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贺清心说的,他确实?不?敢动她?,哪怕不?顾及皇帝那边,如今朝堂内外的传言也已经让他不?敢轻易妄为。
“你是说等你以后登基吗?”贺清心用一种欣赏神奇生物的眼神看着谢海半天?,这才说,“就凭你这种智慧,自己惹出事情还要父皇出面摆平,除了跑来?欺负女人放狠话?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说不?定你登基的时候我已经寿终正寝了。”
这一句话?把?谢海险些气一个倒仰,他的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夹着,这会?怕是已经飞出来?贴在贺清心的脸上了。
他不?敢置信竟然一个小小官员之女,竟敢如此欺辱皇子,这简直是大不?敬!
可是他不?能治她?的罪,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事情没有对外披露,他就是一个受害者?,若一旦他对面前的这个小小女子露出任何的恶意。
那他苦心经营的贤德和清正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因?此谢海恨贺清心恨到眼珠子都红了,却也只是站在她?面前牛一样的喘粗气而已。
“你今天?让人把?我引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吧?”贺清心说,“你可别告诉我,你纯粹就是想看我对你卑躬屈膝,羞愧难言?”
“我跟你说我真的有点失心疯,你最好以后离我远一点,”贺清心看着谢海,是真心实?意地在劝阻他,“我这个人疯起来?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
毕竟贺清心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镇得住场子,有的时候就会?把?事情搞得无?法收场。
比如上学的时候……跟一个借着讲题故意猥琐女学生的男老师吵架,她?当时没有任何的证据,又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当证据,搞到最后……还写了个检查,操他爹的。
但是后来?贺清心专门盯着那个老师,盯了他妈两?个学期,终于拍到了证据把?那个老师举报了。
为了盯那个老师,贺清心的成绩直线下降……搞到证据时已经是高三了,所以她?说她?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谢海当然不?会?受贺清心的威胁,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被皇权和特?权给浸泡出来?的灵魂,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被人威胁到?
贺清心要的就是他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把?他给气出前列腺炎最好。
谢海听到这个女人这么问,确实?想到了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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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如今这个目的已经不?能说了,谢海十?分阴沉地盯着贺清心说:“你该知道十?四皇子在皇宫当中是什么地位,他的地位比宫里面的奴仆高不?到哪去,父皇从不?喜他,嫁给他你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好歹是高门贵女,即便是失了身子,想要嫁一个轻贵人家?做个主?母,或者?嫁个刚刚出仕资历尚浅的官员,总也能仰仗着太傅提携新姑爷,做一个官夫人。”
“或者?你求我,你承认你是一个□□,你对你刚才说的话?忏悔,我或许还会?让你做一个侧妃。”谢海的目光灼灼,他原本对面前这个女人没任何的兴趣,但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会?将她?送进那间屋子的。
他是想要借这个女人的手当成一把?刀,刺向自己的十?四皇弟。
只可惜刀脱了手,还是双刃的,如今倒把?谢海自己的手给切了。
谢海眼神里面透出了一些引.诱,他想引诱面前的这个女人说出真心话?,因?为他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见她?。
他口中的那个连奴仆都不?如的十?四皇弟,已经被他带人藏在了后面的草丛里。
如果这个女人说出了一番谢海想让她?说的话?,那就算是他们以后真的成婚也是一对怨偶。
他谢海得不?到的女人,那个贱奴又怎配拥有?
但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识时务肯求他,谢海不?介意把?她?弄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再慢慢折磨。
他还能因?此赚得一个好名声,连被人侮辱过的女子都肯娶,他这个大殿下的仁贤必定传遍皇城。
谢海内心的阴暗都要顺着瞳孔溢出来?,此刻附着在他身上的万怀一直在念阿弥陀佛,一直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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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念经把?这个邪恶的灵魂给超度了,但是在念经的途中听到贺清心这么顶撞这个大殿下,万怀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而贺清心怎么可能看不?出谢海那点小伎俩,在谢海开始对她?提起十?四皇子的时候,贺清心脑子转了半圈差不?多就猜出十?四皇子在周围了。
小鱼鱼被这个可恶的小王八给控制住了。
贺清心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鬼话?,要我求你?你当你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呀。”
贺清心说话?是一丁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主?要是贺清心权衡利弊,现在最不?敢动她?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道貌岸然的大皇子。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我不?怕告诉你那天?晚上……那些药根本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我只是喜欢十?四殿下,才会?跟他发生肌肤之亲。”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爱,再说谁说他不?如奴仆了?陛下可是对我说他与所有的皇子都一样的尊贵呢。”
“你且等着吧,十?四皇子与我的婚礼定是风风光光,令整个皇城高门贵女都羡慕不?已。”
“嫁给你?我还嫌你脏呢,我听说你还经常去花楼,你别是有什么花柳病,你后院里面的妾室通房快把?院子都给堵死了吧。”
“那十?四皇子跟我可是人生第一次,许诺我两?人恩爱到白头,而且他年岁也小,我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小东西,又岂是你这种……能比的?”
贺清心的眼神从上到下,扫了大皇子好几遍,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
谢海万万没料到贺清心会?这么说,每一句话?都精准无?比戳在他的肺管子上面,无?一例外。
他整个人都已经炸了,炸到马上就要螺旋上天?,但是他只是像一头拉磨的驴,围着贺清心转来?转去却不?敢动手。
最后一拳头狠狠砸在贺清心脑袋旁边的柱子上面,带上了一些内力,柱子狠狠颤了一下,破碎的木屑差一点就扎到了贺清心的脸。
但是贺清心竟然连眼珠子都没晃一下,整个人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嘲笑面前这个男人的无?能。
谢海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待在这,他再待哪怕一息,就一定会?忍不?住活活掐死这个女人。
到时候一切便功亏一篑,因?此谢海狠狠砸了两?下桌子,把?自己的手全部都砸出血了,跟演偶像剧似的,怒吼了两?声“你给我等着”,然后就像一头疯牛一样跑了。
贺清心从头到尾都靠在柱子上面,恨不?得把?自己的脊椎扭成麻花,不?端不?正,不?恭不?敬,看着谢海气哼哼跑远,像看一个笑话?。
贺清心本来?也就是把?这个世界的一切当成笑话?看,都是一些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