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要帮人戴,余颂大概瞟了眼同类别手链的价格,被吓得吸了口冷气。他干笑两声推脱道:“不用了,我戴这么好的东西反而浪费.....”

他话没说完,一只手从下往上托了他的腕骨,后背被一个厚实的胸膛贴紧,男人的鼻息落在耳畔。

男孩本来还想调侃几句,但当他看清那森的样貌后,震惊如同响雷在他脑海里炸开,张大嘴巴将人的脸看了又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家,告诉所有的亲朋好友,今天是谁来光顾了他的生意!

那森轻柔地将手链给怀里的少年扣好,他摸着对方葱白的五指,觉得哪怕光红绳被余颂戴也会变得洋气很多。

余颂看着自己的手被揉来摸去,过了一会儿,那森终于向铺主搭话,男孩看起来很是受宠若惊,连忙摆了好几遍手,而那森的语气却始终平淡。

他劝了几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男孩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最后还是接了过来,闭上眼睛低头,做了个合十的姿势。

那森摸了把他的脑袋,随后提醒余颂:“走吧。”

余颂跟在他身后说:“您不用给我买这个的,我又不需要。”

“你戴着好看,”那森想了想,又说,“很便宜。”

很便宜?他刚刚看到的同价位手链都快要小一千了,这个成色比其他的好那么多,价钱只可能更贵,而那森竟然说“很便宜”?

对夏苏家的经济状况并不了解的余颂没再多说什么,他猜测这手链对他或许来说算半个天价,但对那森而言,几千块钱或许也就是洒洒水的程度。

不过即便如此,余颂也没有真想留下它。这些好处的前提是夏苏家的人执拗得认为他跟他们是一家人,但余颂并不准备成为他们的妻子。

之前的电话里,青年在挂断前说了一个数字,余颂猜想这可能是给他的一个暗示:百货商场里的每个店铺都有相应号码,青年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接头地点。

那森正往前走着,突然感觉到后腰的衣服被轻轻扯动。他回头,余颂抬起脸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去拉城百货。除了换洗衣服,我还想买点洗漱用品,家里的沐浴露我用不习惯。”

那森想了想,余颂手脚都很柔嫩,很显然是从没干过粗活的,再说从内地过来的人生活习惯上娇气些也没什么,用不惯他们的东西很正常。

他点了点头,余颂松了口气,轻声说谢谢。

百货商店并不远,没几步他们就走到了。刚踏进室内,余颂的心脏就开始狂跳起来,他假装好奇地左顾右盼,实际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看青年是否就在附近。

地图在电梯口旁,余颂跑过去仔细寻找着,发现青年所暗示的店面就是离门口最近的衣帽店。只是他没来得及过去,就被那森捏着胳膊朝反方向的深处走,进了一家内衣店。

那森问过余颂穿的大小后,就开始为人挑选起来,余颂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在斜对面还有些距离的衣帽店,心急如焚。

怎么办?要现在就直接跑吗?

他的心脏如同鼓点急促地跳动,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余颂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看起来很焦急,这就意味着,那森也会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

时间不等人,如果他一直磨蹭,被那森看出不对劲,提前把他带回家,导致跟青年错过了怎么办?可是如果他现在不管不顾跑过去,青年却不在店里,结果就功亏一篑了。

到底该怎么办?究竟是再谨慎些,还是试着拼一次?

那森正在跟服务员讲话,余颂朝外挪了一步,最后再向衣帽店看了眼。

这次,他突然福至心灵,看见了那个被他惦记已久的身影。

余颂的呼吸停了几秒,在确认好几次青年确实已经在衣帽店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指头掐紧掌心握紧。

下一秒,余颂就立刻挥动双臂朝外跑去!

跑!跑!跑!

他的大脑不断重复这个字,当下的余颂已经无法思考,他只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要想,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他要做的就是快点跑,跑到衣帽店和青年会合坐上火车,永永远远逃离这个地方。

他跑得很入迷,就连体育中考时都没这么拼命过,脚踩地面发出响亮的摩擦声。正巧百货广播突然响起,伴着悠扬的音乐声主持人开始介绍商品,将本不和谐的脚步声彻底压下。

人在被逼到绝境时会爆发出潜力,余颂听着风声,眼看衣帽店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自觉安下半颗心,手将要往前延伸而去,似乎即将抓住了回到家乡的车票。

…….就快到了,还有五步,四步……..

突然,他的衣服被一阵强劲的力量扯住!

这阵力量非常大,硬生生把他这个成年男人往相反方向拖动,即使是在奔跑中带了冲劲,余颂也还是被扯得脚底打滑站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下一秒他就被捏住了大臂,那五根手指如同五根烙铁,死死嵌进了皮肤。余颂没忍住叫了一声,很快被强迫着转身,跟身后的人来了个面对面。

他看见了那森如同魔鬼一般阴沉的脸。

喜欢看人难受这点很奇怪。

双眼被毛巾遮盖,由于睡得不安稳,余颂的呼吸很短促,嘴巴也微微张开,露出牙齿和一小点舌尖,恨不得把所有空气都给吞进肺叶里。

那森试着将手指伸过去,腹指先是摸到那片樱桃般的下唇,再很容易掰开牙关,触到舌面时沾上了湿意。

当事人睡得很深,头只微微颤了下。那森将两根手指放进男孩的口腔,夹住对方的舌头晃了两下,余颂轻哼一声,用嘴吸急了两口气,嘴角被沾得更湿了。

那森撑开两指,在知道余颂已经熟睡时,他便毫不客气地用指头在里面搅和起来,用粗糙的指头刮过上颚和双腮,弄出水声后就开始往深处捣,试图摸到他的喉管。

余颂被弄得不安分,从嘴里呛出几口津液来,往下漏弄亮了小半边下巴。随着指头越来越深入,余颂开始难受起来,他仰着头扑腾几下,胸膛朝上顶了顶,从嘴里发出几下不成样的碎音。

他睡得全身汗津津的,整个人散发一种欲香,被蒙住的半张脸更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其他幻想,类似于好奇他被捂住口鼻操弄时会是什么样子。

即使知道躺在床上的人被弄得已经很不舒服,那森还是强硬地往里挤进去,差点就要戳进喉管。余颂被本能的干呕逼得差点醒过来,脸剧烈摇动了下,直接将敷在眼睛处的毛巾给甩掉,露出了紧皱的眉毛。

“.....唔.....呜呜呕.....!”

那森拔出手指,余颂的头朝一边偏着,脸和脖子都红了一片,他捏紧枕巾发出一阵短促的干呕,随后往外滤了点苦水出来。他现在意识还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下意识照本能行动,曲腰咳嗽两声又躺了回去,眼睛冒出一滴泪珠。

温软的漂亮少年正在梦乡中,那森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刚微微分开,就拉出了一串绵长的银丝。

第7章 屈服

电话铃声响起时,洛桑正好收拾了准备关店。他看了眼手机,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