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现在房间里只剩风声,她眼前仿佛还有刚刚回忆中闪过的碎光,被他裹着纱布的手一挡,眼前逐渐恢复了明净。谈策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单手将她向前捞了一下:“在想什么?“

宁奚避了一下,躲开他摸上来的手。大约是这个动作有些伤人,谈策的手停在了她的肩上,缓慢地下移,慢慢地掐住了她的腰。

“见到贺池就让你这么失魂落魄吗?”

她没说话,将他输液的手移到枕上,小心地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李峤说谈策的伤势很严重,但好在身体底子很好,所以能强撑住这么多时日。虽然李峤没说,但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谈策似乎是故意碰过肩上的伤口。

谈策向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每每这样做,可能只是欺负她心软。

宁奚回头看他,将他刚刚换下的淋湿的衣服叠好,声音压低了一些:“是啊,见不到贺池我可难受了,等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就去找他。”

“……”

谈策掐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又不舍得真的掐痛了她,细碎的吻只能顺着她脖颈强硬地向上堵住了她的唇。宁奚轻吭了一声,没有躲开,被人紧紧地压在了身下。他手上的力道像钢筋铁骨,要把人压碎似得掐着她的腰顶开她的腿。

药已经快输完了,谈策抬头瞥了一眼点滴,一只手按着自己的手背轻轻将针头拔了出来。宁奚皱了皱眉,抬了抬腰用输液贴把他往外冒血珠的针孔挡住,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人掀起了身上的衣服。

他压低了身子,熟练地分开了她的双腿。那两条腿本就纤细,搭在他臂弯里也没什么重量。宁奚身体向下一缩,略微侧头躲开他的吻,不过几秒就被他掐着下巴又亲了上来。

她艰难地动了动唇,轻轻哼了一声,难以躲开他舌尖的挑弄。大概是觉得还不够解气,他手轻车熟路地顺着她的腰向上,挑开胸衣的揉捏无比自然,炙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她耳旁。

“你敢。”

宁奚没来由的有些想笑,刚刚认识谈策的时候,她碰他一下他恨不得一把将她丢出五米之外。现在她倒成了稀罕的人,也不知他哪里就总是对贺池的事情耿耿于怀,提起这两个字就好像变成了他的仇人。

她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傍晚,他在她头顶撑开伞,声音在雨里格外清晰。

“要做吗?”她看向他那只裹着纱布的手,声音轻了一些,没有去扯他还包裹在她胸上的右手,“今天怎么做都可以。”

谈策微微一怔,低头看她似乎勾起来的唇角,随后抵上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心虚了?”

“不是,就是突然觉得你活着很好,”宁奚声音慢慢的,手臂撑起腰身,抬头吻上他的唇角,“要来吗?”

第00章 从别后

“她?别碰。未成年,刚满十六,”坐在身侧的男人点了一支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学校门口,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那是宁尚海的小女儿,宁尚海头一个孩子意外夭折以后,四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爱的和什么似得。何况人家也有青梅竹马的小男友,当然轮不到我们了。”

对方的声音带了些调侃的意味,目光也一起看向校门口站着的少女。学校拥挤的人流前,她戴着耳机站在树边,短袖校服里纤细的手臂晃了一下,白皙的面庞在艳阳下有着淡淡的光泽。

对方的目光有些流连地在少女的手臂和腰肢上掠过,不禁吐了一口烟气:“不怪就连你也动了心思,这小姑娘长得是太好看了点儿。操,十六啊,真嫩,便宜贺家那个小子了。”

坐在一旁的人始终一言未发,目光只随着少女的身影动了动。他手搭在腿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玉珠,静默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向另一个人影所在的地方晃。刚满十六的小姑娘,嫩的像初春三月枝头的花骨朵,一眼望过去的鲜妍直直地向人眼底逼。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珠,想起昨天在更衣室前瞥到的那截纤细的腰肢。十六岁还没完全发育好,白色的胸衣裹着那一小包的浑圆看起来还有些空荡,白的有些扎眼。他想了片刻,不知怎么的,声音随之淡了下来:“不急。”

他看中的花朵,只能在他的手心里开。

话是这样说,可再看到这个小小的花骨朵,也不应该是在一个漆黑的雨天里。

谈策熄灭了手中的烟,通过降下的车窗看向花坛边低头坐着的身影。她身上的白色裙子被雨水浸的早已湿透,贴着身体显出曼妙的曲线。一头黑发被一个夹子简单地别在了脑后,因为雨水而显得有些凌乱起来。小小的一个人影坐在雨里,像被狂风暴雨吹打后的花,叶子明明已经落了,花瓣的颜色依旧鲜艳无比。

真倔。

他点了点烟灰,透过一片黑蒙蒙的雨雾看她。大约是有些像丁香或者栀子一类的花,隐隐能闻到一些淡淡的清香,毫无预兆地在雨夜里冒出来。

他想起昨天助理摆到他桌上的几张照片,不禁压低了视线。青梅竹马突然和别人订婚,小姑娘指不定多伤心呢。果不其然,车开到这里停了一个小时,他就看她倔强地在花坛边坐了一个小时。

不过再淋下去可就不行了,那个看着就纤弱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住今晚的暴雨。

“今天几号?”

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冷不丁地被提问,慌忙地回过神看了一眼日历:“老板,今天是号。”

“刚好,成年了。”

他声音淡淡的,不知说给谁听,已经打开了车门。助理茫然地向后看去,对方已经拿着伞下了车。他急急忙忙也拿着伞想要跟上去,一眼看到那个身影正走向坐在花坛边的女孩,要追上去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谈策在说他的花,这几年来,每周都会有照片出现在他书桌上的那朵花。

宁奚见他不动,侧了侧身体,稍微喘了一口气:“做不做?”

她第一次穿着一套真丝睡衣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也是问的这三个字。腿搭在他的书桌上,小巧的脚垂下去慢慢地晃。一边问要不要做,一边说可以不戴套。他盯上这个身体早已不知多久,抱她的时候要忍住一次又一次涌上来的欲念。

可她就这样,明晃晃,大胆地勾引。

短暂的沉默以后,他拎起她的衣领,把人抱起来关到了门外。

从制造偶遇到如今带着一些温水煮青蛙的调调,他一步步引她靠近,好不容易吸引她接近,自然不能把辛苦维持的人设在这晚早早地就毁掉。能每次听到她浓情蜜意的告白而表面无动于衷,大概靠的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忍耐与等待。

久而久之,宁奚说谎时是什么样的神情,他已经再清楚不过。

就像即使是和他交往以后,听到贺池的名字她仍会出现那一瞬即逝的犹豫和沉默一样明显。别的都可以不在意,但贺池要折掉他精心呵护的花朵,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没有错。

至于花朵到底有没有错

他当时在思考的间隙看了一眼在怀里熟睡的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花朵怎么会有错,宁奚漂亮又聪明,虽说是还有些叛逆,但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是他一眼就能看的到人,她怎么会有错。

错的都是贺池。

“刚刚在浴室里还说对你做什么你就要去周照那里告状,”谈策一只手臂撑在床上,指腹搓捻着她小巧的耳垂,“现在不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