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哭喊,众人都看了过?来。萧明彻看了眼老李头,又?看一眼李强,警惕地把碗递给?长庆。

长庆拿起饭碗,仔细嗅了嗅,面色凝重道:“公子?,这饭菜味道的确不太对。”

李强听见老李头这么说,当即面露凶光,变了脸色,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坏我好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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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说罢,当即挥拳头要打老李头,长庆动作更快,拔出剑直直架在李强脖子?上。

“你在里面下了什么药?到底想干什么?”长庆神色凌厉,手中的剑更是寒光逼人。

李强虽自小不学好,吃喝嫖赌,又?爱动手,但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即腿有?些?软,哆哆嗦嗦地打颤。

“饶命……饶命……我……只是放了点蒙汗药……”

老李头看这情形,也不住地磕头求饶:“这位公子?,请你饶他一命吧,别?杀他……”

李老头就这一个儿子?,他媳妇儿当年难产,生?下这孩子?便撒手人寰。从那之后,老李头也没有?再娶,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越长大越不学好,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从前在村里就时常惹人嫌,邻居们叫苦不迭。老李头心里愧疚,也怕哪天邻居们报官,把他这儿子?抓进牢里去?了,所以就带着他搬了家,到了这里。可?没想到,他一样死性不改,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做,只问自己要钱去?赌去?嫖……

就算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可?他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老李头不能看着他死。

“这位公子?,你要杀就杀我吧,我替他抵命,只求你们饶他一命……”

萧明彻看着他们父子?俩,眉头紧皱。

“他已经犯了法,饶不饶他,得律法说了算。长庆,将?他拿住,关押起来,明日一早差人将他送去官府。”

老李头一听要送官府,又?想求情,萧明彻冷冷看他一眼,道:“从你方才的反应来看,他恐怕已经做过不少坏事,而你也都知晓,却选择隐瞒不报,犯下包庇罪。但念在你方才及时悔悟,我可?以不计较你的罪行。你若是再为他求情,那才是真的害他。你身为他的父亲,在他第一次作奸犯科之时,便应该大义灭亲,否则不至于让他变成今日这般。”

萧明彻一字一句都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气势,老李头瘫坐在地,一时失神。

长庆把李强用绳子?捆住,又?塞住嘴巴,关去?柴房,又?命两个人看守住他。

方才已经有?些?人吃了那饭菜,没一会儿蒙汗药的药效便发作起来,晕倒在地。长庆命人将?晕倒之人搬到一边躺着。

这变故来得太快,薛如眉和姜雪容都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薛如眉嫌恶地把手中的碗扔了,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想到方才那李强看自己的眼神,愈发觉得恶心。

姜雪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碗粥,一时愣住了。

……她都已经喝了一半了,这怎么办?

早知道不该这么馋。

姜雪容把碗放下,又?想,吃了蒙汗药是什么滋味啊?她还是第一回吃蒙汗药呢,想想还有?点新奇。

他们好像都直接睡死过?去?了,那应该就是睡着吧?她这么想着,等着自己起反应。

萧明彻也看见姜雪容吃了东西,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样?可?还好?”

姜雪容点头:“还好。”

但过?了一会儿,方才那些?吃过?饭菜的人都倒了,姜雪容还是没晕倒。她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她吃的那碗里没有?下蒙汗药?

正想着,姜雪容忽地觉得自己好热。

她给?自己扇了扇风,问银蝉:“你有?没有?觉得好热?”

银蝉摇头,再一看姜雪容,满脸通红,额头一层薄汗,似乎不大对劲。

“承徽,您怎么了?”

萧明彻亦看向姜雪容,也感觉她不大对劲,让长庆去?叫随行的御医来。

御医在隔壁的屋子?里,很快便来了,只是人有?些?多,不便落脚。姜雪容站起身,往御医的方向走,才走两步,身子?便软软地跌下去?。

萧明彻眼疾手快接住她下落的身躯,抱在怀中。

“快替她瞧瞧。”

御医伸手搭脉,片刻之后,面露难色。

萧明彻拧眉:“如何?她可?是中了什么毒?”

御医开?口:“回殿下,姜承徽并未中毒,只是……只是……中了烈性春|药。”

萧明彻闻言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问:“怎么解?”

御医道:“最快的法子?,便是殿下与姜承徽……亲近即可?。”

萧明彻眉头拧得更紧,低眸看向怀中的人,她已经意识模糊起来,似乎极为难受,口中低声呻|吟,更是伸手想扯开?自己的衣裳解热。

满屋子?都是男人,萧明彻扫视一圈,他们便都自觉地转过?身去?。

萧明彻将?她被她扯松的衣领拢紧,思忖片刻,道:“你们都去?隔壁屋子?里。”

“是。”长庆便带着众人往隔壁走。

薛如眉咬了咬下唇,回头看了眼萧明彻抱着姜雪容的身影,心中好生?嫉妒。

殿下是要在这里宠幸她么?

早知如此,她方才便该喝了那碗粥,不然?的话,殿下怀中抱着的便该是自己了吧?

薛如眉咬牙收回视线,迈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