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1)

裴沐珩一辈子的沉稳均丢在这里。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床榻上那明红的人儿笑得前俯后仰,显然是岔了气,笑不出声了。

只见徐云栖将面上的仿制面皮给掀开,露出原先那张柔软俏丽的脸蛋,

“殿下,吓到你了吧。”她嘿嘿笑着,

裴沐珩对上熟悉的眉目,一口凉气从胸口抒出,他气得瞪眼,“云栖,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捉弄人的把戏,你可知我方才魂都快吓没了。”

他这辈子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若在婚事上被人算计了,可就栽大跟头了。

徐云栖见他面色青一阵红一阵,顿时愧疚不已,她害躁地起身,“对不起,清予,我不该听珊珊的,将你吓坏了。”

裴沐珩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要来捉她,“你竟然伙同珊珊糊弄我,那丫头片子满脑子不正经,你是什么人物,岂能助纣为虐。”

大约是裴沐珩此刻脸色有些吓人,徐云栖唬得连忙往侧面一躲,就这么藏在了一片百凤朝阳的座屏后,她嗓音娇脆地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打赌赌输了,你原谅我吧。”

裴沐珩待要去寻她,她又往另一面绕,二人隔着屏风大眼瞪小眼。

裴沐珩皮笑肉不笑招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徐云栖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扶着屏风一侧回他道,“你模样可凶了,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不信你。”

裴沐珩目色幽深,“云栖向来敢作敢当,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

徐云栖回想裴沐珩方才的神情,唇色都褪得干净,俨然是唬得不轻,她愧疚越深,小心翼翼从屏风处探出半张俏脸,商量道,“打一下?”

裴沐珩高深莫测道,“那要看打哪里。”

徐云栖憨声问,“你想打哪里?”

裴沐珩舌尖微微往齿关抵了抵,深笑道,“你说呢。”

徐云栖捕捉到他眼底锐利的欲色,面庞一热,拔腿就往里间跑,裴沐珩功夫远在她之上,一个箭步往右前掠去,眨眼功夫就将徐云栖堵在了角落里高几处,他捉泥鳅似的将人捉在怀里,径直扔去了拔步床。

【??作者有话说】

两百个红包么么

77 ? 第 77 章

◎番外有孕◎

冰凉的指尖顺着她脊背缓缓攀爬, 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徐云栖背对着他咬着牙,声调软软, “你好了没?”

裴沐珩抚弄着她腰身, 不上不下,唇瓣俯在她耳畔低声道,“不打了,云栖好不容易调皮一回, 我若打了你, 你以后不调皮了怎么办?”

徐云栖面颊红透透的,这话比打了她还叫人害躁,“我是赌输了。”

裴沐珩笑道,“那就更不能打了, 我是你丈夫,你输了便是我输了,我自当给你撑着, ”话落又问, “你与珊珊打了什么赌?”

提起此事, 徐云栖便有些羞愧,她身为妻子还没妹妹对他有信心,“珊珊赌你能答对银杏的题,而我赌你输…”

嗓音还未落下, 一声极为清脆的啪声回荡在帘帐,火辣辣的颤麻沿着那一处往四周铺开。

徐云栖懵了片刻,气得磨了磨牙, 扭身去捉他的胳膊, 她素来力气比一旁的姑娘大, 裴沐珩始料未及,双手就被徐云栖给摁住了,纤纤玉指紧紧扣着他修长的手指,掌心下压,渐渐漫出一阵潮气。

裴沐珩丝毫不见挣扎,姿态慵懒地躺好,骨节匀称的手懒懒散散搭在身侧,眉目褪去了往日的锋利,变得无比清润温柔。

徐云栖盯着他,甚至莫名在他眼梢察觉出温顺的味道。

他这是在蛊惑她?

帘帐内安静得异常,朦脓的光色中,两双黑漆漆的眸牢牢锁着对方。

徐云栖想回敬他一计,抬手斟酌半日,哪儿哪儿都硬邦邦的,打下去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徐大夫毕竟是徐大夫,知道哪儿掐起来疼,最后没忍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疼得裴沐珩捉住她胳膊翻了个身,两个人很快换了位置,乌黑的墨发铺了满枕巾,膝盖顶开她膝骨,硬生生钳住她。

深冬的风格外凛冽,窗棂处传来飒飒声响,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间变了味,徐云栖本以为二人在这事上空缺整整一年有余,他该是迫不及待的,怎知这厮极有耐心,循循善诱,整暇把玩,除了磨她还是磨她,徐云栖汗都渗了一背,他迟迟不入。

徐云栖再次翻过身,悬在他身上,白皙的面颊闪现酡红的光泽,乌黑的秀发从鬓角滑下,伴着她娇憨的呼吸,摇曳生姿般在他眼前晃,那双杏眼悬在他上方,透着灼急的光。

她轻轻阖眼俯身往他唇角落了落,沿着他下颚往下,漫过他尖锐的喉结,裴沐珩没料到她来了这一手,剧烈的呼吸打破了原先不疾不徐的节奏,很快反客为主。

暌违已久的舒爽密密麻麻在灵台炸开,一种极致的眩晕感笼罩在她脑门,那一贯内敛温婉的眼眸蓄满了沉沦的艳光。

她像是被掌控命运的风筝由他狠狠拽落了地。

从床笫到梳妆台,还算不得完,他如一柄攒够了锋芒的宝刀,一招出鞘,嗜血入骨。

晨曦迫不及待从天际掀开一丝天光,徐云栖陷在被褥里懒洋洋的不想动,酸软的余韵依旧在四肢五骸游走,她往四周望了一眼又继续阖上,大冬日的若非必要谁也不想早起,徐云栖亦然,不一会她转了个身,方觉身下枕着个人,立即惊醒。

一眼看到裴沐珩清幽的双目,纹理结实的胸膛,这时,肩骨一阵刺凉的寒意袭来,俯首一瞧,明红的中衣不知何时已脱落,流畅的锁骨,完美的胸线,窈窕身段一览无余,更要命的雪白肌肤落红点点,提醒着昨夜二人的盛况。

徐云栖连忙将衣衫裹好,那面颊更是滚烫如血,她垂了垂眸,咽了咽嗓,方恢复如常,问他,“殿下怎的才醒?”

裴沐珩听她一声殿下,顿时恼了,撑身而起,眸子竟是盛满了委屈,“云栖,你昨夜可不是这般唤我的?”

徐云栖嗔他道,“人前人后日日那般唤你,你说矫不矫情,你听多了也无趣不是?”

裴沐珩很会蹬鼻子上脸,“所以私下,我想听什么,云栖都会从我?”

徐云栖捂了捂嘴,郑重点头,“是。”眼底忍着笑。

越是端端正正的人,羞起来还真就越有意思。

裴沐珩从善如流放她下床,甚至体贴帮着她整衣,徐云栖还不习惯他伺候,等穿好又回眸望他,“那妾身也服侍殿下穿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