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正是平日出去锻炼的时间。
心知自己是睡不了了,夏之余山上山下的跑了一夜,还打了一架,也没打算再出门锻炼,干脆从行李箱里找了换洗的衣物,拿着浴巾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用浴巾包住头发绞了绞水,夏之余换了块干毛巾垫在肩膀上,拿着手机躺去床上,这才感受到肩背的酸涩感,觉得自己这一夜跑的真是累了。
手机里没有新信息进来,将近六点钟的时间企鹅里也安静的很,连个发早的人都没有。
不似后世的清晨,一睁眼,电话、信息、企鹅、微信、WhatsApp……的一大堆,如今简单的内容一目了然,也能让人好好地松口气。两眼看完没有什么事情后,夏之余便定了个闹钟,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
可眼睛闭上还没一会儿,她又心神不宁地睁开眼睛,摸向床头柜拿起手机05:59。
闭眼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烦闷地把手机丢在一边,夏之余再次闭眼,可没一会又去摸了手机,如此反复几次,便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机通讯录叹了口气。
拨号音从听筒中传来,没响两声,那边便接了起来,“喂?余余啊,怎么这么早给妈妈打电话的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真切的听到陆沅晴的声音了,夏之余悬着的心也踏实了点,她后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对着电话撒娇,“怎么,就打个电话给你关心一下,你就问有没有事,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
笑声从那边传来,陆沅晴的声音也跟着她的撒娇放的更柔了,“关心我啊,那我也关心关心你好不好?是不是想妈妈啦?早饭吃没吃啊?”
“哈哈哈哈哈……”
母女俩人乱扯了十几分钟,夏之余也把她妈那边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得知一切正常也就放下心来了,只是格外嘱咐要是要到外地出差提前告诉她。
陆沅晴也没多想,她每次要去哪儿、要干些什么,都会告诉女儿的,即便夏之余不提,她也会说。
说着,夏之余便把话题引到了玉镯上。
“恩?那个玉镯啊,对呢,听你外婆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个古董呢。我本来打算等你十八岁给你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夏之余捏了捏还没干的头发,将水挤到指腹上又随手捻开,“没什么,之前我一直带着的,现在回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今天可算是想起来了,就顺便问问你呗。”
“行,那我找出来,等你回家了给你。”那镯子一直收的好好地,这次搬家也带出来了,只是家里太乱,堆得都是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正想着待会儿上哪儿翻呢,就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用不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呢,你先搁着吧,现在找出来别等我到家了又找不到了。”夏之余担心陆沅晴碰到镯子会有影响,不想让她那么早找出来,想着,她便问了想问的另一件事,“话说我以前就想问了,你们兄弟姐妹三个人,这祖传的镯子给了你,舅舅和小姨会不会不高兴啊……”
陆沅晴噗嗤一声笑出来,“年纪不大,想的挺多。这镯子是一对的,另外一只在你小姨那儿呢,至于你舅舅,要镯子干什么,妈说了,这镯子传女不传男……喂?喂?”
夏之余从怔楞中回神,握着手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指紧了紧,“诶,我听得见,刚刚毛巾掉了捡了下毛巾。”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那另一只镯子已经在小姨那了吗?”
“对啊,当时妈一起给的。诶呀,说到你小姨,也好久没见过了,嫁的那么远……”
剩下的话夏之余无心再听,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觉得不对劲的是什么事了小姨一家自驾游,一家三口出车祸,无一人幸免。
她现在……或许找到了原因。
作者有话说:
周日的更新,今天应该有二更吧……
二更就是第一百章了,按照之前说的发红包纪念!
不知道看幻言的小天使习不习惯看陈帆这种说话方式,左右也就讲这一段,估计之后大段的没有了。
谁让老陈是老古董呢┑( ̄Д  ̄)┍
第100章 没选错人
电话挂断, 夏之余已经决定过两天找个理由回家一趟, 顺便把那镯子拿在自己手中。
至于小姨那边那个……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现在还不确定那镯子是不是和小姨一家身死有必然联系,即便是有, 她也找不到理由把外婆传给小姨的镯子拿到自己这里来。那镯子怎么说也是个古董,传了千年下来了, 水头也好得很,市价不低, 不是谁说给就能给的。
她咬咬唇,总不能让她去把那镯子偷了吧……
事情一桩桩的迎头砸过来,让她避无可避,本以为活玉的事情解决了可以清闲一阵, 却没料到紧跟着又有更严重的事情来了。
她有预感, 总有一天, 她会和那妖王正面对上, 届时,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
夏之余有些头疼地将视线从已经熄屏的手机上移开,将之丢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想到陈帆的脸, 不自觉地也揉了揉眉心。
现在只盼着陈帆那边能够多给两层保障了,除此之外还得挑个时间,到小姨那边去亲自看一下,做些准备才好放心。
隔壁汪一涵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墙壁传到耳中, 魂魄活度也很平缓, 一看便是睡熟了的。另一边的杨又又却早就有了动静, 忙活起来了。
她心底轻叹,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烦神。
想着,她又想到昨夜汪一涵嚷嚷着要她陪着一起去看裴殊,松口气之余不禁又失笑:小丫头睡得这么熟,估计早就忘记昨晚临进房门还提醒她的,一大早就去找汪嘉衍,联系探班的事情。
马上就六点半了,正常她早锻炼的时候,在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要收拾收拾、准备一下了。
到底没出门,今天时间也活泛些。夏之余便从箱子里找出星星纸,将那二十七名军人的名姓和死亡时间一一抄录,折好后灌进星星瓶子里塞好。
许是瓶子太大的缘故,已经被压扁的星星铺底,那些鼓起的星星装着也不过小半瓶,三分之一都不到,粗略看去也就四十颗左右。
左臂上的红线长到一定长度后不再增长,只在颜色上加深,如今早已没有刚重生时数着分钟过日子的紧迫感,虽说相对漫长的人生来说,四十多天似乎不值一提,但日子总归在越过越好的。
房门被敲响,她起身前看了眼透过窗帘投入室内的日光,在心底问自己:对吧?
七月底的烈日悬在天上,烤的人难受,似乎不注意一些,的阳光都会把人晒伤。
早餐后,杨又又撑着把防晒伞,一路跟着夏之余到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