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呵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陈志学就是再傻逼,也琢磨出味道来了,这个瘪犊子系统压根儿就是个菜鸡,他要想攻略宋婉月还要靠他自己!

陈志学阴沉着脸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阴笑了几声就一脸变态的走开了。

陈志学走了没多久,背着背篓的少年就从不远处的榕树后面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兜,冷漠地看着陈志学走远,冷沉的黑眸里冰冷地吓人。

夏日太阳火辣辣,还没到上午十点钟,外头的热浪就一股一股的往人身长扑,这会儿田里的人都热的不行,脸上的汗就没断过,带着小草帽的小姑娘哒哒哒跑到田里给家人送完鸡蛋汤,宋老头喝了汤,带着家里人坐在田垄上休息。

宋老头坐在林荫树下,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宋家老三宋向党,叹了一口气,掏出旱烟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

“三伢子,爹有些话要给你说说。”

老宋家三个儿子,陈菊花急眼了就臭崽子臭崽子的叫,宋老头这个当爹的疼儿子,从来不叫臭崽子,就叫大伢子,二伢子,三伢子。

宋向党是老三,这会儿听见他爹叫他,连忙回头:

“爹您说。”

宋老头一辈子生活在乡下,也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从年轻到老了,就知道一辈子在地里卖力干活儿,年轻的时候,他听爹娘的话,娶了媳妇儿就听陈菊花的话,家里的事儿从来也不管。

可是自从老宋家娶了刘红梅这个三儿媳妇,家里的事情就没断过,以前刘红梅在家里小打小闹,宋老头就当没看见,可是这次不一样,刘红梅带着刘家人在宋家惹了众怒,陈菊花把刘家人撵出家门,冷着脸就丢下一句话,说要三伢子跟刘红梅离婚。

宋老头虽然也不喜欢刘红梅,可是也知道自家老婆子说的这话说的不怎么恰当,毕竟这是向党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他们当爹娘的把孩子养大了,就做不了孩子的主了。

这是向党的人生,得让他自己拿个主意。

宋老头瞅一眼儿子:

“老三啊,你媳妇这事你是咋想的?”

宋老头这话一说出口,宋向党的脸色就立马臭了下来,他气的话说不利索了。

“爹,你,你别提那个娘们!

你看看咱家里这些年,哪天过了舒心日子了。

不说别的,刘红梅整天不是在家里嘀嘀咕咕要不说大嫂占便宜了,要不说二嫂欺负她了。

还整天拿着婉月说咱娘偏心眼,这些娘咱们老宋家的好东西叫她划拉了老刘家多少去。

别的不说,老刘家好吃懒做的,从咱家里借了这么多钱,每次说起来,刘红梅就说啥,不就是几十块钱。

咱大哥这么赚钱,给他们老刘家些钱咋啦。

爹,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大哥能挣钱大哥就活该给他们老刘家当冤大头!”

宋向党气的冒烟,宋老头听了也直摇头,这老三媳妇咋就成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人了呢。

想当年,宋向党跟刘红梅是相亲结婚的,那时候宋向党第一次见到刘红梅,那时候刘红梅还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加上吃不饱饭,刘红梅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皮肤粗燥,穿着不合身的半新衣裳,那衣裳花色都是老多年前的了。

那时候刘红梅就这么怯怯生生地坐在炕上不说话,宋向党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沉静的姑娘,脸红脖子粗,两个人哼哼哧哧没说几句话,外头媒人就笑呵呵进来问人咋样啊。

宋向党面对着刘红梅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他觉的这个姑娘还行,下地干活是把好手,看样子也是个好相处的,以后家里干活也有帮手,他觉的过日子就是找个踏实的过日子就行,也就没多说啥,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这两人结婚了,过了这么些年日子,刘红梅越发不上道,宋向党也越来越失望,大哥二哥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他这里整天就是吵闹。

时间长了,宋向党也就懒的跟刘红梅计较了,白天干活,晚上吃了饭就躺上炕睡觉。

他本来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

宋老头看着儿子这消沉的模样,心里也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

“老三啊,那你是咋想的。

就这么着要跟你媳妇离婚?”

宋向党埋下头,冷声道:

“爹,这日子过的没劲儿,还不如离了!”

宋老头手一抖,差点儿把手里的旱烟股甩出去,三伢子这意思,是真的不想跟老三媳妇过了。

可是这三伢子要是离了婚,他小孙子咋办?

算了,算了,这是三伢子自己的事儿,就让他自个儿做主吧。

三伢子都是当爹的人了,他总是希望儿子和小孙子能快乐。

大河山的晚霞挂满天空的时候,忙活了一天的宋家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这时候村里的小院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生活烧饭,这会儿老宋家也不例外。

赵秀英林月红妯娌俩也在灶房忙活着,一个洗菜切菜,一个坐在土灶前烧火,老宋家院子里宋向党从堂屋里出来,正好叫林月红看见,林月红想起这几天家里的反常,就压低了嗓子眼跟烧火的赵秀英絮叨。

“大嫂,看老三这个样子,是真的不想跟老三家的过了?

这老三家的也是,这么些年了整天就在家里当搅屎棍子,整天的不干好事,别的不说,你看看那天老刘家那群人干的事,那是人干的事。

也得亏是咱们老宋家人多,不然婉月就叫刘家人欺负了。

刘富贵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居然还想给他那个蠢物儿子说咱们家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