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柠。”在傅柠打算离开的时候,赫连爵突然叫住了他,语气低沉喑哑。

傅柠顿足:“什么?”

“谢谢。”赫连爵又是一字一句道,让傅柠微怔,很快又回过神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是我最重要的病人,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改天请我喝酒泡吧撩妹子,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赫连爵又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傅柠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赫连爵和童溪两人,童溪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唇瓣也有些干。

赫连爵倒了一杯水,用棉签沾着为她润湿嘴角。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拿了一本财经杂志在她床侧坐下,一边观察着,一边无聊时就看看书,可事实上,书里写了什么,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小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间逐渐流逝,他眼底又涌起无限的深情来……

忽然,童溪悶哼了一声,似乎不得安宁。

赫连爵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轻轻地为她拂去眉目间的褶皱,感觉到一点温热从额头蔓延开,童溪当真乖乖的躺着没有再动。

赫连爵盯着床上安分下来的女孩,忍不住心念一动,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偶尔有风乍起,透过窗户轻轻浅浅的吹拂过来。

窗帘被浅浅地吹动着,他的吻又轻又柔,就像是软软的羽毛划过,不留下丝毫痕迹。

……

童溪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快喘不过气来。

她猛然惊醒。

却发现自己躺在主卧,而身后是一具温热宽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

他粗粝的大掌隔着她那一层睡袍,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腰腹,在睡梦中却也不忘偶尔无意识地摩挲几下,像在跟她的孩子打招呼,童溪没了睡意,很慢很慢地转了个身,一扭头果真看到了赫连爵侧躺着。

也许是昨晚休息太晚,又或者太疲惫,她这样翻身也没把他惊醒。

睡着的姿势,导致他五官轮廓被柔和了不少,就连一贯锋锐的脸线也被光晕笼罩,眉峰舒展开来,少了犀利的冷眼,他宛若闲散的俊俏公子,童溪一时间也这么看着,有些呆,脑子里却浮现一个接着一个的画面。

昨天在公交站,是他及时出现了。

不知不觉,童溪思绪就乱了,从他要打掉孩子到现在,她似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安静地欣赏他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童溪正是浑噩无力,倏忽觉得睡袍外面,后腰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同时,男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和高热,细细密密的喷洒出来,萦绕在她颈项,再到鼻息。

如电流激窜,童溪惊弓之鸟般瞠大双眸,手臂曲着阻隔在两人之间:“你干什么?”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天色也未曾大亮,还显得灯光朦胧,。

赫连爵慢悠悠地睁开了眼帘,低眸很是自然地在童溪的脸颊落下轻柔的吻:“醒了?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缺乏锻炼,才导致晕厥,从今天开始,要我陪你一起好好锻炼。”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耻奸商

童溪被他这般动作弄得脑子一片空白:“锻炼?”

“对。”赫连爵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双臂拉着她的小手,高高举过头顶:“各种各样的锻炼……”

医生说的锻炼必定是跑步之类的正常锻炼,可落在赫连爵的嘴里,俨然变成了某种无法描述的运动。

童溪刚醒来,气息微弱,可脸颊依旧被气得微微涨红,怒瞪着赫连爵:“你下去!”

“除非你亲我一下。”赫连爵又耍起赖来,歪着脸颊,露出右脸靠近童溪:“昨天我费了不小的劲才找到你居然跑去了公交站,司机擅离职守,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也给辞退?”

“滚开!”童溪才不想受他的要挟,径直提膝,一脚踹向赫连爵。

赫连爵躲闪不及,差点被她得逞。

他利落地往旁边旋身避开,险险地擦着她的膝而平躺。

童溪径直转身背对着他,也不搭理他接下来有什么举动,赫连爵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了跳,却也只是落下一句:“我知道你昨天和赵晓芳见面了,也知道你们说了关于你爸爸的旧事。”

童溪一颗心猛然揪紧,再也无法平静。

“你都知道了?”她讶异地望着赫连爵。

赫连爵黑眸轻闪:“从一回来就不停地说这些胡话,我不想知道都难。”

“那你觉得我爸爸是坏人么?”童溪又喃喃的咬着那几个字。

“有一种人,宁我负天下人,莫天下人负我,不管外人怎么说,也不管他们怎么评价,那是你的父亲,他只要对你好那就足够了。”赫连爵不急不缓地说着,让童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绪在波动。

是啊,不管童凯如何对其他人,他始终是她最尊敬的父亲。

“能拜托你帮我查一宗旧案么?”

“你父亲买凶杀人那件?”

童溪贝齿紧咬着下唇,还是难堪的点了点头:“我始终觉得里面有什么隐情,如果真的如二婶所言,爷爷原本找好了替死鬼,那爸爸怎么可能会在警方带他回去的途中遭遇车祸,从此失踪呢?”

赫连爵轻轻颔首,又是说了一句:“好好养着,晚上回来陪你锻炼。”

童溪脸颊倏忽滚燙:“你……不要脸!”

“我说的是陪你散步做简单的瑜伽,你想到哪里去了?”赫连爵嘴角衔着一抹痞痞的笑,那笑容直达眼底,很深很沉:“怎么,你才醒就想和我做那档子事了?童溪,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色?”

童溪:“……”我舛舛舛舛舛!!

无耻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