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的时候挑了一对天然玛瑙的佛珠手串,是周韶川在南非出差时在拍卖会上竞拍所得,不算稀有,但价格也十分昂贵。
周赟接过她的礼物,转头就去吩咐厨房多加了几个她爱吃的菜。
周赟家里还有个五岁大的小孩,是他第四个儿子,严格来说应该是私生子,外面的女人给生的。
长得跟周赟有八分像。
周家的男人,各个俊美,只不过俊美的程度不一样,像周韶川是带着少有的正气,像极了古代被誉为美男子的传世名人,而周赟则偏阴柔,生出来的孩子也都差不多。
那孩子看见谢疏音就格外欢喜,牵着她的手喊‘姐姐’,要领着她去院子玩。
周赟抬抬下巴,“姐姐怀孕,不能乱走动。”
“没事的。”谢疏音笑着说,“我陪他去院子玩玩。”
她牵着小孩的手,朝着院子走去。
周韶川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期间周赟给他递烟,他连头都没回,接过烟后,咬在嘴巴上,说道:“二叔,你这屋子里什么味,闻着挺好闻的,改天我也弄点放家里,她应该会喜欢。”
“能是什么味,就是那花,你二婶就喜欢摆弄那些东西。”周赟给他点烟,“你如今是成家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成天不着家。”
这话说的。
也就是他是他二叔,能说这话,否则这周家,他还真没资格说。
毕竟年轻时,他就是成天不着家。
周韶川笑了笑,嘴里咬着烟,看着站在跟前的几个弟弟妹妹,“哪能啊,我这好不容易娶到她,巴不得去哪里都带着,二叔,你是不知道追她的人有多少,这结了婚都不一定放弃,我可不愿意把她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他们结婚当天秦予还来过现场,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谢疏音,看得他很是不爽。
这要不是看场合重大,他指不定都能给他一拳,将他打出去。
周赟抽着烟,皱眉道:“你这心收得好,这一个家能不能和和美美的,就要看夫妻关系怎么样。”
话说的条条是道。
搁到自己身上倒是一条都做不到。
周韶川将烟雾吐出来,“年轻时候没遇到她,这要早遇到早结婚了,也不至于搁到这个岁数,现在嘛,什么也不想,就想好好的跟她过下去。”
周赟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们谢家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妹妹姐姐之类的,也找一个像阿音这要的女孩来,治一治这几个混蛋。”
“堂姐堂妹多的是,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周韶川瞥了一眼在院子里玩着的谢疏音,“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她了。”
中午吃饭时,厨房还炖了补品给谢疏音补身体,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硬着头皮吃,但胃里的恶心感就涌了上来,扯了扯周韶川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里吐了起来。
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吐出来一样,吐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她吐完,回过头来,就看见周韶川蹲在她身边,心疼的拿着纸巾擦拭她的嘴巴,又给她递上一杯温水,“怎么今天开始吐了?”
她脸色苍白,虚弱的抓着他的衣服,“医生说过嘛,这时候孕吐很正常,可能之前没有特别明显,刚才我喝那个汤,太腥了,我没忍住……”她愧疚的看着他,“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周韶川不知道她这小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发生这种事第一反应应该照顾自己,关心什么丢不丢人?
他将她抱在怀里,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谢疏音,以后不准说这种说,我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为主,以后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她才22岁就嫁做□□,母亲又进了监狱,没人跟她说过在男方家里无需讨好对方,她这样下意识的举动,让他莫名的难过和心疼。吻了吻她的侧脸,直接将她抱了出来,说道:“二叔,音音身体不好,我先带她回家了。”
“要不要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带她出去逛逛。”
周韶川抱着她从家里出来,将她放到车上后,扣好安全带,开着车带她兜风。
八月的京城,气温直逼三十多度,街道上都烫化出了虚影,滚滚热浪侵袭而来,她靠着车窗,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好像还在为自己刚才失态的事难过。
周韶川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干脆把车子停到路边,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她小声惊呼,踉跄的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扭头望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吻就落下,温柔且绵长的吻。
“在想什么,小宝宝。”他与她鼻尖相抵,湿濡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心里不舒服。”
谢疏音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又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才刚结婚,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了?”周韶川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没良心,我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周韶川的左手放在她的腿上,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好些话。
说得她这张脸红得不行。
周韶川在说这些荤话时,总是有种格外的魅力,他让人觉得这种话不是难听不入流的荤话,而是甜腻的情话,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吻了吻她的侧脸,声音嘶哑,“我说得有没有道理?是不是想了?”
谢疏音打了他的胸膛一下,“哪有,我可没想。”
“嗯,我想了。”周韶川揉着她的腰,“算算日子,头三月快过了。”
头三月坐稳胎后,就可以适当的进行夫妻生活。他把这句话记得很牢,家里的房间和大厅都挂着日历,每天算着时间,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灼热许多。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嗯,快过了,我倒希望快点过,总觉得有了孩子以后,情绪都变得敏感很多,你有这种感觉吗?”
“有吗?”周韶川拨弄着她的长发,“我家音音的脾气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不叫敏感,那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