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之后等陆泽气消了再来道歉吧……

殊不知陆泽也猜到了闻人景准备逃跑的想法,在对方变回狐狸原身的刹那,霍然一动,正好逮住了那条毛茸茸的火红大尾巴。

闻人景:“!!!”

为什么这一次又是被抓住尾巴呜呜呜!

闻人景在心中默默哭泣的时候,陆泽顺着尾巴一路摸到他的胳肢窝,双手卡住胳胳肢窝将这只逃跑未遂的呆狐狸举了起来。

“吃了我的炸鸡还想逃是吧?”陆泽举起狐狸就是一阵狂摇,直摇得闻人景头晕眼花,差点把刚才吃进去的炸鸡都给吐出来了。

“别摇了……呕……我要吐了……”

听见这句话,陆泽终于大发慈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啧’了一声:“明明是狐妖,怎么还这么弱?”

闻人景抬起爪子揉了揉脸,声音虚弱道:“我才不弱……只是还没成年而已……”

陆泽一听却是脸色一变,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没成年?”

靠,他不会睡了个未成年吧!

这也太罪过了!

“嗯,我才一百九十九岁!”

听着眼前的狐狸捧着脸说出的数字,陆泽脸上的表情逐渐从紧张变为了平静。

“跟你比起来,我才是未成年吧。”他幽幽地看了闻人景一眼,“你们妖怪不会要几百岁才算成年吧?”

“嗝!我也没见过其他妖怪,我只知道自己大概今年年底就能成年了。”刚才吃得有些饱,闻人景没忍住打了个嗝

陆泽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把手上的狐狸放在桌上,懒懒道:“别跑了,刚才说的嫖资是逗你玩的。”

“欸?!”闻人景蹲坐在石桌上,歪头看着又回到原位坐下的人,抬起一只前爪摸了摸胸口白白的肷毛。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只是一个玩笑,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点失落?

还没等闻人景想清楚,一只琵琶腿就塞了过来,蹭得他嘴边的胡须都沾上了油滋滋的面包糠。

美味的炸鸡一入口,他便无暇细想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炸鸡真香啊!

接下来几天,他们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相处方式。

闻人景有时候会想起那天的事,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看陆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他只好按下心中的异样,不再多想。

这天下午,陆泽又接了个去山下驱邪的活儿。

那家的主人只说了些大概的情况,什么有怪东西缠上了他外孙女什么的,具体的细节他也说不怎么清楚。

陆泽只好带上比较通用的法器,等到了那看看情况再考虑怎么做。

自从遇见闻人景这只货真价实的狐妖后,陆泽心中的唯物主义观便碎了个稀巴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把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当成封建迷信,而是认认真真地按着那些典籍学了起来。

那些书上面写的东西大部分都晦涩难懂,小时候老道士也曾经教过他,只是他那时候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根本就没往脑子里去过。

好在闻人景这只狐妖也不是白当的,虽说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傻不啦叽的样儿,对于这些修炼上的事还是颇有心得的。

之前有一次他撞见陆泽学那些书上的东西学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就自告奋勇教起了陆泽。

陆泽不算笨,这段时间下来确实学到了点儿东西,也解决了一些小事件。

那家的主人一直在打电话催着他过去,陆泽也没耽搁,收拾好就立刻出发了。

他按着主人给的地址找了过去,这家人住在老城区的一个小区里,里面基本上都是些老年人带着孙子孙女住在里面。

刚一走进小区,那些散步下棋的老人就齐刷刷地望了过来,看见是陌生的年轻男人不禁大感兴趣,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他来这里的目的。

陆泽也没去管这些人,看了看小区门口的路标,朝着六单元的方向走去。

那家人就住在一楼,陆泽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人。

他看见陆泽时眼睛一亮,连忙开口道:“你就是临安山那座道观里的道士吗?”

陆泽点了点头:“对,你中午在电话里说有脏东西缠上了家里的人是吧?”

老头点了点头,赶忙带着陆泽一起进了屋子,想早点解决家里的问题。

“小婧、就是我外孙女,上个星期就说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但是我们那时候以为是孩子学习压力太大才说这种话,后来给学校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修养……”

老头姓李,家里平时就他和老伴还有外孙女,女儿女婿都在外地打工。

“昨晚上,大概半夜一两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小婧那屋有些奇奇怪怪的动静。我本来以为是小孩贪玩在看电视,结果我一推门进去,小婧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电视也是关着的,但是……”李老头咽了咽口水,颤着手指了指孙女那屋子,“地板上竟然有一串脚印,我走过去看了看,根本就不是人的!”

陆泽闻言皱了皱眉,在征得李老头的同意后,走进了那间卧室。

这间卧房不算大,大概八九个平方的样子,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尾前面的书桌上则是放了一 蛧 站 : ? ? ? . ? ? ? ? . ? ? ?台了老式电视机。

陆泽扫了一眼卧室内部的环境,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便蹲下身观察起地面上留着的脚印。

卧室的地板是白色瓷砖的,沾染了一些泥土的脚印在上面十分显眼。

陆泽看了一眼,脸色却忽地古怪了起来。

刚才看李老头形容的时候,脸上那副胆战心惊的表情,他还以为是什么吓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