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周韶川竟然说得理所当然,“我亲我老婆有什么不对?”
“……”谢疏音就知道不该相信他这个骗子的,她钻进被子里,抓着他的衣服,扭着身体喊道,“我真不舒服,不要!”
听到这话,周韶川掀开被子躺到枕头上,将她搂入怀中,“怎么了,又想吐了?”
他伸手去给她按后背。
她趴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是,就是刚才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
“噩梦?”
“嗯。”她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我梦见我们离婚了,然后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也嫁给了别的男人,而且是我先结的婚,然后你给我邀请函,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在你的婚礼上一直哭,一直哭……”
“我们为什么离婚?”他问。
谢疏音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为什么,就是时间久了,你觉得腻味了,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了。”
周韶川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段感情对她而言,还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还太小,怪他没有给足她想要的一切,双臂紧紧缠绕着她,低声说:“梦都是相反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变心了,我都不会变心。”
“真的?”
“就这么说吧,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心,那你最起码相信我这个。”他握着她的手往下走,摸到了什么,她的脸在黑暗中红了起来,“我只对你有感觉,看到其他女人都没反应,这样信不信?”
谢疏音快速的把手抽回来,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你真的是”
“是什么?”他笑,“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怎么变心?你别相信什么精神出轨那一套,如果男人想出轨,精神是控制不住的,所以别想我会出轨。”
他更担心她出轨。
她年纪那么小,大千世界也都只看了一点,等她再大些,也许
他眼神暗了暗,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捆也得把她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谁敢招惹她,他就打死谁。
黑暗里,她翻了个身,小声地说:“被你吵醒了,突然觉得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也要去。”她伸手打开了旁边的床头灯,“睡不着了,出去走走。”
两人翻身起来换了衣服,手牵着手离开了酒店。
江孜港这地方临海,什么东西都跟鱼沾点关系,每年还有个捕鱼节,搞得很是隆重,吸引了海内外不少的媒体记者蜂拥报道,靠近景区的地方,卖的东西也都是鱼的摆件和装饰物。
谢疏音在一个小摊子上看见了一对鱼儿的挂饰,扭头看着周韶川,“可不可爱?”
“可爱。”他挑眉,但明显说的不是鱼。
摊子上还有很多关于鱼的小玩意儿,她来了兴致,站在那里挑着。
老板是个快三十的男人,穿着白色背心和沙滩裤,脖子上带着二维码的牌子,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他忍不住多说几句,“美女随便看,看中哪个我给你打折。”
“真的啊?”谢疏音笑着说,“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她挑了好几个,正要付钱的时候,周韶川就牵着她的手,阻止她付款,语气冰冷,“不要了。”
“为什么?”她皱眉,还没说完就被他拽着手离开。
她不服气的甩着手,身子沉沉的往后倒,说道:“你干嘛呀,刚才不是还说挺可爱的,我想买一对挂着。”
周韶川回眸看着她,“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去买,除了刚才那些东西。”
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谢疏音也不确定自己哪里说错话招惹到他了,当下也有些生气,甩开他的手,闷闷的往前走。
她故意跟他隔开一段距离,他若是加快步伐,她也跟着加快步伐,总归是不愿意跟他走一起。
走了一条街,走到红绿灯时,周韶川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放软语调,“音音,我回去给你买,行不行?”
熙熙攘攘的街头,很多人都站在那里等着红绿灯,她脸色难看,“你刚才怎么回事,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他低声说。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醋意会来得这么汹涌,看到对方看她的眼神那么炽烈就受不了了。
人一旦成为爱的囚徒,连智商跟情商都会跟着降低。
哪怕他已经是三十四岁的人,也会犯小孩子的错误。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这等我,我回去给你买。”
“算啦。”她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也不是特别喜欢。”
两人站在那里等了会,到了绿灯后,他搂着她过马路,走到对面就看到一家面馆,香味不断从店内飘散出来,勾地她嘴里的馋虫都冒出来了。搂着他的手臂,指了指面馆,满脸就两个字想吃。
他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这是一家地道的四川面馆,两人都要份小面,谢疏音要加麻加辣,还加了一个大鸡腿。
中途,周韶川的电话接连在响,全都是工作上的事,他几乎没怎么管,放在桌面上任由电话响着。
她瞥了一眼,发现是他在美国的美女助理的来电。
周韶川在美国的公司有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助理,常青藤学校毕业,一毕业就被招到他的公司里工作。在美国的助理有三个,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拥有实权,在他不在公司的时间里,可以做重大决策。
而这个能做决策、拥有实权的助理,就是这位大美人。
谢疏音曾远远见过她一面,长得很妖娆、美艳挂的,最重要的是,业务能力还很突出,非常受周韶川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