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好痛……
季归期只觉得自己耳边都是嗡鸣之声,他哑着嗓子哭叫低泣,腰腹一软就要直接往下栽倒过去,身后人鱼一双大手一起牢牢卡在腰间把他捞了起来,那声粗重的喘息像是直接砸在了头顶。
“夜北……轻点……太深了……”
季归期扭过头来看身后的人鱼,这具身体敏感得止不住眼泪,哪怕便是够了也还是不断有珍珠滚落下来,后半场性事漫长又折磨人,红尾热烈,他的性器也灼烫,在穴腔里蹭得发烫,湿滑冰凉的穴腔像是被煨了一把火。
季归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麻痒还是疼痛了,他只觉得自己后面这口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一直在往外淌水,淫水被插弄出咕叽咕叽的响声,淅淅沥沥地滴落在身下冰冷的石台上。
红发红尾的人鱼摆动臀鳍顶胯把粗大狰狞的性器往穴里送,拧着眉压着唇角,眼尾金红色的鳞片在亚特兰独有的幽蓝金橙色调里闪耀得灼目,眉眼里似乎都晕染开了红光。
这小疯狗再不哄一哄就要发狂了。
“嗯,宝贝老婆,你刚才说什么?”
江夜北挑起眉峰瞧他,正巧对上身下漂亮人鱼一双含泪控诉的眼睛,那张白皙妍丽的面容此刻满是潮红,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薄薄的唇瓣被咬得艳红,说话之间能隐约看到里面颤抖的红舌。
被操弄的那个像是如梦方醒,他好像也刚从一场纯兽性发泄的性事里苏醒过来一般。
季归期连鱼尾都快摆不动了,华丽的尾鳍软趴趴地耷拉在他身侧,卷不起来,缠不动他的尾巴,冰蓝色的耀眼似乎都褪色了几分。
“轻点……夜北……”
季归期半睁着泪眸,纤长的睫羽轻轻扑闪了几下,捂住自己胀痛的小腹,艰难地摆了摆尾巴。
今天太多了,实在是到他承受极限了,他的精力不够用了,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陪江夜北开地图实在不是容易事儿,他确实没想到对方一圈儿都快视察完了,自己这边居然还没结束。
身后这疯狗较着劲儿一般一次又一次,掐着腰怎么都不肯让他跑,他咬着牙都能被顶到直接哭出声来。
好像……快没力气了……
体力见底,状态值也滑落了不少,疲惫在体内蔓延,他眉心痛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嗓子又哑又痛,身子更是软得提不起劲儿。
江夜北瞧着他那双控诉的眼睛,季归期虽然没有说什么求饶的话,仅是一句轻点,就触动了心弦,也让下身更硬涨了几分。
他一手掐住美人腰肢,另一只手探下去帮他托住圆润的小腹,拧着的眉和下压的唇角一起舒展了几分,像是把之前几场性事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罢了,他跟自己赌什么气。
“好,老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红发的人鱼俯下身来吻了吻他的脸颊,伸手拂去美人眼角泪水,拇指摁压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只是力道确实掌控得不太到位,明明是动作很轻的抚摸唇瓣,季归期都敏感得忍不住狠狠哆嗦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往另一边偏过了头,那手指就从他唇角擦了过去,沿着下颌线划了一道,最后停在了腮裂上。
“宝贝老婆,你躲我?”
江夜北眯了眯眼睛,红发在海水中浮沉,眸底红光更盛了几分,哑着嗓子不疾不徐地问道,还是喘着粗气的。
“没有……咳咳……”
被他摁压住腮裂,季归期呜咽着呛咳了一声,很轻地摇了摇头,捂着小腹难耐地抚摸了一下,还是侧着身子回过头来看他,被这样的姿势折磨得腰身愈发酸软无力。
“没躲就好,好老婆,你怎么能躲我呢……”
江夜北俯下身来抱住他,胸膛紧贴在季归期后背上,这个姿势迫使性器进入得更深,季归期哭叫着扭了扭腰,被他伸手搂住腰摸在小腹上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太深了……痛……
他干得又深又狠,像是小狗一样挨在自己颈侧疯狂舔吻,吮吸腮裂,人鱼尖锐的牙齿蹭在后颈那块柔软脆弱的皮肤上,像是下一秒就能深陷进去咬出一个印子来。
“呜……”
季归期察觉到了他已经在冲刺阶段,更加快速的顶撞似乎快把他钉在了那根狰狞的肉刃上,江夜北之前收好的倒刺也重新凸现出来,蹭得内壁滚烫发痛,精液悉数灌进穴腔深处更是把他烫得浑身发抖,就连耳鳍都软趴趴地耷拉了下来。
是爆炸般的快感,夹杂着痛楚,过度性事的疲乏,精神紧张还一心二用的无力感,还有他漫长到近乎惩罚的高潮延长。
“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张卡吗,宝贝老婆,怎么不陪我神交啊?”
季归期的高潮还没结束,江夜北勾卷起自己的鱼尾,与季归期软趴趴耷拉着的鱼尾互相交缠,浑然不觉那锁链将自己缠得更紧,灿金色的血液从伤口溢出又很快凝结成金色的结块。
他也不在意,只是侧过头去,掰着季归期的下颌,与他额角相抵,进行一场更加疯狂和水乳交融,也更深入仿佛不分你我的交流。
归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明天是不是还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在海底?陆地到底有多吸引你?
宝贝老婆,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把你操晕到离不开我的。
“呜……啊啊……夜北……”
季归期无力地弹动了一下,鱼尾摇摇晃晃,被他勾缠着交尾,体内快感好像要把身体撑爆,鼓胀的小腹颤颤巍巍,里面盘踞窝着的小东西紧贴着内壁吸吮。
“嗯?门也不让我进?宝贝老婆,你打算瞒我多少事儿?不能直接打开吗?还是要我去找找钥匙或者直接撞开?”
江夜北才进了他的精神图景就看到了那扇高高伫立着阻拦一切的门,推了一下没推开门,表情更加精彩难堪了。
“夜北……别……不要这样……”
季归期呜咽一声,伸手拽住他的手腕,眼泪顺着下颌线往下淌,珍珠一颗颗砸在空茫的土地上,又被飓风乱流裹挟消失不见。
最娇嫩脆弱的地方被这样强行打开,季归期只觉得自己的眉心更痛了,他在自己的精神图景里都要站不稳了。
他怎么能这样……就少了一样理智,简直就是没有绳子和锁链约束的疯狗,还能说出直接撞开这种鬼话……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从刚醒了就没让他喘平过气……他被操得没力气了!混蛋!狗混蛋!
江夜北愣了一下,被这双泪眼盯得心里刀割般的疼,胡乱抓了一把自己的红发,默默收回推门的手,按捺平复下心里莫名的躁狂火气,把季归期紧紧搂在了怀里,低下头去吻怀中人颤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