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宁奚没答他的话,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了他:“谈策,你手好冷,我给你暖一暖。”

谈策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低头看宁奚,她也抬头看他的脸,然后迅速踮脚在他唇边啄了一下。撒手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宁奚像逃跑一般飞奔进了屋子,没有留意到刚刚他微微俯身的动作。

谈策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手指捻了捻唇角。宁奚涂的润唇膏是淡淡的草莓香,也就这些小技俩她以为不会被戳破。他忍不住一笑,撞上李峤匆忙避开的目光。

“……老板。”

也算是光明正大地看到老板被强吻了,李峤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走到谈策身前规矩地站好。

“很好看?”

“……”

“这两天把宁奚给我看好了,她要是有一点儿事儿,”谈策面无表情地看向李峤,“你知道后果。”

李峤心里直喊救命,这宁奚看着长得挺乖,文文弱弱的,实际比兔子还能窜。要是按以前的做派,直接把人捆起来就一劳永逸了。可惜宁奚是打不得碰不得,就得天天盯着,小姑娘机灵的像什么一样,只是看着她就费脑子。

宁奚不知道此时外面的人正在为她伤透脑筋,她昨天夜里不知是不是因为谁把被子给她盖得太紧,出了一身汗。还好换洗的内衣裤很充足,她拉上门口的帘子,把内衣内裤扒下来,冻得打了个喷嚏。

谈策嘱咐完外面人,掀开帘子就看到两条纤细的腿。宁奚正扣内衣的扣子,下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见谈策进来,她愣了一下,稍微往被子边躲了躲:“你……你进来不敲门呀。”

“……”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宁奚光着屁股在他眼前晃了,谈策点了点烟灰,目光从她身体上打量一圈。宁奚身材匀称,但不好好吃饭所以显得腰身很细,浑身上下除了胸大哪里都小小的。他拉好帘子,饶有兴致地看她扣内衣的扣子。

宁奚头发长,发丝和内衣的扣子绞成了一团。她几次都扣不上,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谈策,从床上下去,垂着的脚踩到他裤子上:“帮我扣一下好不好?”

谈策看着踩在自己裤子上的这只脚,抬头冷冷瞥了一眼宁奚。她背过身子示意他看内衣扣子和头发绞在了一起。谈策皱着眉,按着她的肩把那几缕头发解开。一只手终归不方便,他熄了烟,把她内衣的扣子扣好。

宁奚并没就此罢手,她回过身扶住谈策的肩膀,一只手提着内裤穿进去。谈策看着她手指有意无意地就往腿心蹭,自然明白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按住她的胳膊,将她内裤一下提了上去穿好,目光有些嘲弄:“大白天的发骚,你心里还有点别的事吗?”

“有啊,全都是你,”宁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出口,语气倒显得真挚,“你说你心里什么时候才有我呢?”

她说完就背过身子去穿衣服了,看不到谈策在身后的表情。他听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低头又点起烟来。他手臂压得极低,好像笑了一下,目光像从她光洁的后背爬上去,停留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

第00章 你是谁

李峤一边抽烟,一边往丹拓身上了扔了一床旧棉被。夜里静,小屋里四五个人围成一圈,为了防止丹拓逃跑,几个人是轮班看守。李峤手底下的人虽然都肯吃苦,但一连在这高原上折腾好多天了,身体未免有些吃不消。

男人往水杯里倒了些热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峤:“李哥,我看这小子挺听那宁小姐的话,你要不和老板请示一下,让宁小姐再过来和他谈谈?”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李峤就头疼。他碾灭手里的烟,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说呢,宁小姐上山的时候手上蹭破一点老板都心疼坏了,怎么可能再让她过来,你就净想着这些好事儿。”

“这……看着也不像……”

“有些事不是用眼睛看的,多长点儿心眼儿,”李峤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哥几个辛苦一点,老板不会亏待你们。当然这小子的事儿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宁小姐的安全,都打起精神来,随时盯着。”

宁奚趴在床上,用钢笔在本子上画着玉璧表面的纹样。这是她的习惯,遇到拿不准的事情就会反复画这样东西。墨水有限,蓝黑色的墨迹一点点晕开,她余光瞥到谈策看她,转过头去展开自己的笔记:“我画画好看吗?”

谈策移开目光,没什么表情:“凑合。”

谈策的冷言冷语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也并不在意,拿着本子就坐到他腿上。谈策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顺势提起了她滑下去的外套,没推开却也没抱着,淡淡瞥了一眼宁奚微红的脸:“下去。”

宁奚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就觉得他怀里暖和,怎么贴都不够。她估摸着谈策虽然嘴上硬了点儿,还不至于直接把她赶下去,就更大胆地坐到他的腿间,扒开笔记本给他看:“你看,这是……嗯……”

她话没说完,腰侧被他重重掐了一下。她疼得轻嘶一声,皱着眉回过头:“你把我掐坏了,谁给你生孩子?”

谈策怔了一两秒,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了,手掌还叩在她的腰上:“你?”

宁奚贴着他,两只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索一下,看向他的眼神真诚无比:“我说了,我会给你生……嗯……疼……别掐我嘛。”

她说任何话都显得真诚,这是宁奚最擅长的事情。谈策没说话,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宁奚脊背白皙优美,他的手顺着她的脊柱向上按,手上的热度蜿蜒在她背上爬。

宁奚喊疼,他不停手,最后用手掌卡住她那节雪白的颈,按到她眼圈泛红。

宁奚倒不是有多痛,只是装乖卖惨太娴熟,眼圈就真的红了。谈策卡着她的脖颈强迫她抬头,右手的指腹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生孩子比这疼多了,宁奚,少说这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宁奚心想着调情的话他怎么还认真起来,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他带着些许嘲意的目光。

“是不是谁给你点好处,你就能张嘴说要给他生孩子?”

他给她什么好处了?

宁奚听得莫名其妙,早听说谈策这个人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稳定,没想到真是这样。她再想说什么也没意思,自己拉上衣服的拉链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李峤正好进门,见宁奚满脸不悦地向门口走,立马闪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老板,丹拓想见您。”

丹拓这几天吃了不少苦,看起来比当初要瘦许多。李峤把人带进来,谈策微微眯了眯眼,对面的人警惕地看着他,破旧藏袍裹着被冻伤的手,慢慢在他对面坐下来。

“东西,给你,”丹拓的汉语说的不太流畅,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他之前并不认识谈策,但这几天来已经熟悉谈策的手段,他看向谈策手腕上的玉珠,受伤的手不禁抖了抖:“条件,让,让宁奚和我去,去拿。”

谈策原本没正眼看他,闻言抬眸,手指习惯性地点了点手腕上的玉珠:“你好像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他向前靠了靠,直视着丹拓的眼睛,虽然不像以往一样轻蔑地看人,但目光依旧是冷的。

“宁奚不能作为任何交换的条件,也不能作为谈判的筹码,”谈策把倒好的茶水推给他,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庆幸你在打她的主意之前就说了,否则后果是什么,我很难保证。”

丹拓嘴唇颤了颤,艰难地站起来,被李峤半拖着带了出去。宁奚在外面冷得发抖,冷风一吹也冷静了许多,掀开帘子就走进了屋里。她不理谈策,自己脱了衣服上床,但因为觉得冷,身体还是在被子里发抖。

谈策什么时候躺到身边她不太清楚,只是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时她本能地靠过去。谈策没动,低头看到她埋在被子里的脸。宁奚一向睡得沉,他伸手下去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救出来,以免明早看到一具死于窒息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