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概半小时前有一位白穗小姐入住了你们酒店,能不能请你们帮我去看看,我只想确认她是否安全。""好的先生,请您稍等。"这一晚,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到了天明。知道她的安全状况以后,脑子里彻夜想的都是怎么向她解释。
结果,人在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就回来了。看见他,先是一瞬的怔愣,很快恢复过来,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就往房间走。
周家显大步迈过去,站起来第一下还有点恍惚,彻夜未眠加上想了一晚上的心事,导致他此刻头痛欲裂。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皱着眉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可以解释。"她也没挣开,就这么被他拉着,静了半晌,才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笑了,"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跟自己的老婆上床吗,姐夫?"他确定她在说"姐夫"两个字的时候用了重音。
事情有点棘手,她比他想象的要伶牙俐齿的多。
白杉睡到八点多才醒,洗漱完毕出来,意外地发现周家显还没出门,桌上居然还给她留着早餐,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还有一个煎蛋。
"早餐在桌上,赶紧趁热吃。"
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但白杉觉得,经过昨天晚上的翻云覆雨以后,丈夫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善。
她感到十分愉悦,端起牛奶抿了一口,"今天的牛奶好甜啊。"大概是她心里也很甜的缘故吧。
......从那天开始,白穗与周家显的关系陷入了僵化的局面。虽然她表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表现得比谁都淡定从容,但她再也没有早上搭他的车去上班,而是独自坐地铁,晚上下班也不再去总部等他,而是一下班就回家,闷在房间直到开饭。
而周家显那边,每次一有独处机会刚动嘴唇想说点什么,总是被她看似不经意的什么动作打断。这些动作看起来十分荒诞,却被她运用得很自然,比如太阳正好却突然把衣服收进来,垃圾桶才过三分之一非要下楼倒掉......他十分懊恼,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这是她头一次对他使小性子,虽然惹得他万分痛苦,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释放天性很好。她完全拥有对他耍脾气的资本,她本来就应该这样。
作者的话:不好意思下章要再酝酿一下,所以双更没了,保证明天一定更!
二十九
情况有所好转是在那天下午。
他亲自开车回家取文件,却在门口发现她换在那里的鞋子。
她房间门没锁,所以他轻易就打开了。
当他看到她一张通红的小脸蒙在被子里的时候,火气一下上来了,连她对着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摸摸她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一下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去车上的途中她终于醒了,挣扎着要下来,被他凶巴巴一句"再动现在就亲你"吓了回去。
彼时他们还挤在人满为患的电梯里。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领单缴费、取药全是他一人在忙碌。
最近这段时间流感肆虐,注射室躺满了病患,只剩一个不能调节椅背的靠椅,看起来坐着就很不舒服。
"开张病床吧,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医生。"
白穗却按住了他的手机,"就在这里,这里挺好的。医院里病床这么紧张,干嘛耽误人家救命?"他没再说什么,扶着她坐下,等护士过来打针。
"你走吧,不用留在这里,我还不太想看见你。"
"其他时候怎么闹随便你,现在乖乖听话,病好了我好好跟你说。"他抬头,很深地看了她一眼。
碰到她的手,冰冷冰冷的,随即去摸她套着凉拖的双脚,六月天发着39度高烧,手脚冰成这样也是罕见。
当着周围那么多人的面,周家显二话没说,撩起衣服,捉了她双脚就往肚皮上按。
白穗臊得忙要挣脱,被他控制住,手又插着针,根本没法成功。
她置气般在他肚子上轻轻踢了踢,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旁边有人纷纷低语:"瞧瞧人家老公,多疼老婆,你呢?不过陪我来趟医院就叫苦连天!"她心里一酸,别过头去,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掉下来,她还以为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把眼泪哭干了。
后来困意上来,她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被他护在怀里,调成舒服的姿势,而他人高马大的挤在那张破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给她当了两个小时的人肉靠垫。
抬头一看,发现他也睡着了。她有好多天没认真看过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看得入迷,冷不丁他睁开眼,神情还有些迷糊,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还晕不晕。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打完针回到家,她一点劲也使不上,又瘫在床上倒头睡去。他索性也没再回公司,就在书房办公,隔一小时就来摸摸碰碰,确认她烧是彻底消下去了。
"李妈,晚上熬点小粥,再炒几个清淡的小菜。"
保姆一一应着。她早发现先生对这位小姨子很不一般,还好几次尴尬撞见两人亲热场面。不过她这一行就是看人眼色干活,除了老老实实做事领工资,多的事她绝不会管,这也是她给周家干活十余年都没被开除的重要缘由。
......
不冷不淡地又过了几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
正对着客厅有一个小露台,初夏的阳光还不是很强烈,这样的午后坐在绿植装缀的这里晒晒太阳,再配杯红茶,足够令人惬意。
白穗坐在藤椅上,看着报纸上房屋出售的那栏,渐渐走了神。
她想了很久,觉得租房还不如买房。用她现在的积蓄,再提取出公积金,地段稍微偏僻点的区域付个单身公寓首付不是什么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报纸突然被人抽走,她下意识转头,看见来人之后,不知怎的有点心虚,但下一步调整好心态,理直气壮站起来,一把将报纸夺了回来。
"你想买房?"周家显收回手插进兜里,就这么淡淡注视着她。
"嗯,忽然觉得住在这里太打扰你跟姐姐了,连上个床都要趁我不在偷偷摸摸的。"男人静静把她看着,并不觉得生气。他觉得自从那天过后,她皮相还是这个皮相,但内里就跟换了个魂似的,以往那种软糯的性格一夜之间在她身上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这种感觉很强烈,他竟觉得十分有趣。
"你现在敢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不是仗着我爱惨了你么?搬出去,再也不见我,嗯......"他笑着点点头,眉毛轻轻挑着,"想法很不错,但你要确保再也不被我找到。""要是被我找到了,"他收了笑,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为止。"那语气就像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白穗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这样危险,咽了口口水,她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见他又动了动唇。
"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他长腿逼近,身体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莫名让人呼吸困难,"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周家显掰正她娇小的身体,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白穗,你要是敢说谎,我现在就会操你,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憋出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来,"好啊,要不要我把姐姐也叫过来,让她看看她深爱着的男人,是怎么娶了自己背地里又玩着妹妹,"她瞥了眼虚掩着的门,又故作镇定地说:"还是说,你更喜欢两个一起玩?"周家显面上波澜不惊,抚上她苍白的一张脸,"如果言语能杀人,我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抚过她优美的颈项,心脏的位置,耸起的胸脯,再是细腰,接着往下,裙子的褶皱一层层在他手里折起。
"怎么办呢......"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呢喃,向着她嘴唇贴近,却不急着亲上去,"姐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就算这样,还是觉得爱你爱得快要疯了。"最后一个音节落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男人的大掌狠狠插入女人的双腿之间,一下就把她的内裤扯下,露在了短裙以下。黑色的一点点布料勾着她雪白笔直的双腿,十分刺激视觉。
"你疯了吗!"
白穗心脏突突一跳,还没去捞,他一根手指蓦地从底下插了进来,她顿时觉得嗓子被人掐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周家显手指笔直修长,如果不从商,改做钢琴师正好。而且还是中指,长长的,一下都快插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