位于魔域与人族交界的特殊位置不好管辖,暗地多年便由栖冥城接管着秩序。只是这始终并非名正言顺,行事上多有不便,久而久之,也以放任居多,经行之人便越发鱼目混杂。
而此次到来的人却并非小偷小摸的盗贼或是倒卖商贩、偷学叛师之人,也是引起季忱渊注意的原因他们在人界烧杀抢掠,曾将百户村镇一夜灭口,头颅高悬,也曾不知凭借什么办法将看上的貌美男子女子奸后碎尸,还要将其送还家中,可谓灭绝人性,罄竹难书。
这伙人不知从哪凭空冒出,行事作风张扬大胆,丝毫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没过多久,便被招惹的各门派下令通缉,赏金高昂,所以,此次到浔城的,除了这伙不知来由的恶徒,还有许多为一赌赏金前来之人。
薛言淮懒洋洋靠在季忱渊怀中,一边把玩霜霁,一面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伙人不同寻常?就是因为他们忽然而然出现么?”
季忱渊从未嫌弃过薛言淮问出蠢笨问题,揉了揉他后腰,一一解释:“首先,这并非乱世,天下太平已久,这些人行事却极为凶狠,几乎从未留过活口,其中包括几大中层修行门派掌事之人,连出窍期都能遭了他们毒手,想必修为并不简单,可我们却从未听过有这几号人物。”
“第二,寻常劫匪,取了灵石银钱宝物便罢了,他们却偏偏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人,倒像是刻意挑衅为之。且他们杀了人便离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硬闯痕迹,而这些宗门之地几乎都有护阵之法,传送符咒更是禁止,唯一能做到来去自如的,除非……”季忱渊顿了顿,低头问薛言淮,“想到什么没有?”
薛言淮脑子转了回来:“空间灵根……是萧别话?”
“只是有可能,也不排除他们真有什么我们从未见过的法宝,不过可能性就十分小了,”季忱渊继续道,“还有一点便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伙人长什么模样……”
“那怎么知道是‘一伙’而不是‘一个’?”
“受伤之人身上有不止一种特殊灵根高深术法痕迹,世上除了封祁,没有第二个混元灵根,而封祁日日缠着你,修为进度也是你一点点看着逐渐长进的。”
薛言淮长长“哦”了一声,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说没有人见过他们,那我们到了浔城,要如何去确认这些人究竟是谁?”
“这便是奇怪之处他们从未现过身,明明可以躲藏,却便要广而告之自己要到浔城,且短短三日,浔城便发生数起劫掠之案,其中一户人家,便是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亡。”
“所以我想,待到了浔城,设下诱饵之人会想方设法,令我们知晓这伙人是谁,但目的究竟是何……便不好评断了。”
薛言淮想了想,很快不再纠结于此:“管他呢,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杀了便是了。”
季忱渊揉他后腰,没再说什么。
临行前,薛言淮去见了一次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