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将一根烟抽尽,转身离去,出门就给杨叙打了个电话,杨叙这会还在美国,听到他的电话后直接就出来了。
两人直接去了他的酒庄,拿了几瓶名贵的酒出来。
杨叙先是喝了两杯,扭头看着周韶川,笑着说:“哥们,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郁闷啊,谁给你气受了?”
这话也就说着玩。
他心里清楚这世界上还没人敢给他气受的。
但没想到他幽幽的回了一句,“我老婆。”
“……”杨叙愣了一下,想起了谢疏音那张绝美的容颜,看起来就是个脾气好的人,而且她年纪这么小,怎么着也是周韶川吃定她,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她把他吃得死死的,连气都敢给他受了。
“怎么个事,跟我说说看?”杨叙倒了杯酒,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周韶川没说话,就是坐在那里抽烟,抽了会,看着杨叙,“你觉得,我很老吗?”
杨叙喝着酒,差点没喷出来,“你老婆说你老啊?”
比老还难听。
说他更年期。
什么玩意儿。
他才三十四岁,离更年期还差远呢。
他这会算明白了,这无论男男女女,只要到了年纪,就听不得年纪大、更年期这几个字。
“老说不上吧,不过”杨叙嘴里咬着烟,停顿片刻,“女人都是一个样,狠心起来连面儿都不给留,言筝就他妈还是这种人,说你更年期怎么了,你知道她说我什么吗?”
周韶川微微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她说我短小。”杨叙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要是短小,她怎么叫得那么欢呢?所以说女人说什么,一般都是反话,你家那位也差不多,说你更年期嘛,反过来的意思就是说你年轻力壮。”
杨叙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一绝。
周韶川弹了弹烟灰,“那跟你这种侮辱人的话比起来,我这个确实还算好。”
杨叙也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谢家小姐嘛,娇生惯养长大,现在也不过22岁,说不好听点,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孩子说话就这样,没个把门的,你成熟点,让让她。”
周韶川没想到有一天会让杨叙有这种机会,说这种话,他咬着烟,“这年纪小,还是有小的乐趣。”
说着,他身子微微往前倾,在空的酒杯里灌满酒。
杨叙瞥了他一眼,端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哥们你命好,遇到谢疏音,我命差,遇到言筝,你不知道她私底下有多狠。”
“怎么个狠法?”
“你有听过三小时论吗?”
“?”
“就他妈,做不到三小时的,不是真男人。”杨叙灌了口酒,“她当我是牛呢?太侮辱人了,这是个男人都做不到。”
周韶川微微挑眉,想起自己跟谢疏音。
别说三不三小时的,三分钟就开始喊着不要了。
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杨叙看起来是真被言筝欺负惨了,借着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说到最后就酒气上来,给言筝打了个电话。
言筝这会也在美国,听到他的电话就跑了过来。
一进酒庄,就看见杨叙喝得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说道;“言筝,你他妈怎么就觉得老子娶你是为了应付家里?”
抬头一看,坐在对面的周韶川也喝了不少酒,但脸上没有任何醉意,除了靠近时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真没看出来他喝过酒。
“哟,周总,你们兄弟俩在这闹什么呢?”言筝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酒瓶,“喝这么多?”
周韶川摆摆手,“把人带走吧,在我这一晚上一直喊你的名字,听着心烦。”
言筝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杨叙醉了还能喊她的名字。
“他重得要死。”言筝嫌弃的说,“让他在你这里睡得了,我懒得管。”
周韶川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会把他扶上楼,然后照顾他脱衣脱鞋,顺便还要看着他晚上会不会被呕吐物给呛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明天早上来收尸就行了,反正你对这段婚姻也不满意,正好死了老公嫁给别人去。”
言筝脸色有些难看,“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要是死了老公,我第一个嫁给你。”
“呵”周韶川冷笑一声,“嫁给我?不好意思,我可做不到三个小时。”
他站起身来,走到言筝身边,拍拍她肩膀,“用心看看杨叙。”
言筝看着昏死过去的杨叙,真想就这么走了,但这毕竟是她老公,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不至于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睡觉。她艰难的将他扶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随便打开一间房,将重得如牛的男人推到床上。
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杨叙说道:“言筝,你陪我睡好不好?”
言筝用脚踢了踢他,“杨叙,你真够不要脸的,当初是谁说协议结婚的,应付家里,你这会闹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爱我呢,我告诉你,我这最后一次管你,以后你喝死了,我都懒得管。”
她站在那里平复了一下气息后,站直身体就准备离开。
可刚一转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了回去。
周韶川坐在楼下,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不由得摇头,“女人果然很爱说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