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喧闹起来,P国的那位政要姗姗来迟,在四名保镖的保护下入场。
气氛沸腾了一瞬,大批人围上去,客气寒暄,都试图在这位能被X控股的主人高看一眼的政客面前露个脸。
可那个香饽饽身边并没有出现任何疑似狗皇帝的人,盛少游失望地移开眼睛,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舒欣黏他黏得太紧,让本就烦躁的心情,变本加厉。盛少游打发她离自己远一些,舒欣求和无望,也不纠缠,识相地离脸色已经阴下来的Alpha很远。
“少游总?”身后响起一道击磬般清越的声音,洋洋盈耳,却叫盛少游的脸色更坏,他充耳不闻,又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酒,但肩膀被那讨人厌的傻逼轻轻拍了拍。
“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咬牙切齿地一抬头,眼前,这个装出的一副熟稔笑脸的Alpha,不是沈文琅又是谁?
“是很巧。”盛少游笑了笑:“真晦气。”
沈文琅揽着他的肩:“别那么说。”低沉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兄弟俩是肯定做不成夫妻了,不过既然共用过同一个Omega,那五十日恩情,总还是有的。”
盛少游猛地挥开他的手,沈文琅被这沉重的一挥,打得嘶了一声。妈的!真他妈倒霉。早知道,会在这儿遇上盛少游,他他妈的就不来了,一天到晚受人所托,说些恶心巴拉的酸话,他都快吐了。
盛少游不知沈文琅有苦难言,只觉得这人天天找茬,全然没有外界传言中关键时刻的八面玲珑,像个不懂看人脸色,上赶着挨揍的智障。
拳头捏得吱嘎作响,苦橙与朗姆酒混合的香气,骤然浓郁了一些。
沈文琅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高途。
高途的脸色果然白了白,额头上立马出了汗。
沈文琅心里一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想不是Beta吗?怎么这么麻烦?
这样重大的社交场合,来的人自然不会少,杂乱的信息素让身处紊乱期的高途支撑得很辛苦。哪怕盛少游没有针对他,但S级Alpha恶意释放的压迫信息素仍令他成倍煎熬。
高途习惯了火中取栗,更习惯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努力忽略身体中涨潮般忽冷忽热的感受,维持着跟老板出入社交场时必要的那种公事公办的镇定。
高途的脸色,让沈文琅无心再继续和盛少游纠缠,这个动不动就爆发出洁厕灵气味的Alpha烦人的很,一言不合就搞出嚣张的信息素压制,狂得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一个S级的Alpha。
要不是怕那心眼窄得比针尖还细的Enigma挟私报复。就盛少游这拽样,沈文琅早动手弄他了!
信息素压制是吧?谁还没个S级的腺体?谁怕谁啊!
只可惜那个偏私的Enigma有许多坏习惯,而酷爱公报私仇恰巧是其中最显著的一条。不幸的是,他还拥有HS集团的半壁江山。
沈文琅知道,那个不惜花费上千亿,研制特效药的小疯子,对盛少游有几近疯魔的执着。他确定,如果他敢让在其他方面让盛少游不痛快,那个贪恋“美色”的Enigma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得,偏偏还得配合着恋爱脑使这些让人牙疼的激将法。
沈文琅自认倒霉,决定走为上计。见高途还站在原地不动,居然对着别的Alpha的信息素发起愣来,他口气很差地说:“还愣着不走干什么?洁厕灵的味道很好闻吗?”
高途摇了摇头,拖着重似千斤的腿,跟着Alpha老板走了。
第36章
宴会分成上下两半场, 后半场的音乐节奏欢快了一些,不再闷得能叫人睡着。
盛少游找了个视野好的角落独自待着,默默关注着场上的人员变化。上半场, 没有任何疑似UKW的人。他不得不寄希望于下半场,希望可以尽快见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丑八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盛少游抬起手腕看表,想着再等二十分钟, 如果还等不到人他就走。
花咏持续两天的低烧,让他心神不宁, 没有手机无法随时知道那招人惦记的小东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盛少游心里很慌。
九点半, 宴会接近尾声。X控股那个派头大过天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
盛少游起身拍屁屁股走人。
走到门口又碰上阴魂不散的沈文琅, 但这回对方脸上没有笑意,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慌乱。
盛少游冷冷地扫视他, 发现那个常年跟在他身后的Beta秘书不见踪影。沈文琅四处张望, 像只没断奶的小猪,寻找乳汁那样焦切, 甚至没注意迎面而来的盛少游。
盛少游冷笑一声, 心想, 慌成这样干嘛?没有秘书又不是没有奶妈?再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断不了那口奶了?
他急着回家看花咏, 因此只在心里冷嘲热讽了几句, 目不斜视地擦肩, 快步离开。
出了宴会厅, 离通向一楼正门的电梯还需经过一段走廊, 大约百米远。走廊两侧是供客人休息用的临时房间。
盛少游低头看手机,管家总共给他打了七通电话,发了好几条短信,他心一拎,皱着眉滑开,还没来得及看,身侧一扇半敞着的门中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臂,牢牢地抓着他的前襟,把他拽了进去。
盛少游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拉得一个趔趄,门板重重合上,房间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只鼻间萦绕着凛冽的花香。
盛少游来不及回忆这似曾相识的花香究竟源自何人,被袭击的恼怒要他下意识挣扎,猛地抬起膝盖,凌厉而熟练地钉向那人的腹部,可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力骤然袭来,他瞬时腿软,抬起的膝盖抖得不成样子,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下去。
贴着房门的臀部缓缓地的下滑,被不速之客的手掌稳稳接住。
他搂着他的腰,嘴唇贴在颈侧,鼻息急促地拱,浓烈的花香叫人嗅觉失灵,清冽的气息强势灌入Alpha的鼻间,浓得令人炫目窒息。盛少游被熟悉又陌生的热潮击中,酥麻的不适感顺着后颈的腺体流至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软软地闷哼了一声,股间缓缓地潮了。
盛少游是个Alpha,他压根不知道,这股湿热的暖流正是所有Omega都十分熟悉的发热期最显著的征兆。
脑子叫欲念烧成一团,耳朵被人含在嘴里,玩具一样地舔着、吮着,啧啧的水声贴着听小骨直击鼓膜,耳朵嗡嗡直响,心脏跳得发抖。
他妈的,怎么动不了?
盛少游艰难地判断眼下的情况,裤子被人剥下来,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拽着衬衣夹轻轻地一扯。
吧嗒
衬衫夹的夹扣无力地滑落,发出轻微又暧昧的声响。
“特地穿给我看的吗?”温软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脖子,低声说:“真漂亮。”
手掌被拉住,手指被迫向下去按紧贴着自己大腿皮肤的皮圈,羞耻让生来野性难驯的S级Alpha感到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