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当然愿意同你喝咖啡,看电影,吃饭,不过由你负责买单。”我格格的笑个不停。

“怎么不是aa制?”他扭头挑个眉看我一眼。

我一怔,随即驳回去。“怎么?女人同男人出去吃饭不都是男的买单?可没人告诉我还要女生自己付的?”

至少我个人主观认为无论约会在任何场合,男士都不应该让女人掏钱包。

“同你开个玩笑,当然我会买单。”他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喂,笑什么?”我蹙着眉头,被他那样子笑得有些心虚,可又不是人家肚子里蛔虫,不懂人家在想我什么。

“我想大概会有很多男人追求你。”他忽然说道。

“什么?才没有。”我不置可否的对他瞪大眼睛。

他又说:“你实在太好对付,心里在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不会玩心机,不会算计男人,单纯迷糊得可爱,可又很好控制,完全没必要每日费脑细胞猜你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买颗钻戒就傻乎乎上当的女人?”我气呼呼的质问。

“我没说过这话。”他听后莞尔一笑。

我翻个白眼给他,随意拿起车头一本杂志,是国家地理杂志,随便翻了几番就失去兴致,索性仰着脖子闭眼睛佯装睡觉。

本来是装睡的,没想到迷迷糊糊中真的睡着,若不是他叫醒我,我还真有可能一睡到傍晚。

醒来的时候已经车子已经停在山脚下,傅惟其在车外正抽烟。

我下了车子,现外面阳光晒得很,却不热,山里空气很好,闻起来尽是草跟泥土的香气,润人心脾,呼吸清爽不少。

“寺庙在山头,有阶梯上去,走十分钟就到。”傅惟其按灭香烟走过来说道。

在一旁看到一部崭新的黑色奔驰,心想大概就是安帅父母的车。

心里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安帅了,仍是有些紧张,怕那二世祖玩意在他父母面前说出任性的话,非要叫我难堪,我也是百口莫辩的。

傅惟其走至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眼底竟然有零星笑意,说道:“走吧,天大的事总要见了面才能说清楚。”他大概早就看透一切,只是懒得说而已。

我点点头,苦涩一笑,才跟着他踩着阶梯顺步而上。

只是一间很小的寺庙,也不懂安帅打哪儿知道这地方的,方才踩着那阶梯想必也是前几年才修好的,崭新得很。

红瓦红墙的寺庙,旁边居然还隔着一间叫“水月庵”的尼姑庵,和尚庙同尼姑庙居然挨着一块儿,今个儿真叫我开了眼。

傅惟其应该不是头一次来,熟门熟路的带我穿过那寺庙的别院,直接往后院那走。

一直到那庙的最里头,远远就看见安帅的父母站在其中一间房的门口,里面还隐隐传来诵经的靡靡声响。

“你这小子,你究竟要气死我同你妈是不是?”

还没见过安帅的父亲这么激动,一边搂着伯母,一边朝着里面破口大骂,恨不得把里面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听见这声,我脚步一顿,不再往前,甚至有些后悔来了,可惜此时安帅的父母已经看见我,尤其是安伯母像是看见救命仙丹,远远就朝着我喊:“八一你终于来了!快劝劝安帅!”

第45章 我让你敲那傻逼木鱼!

第45章 我让你敲那傻逼木鱼!

顿时才恨不得当初应当同变脸师傅拜师学艺,学的这门功夫以后走江湖出社会也不担心吃亏了。

有人要是对你凶,你就摆张哭丧脸软下阵叫她放过你,若有人对你哭诉委屈,你变个微笑同情耐心的表情,叫她觉得你理解她。

可如今我只能极力扯着僵硬的嘴角,尽量装出理解温顺的小辈姿态,朝安帅的妈妈走过去。

见到我后,她立即伸出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边故意扭着头冲里边的的人喊:“快快快,快点劝劝他,叫他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阿姨,你先别激动,我尽量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至于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还得他那边自己决定。要他真铁了心,我也没办法。”

为了避免事后他们将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只好先如实坦白。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先快点进去劝他。”大概是慌不择路,她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这里,因此不得不妥协一切顺从我的意思。

她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

还是一早就认定我能让她儿子回心转意?

心里叹息一口气,看见安帅的父亲居然也感激的朝我点头,我心里更觉得内疚。

先不管是不是我害的安帅有出家的念头,至少我可是将他们儿子推下楼的人啊,居然此刻他们还要同我道谢,这个忙怎能让我不答应帮?

傅惟其走过来,同我说要陪安帅的父母下山休息,毕竟上了年纪,不便于继续待在山里,这里不彼此城里,皆是蚊虫蚂蚁,还不止,总不能一直待在庙里,好在下边有个小镇,他们打算先去那里找个旅馆休息。

同我说傍晚过来接我,要我先做好安帅的思想工作。

一开始我不大乐意,一想到要同安帅独处这么长时间,心里怪别扭,可看见安帅母亲那泪汪汪的红眼睛,我就于心不忍,结果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我前脚踏进那间房,回头看见傅惟其已经同安帅的父亲劝伯母出去了,大概是刻意让我同安帅独处一室的。

老实说我向来不喜欢进寺庙佛堂这类的地方,总觉得那是心里有愧疚或是过大的期望才会到那祈福或祈求佛主宽恕的。

加上市里那几间有名的寺庙往往挤满人,印象中只有小时候同父母除夕那日去过一次,在庙里被来上香的善男信女的香火呛出眼泪鼻涕,又被香烛烫伤过,因此心里早就暗暗誓再也不到这种地方。

长到二十三岁,如今方才头一次真正进到庙里。

才刚踏进佛堂里,特有的那种香味就叫我一阵晕眩,鼻子有些痒,但仍是忍住了。

里边光线好似永远不足,但前面神台点着香烛,左右一边一只,烛火燃得正旺,正中央是一尊青石佛像,佛主嘴含微笑,似要普度弥弥众生。

地上摆着几个用旧的蒲团,明黄色的,同旁边的朱漆木柱成对比,这佛堂应该也是翻新装修过的,可从有些剥落的墙壁依旧能瞧出年岁不少,至少得有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