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的君王也被激烈的欲望逼迫到了高峰,劲健的腰腹贴着她不断颤抖的背脊,蜜穴里阵阵痉挛,喷出一阵一阵热淋淋的汁水,无上的快感让他在她身後又笑又是喘,美艳绝伦的面容上满是放荡妖娆的颜色。
江采衣不断讨饶,不断呻吟,腰被提的很高,交欢的蜜液顺着肚脐留下来,沾湿了高耸的乳球。
小穴被插的红肿湿亮,沉络随手扯过一块绸帕在下腹交接处抹了一把,随手扔到地下,做著最後的驰骋。
春江醉人的微挑凤眸染上淡淡的红,帝王结实的腰腹在她身后炙猛挺动着,手指在她腰眼的地方柔柔的磨。
两片弱不禁风的花瓣已经软倒,可怜兮兮的沾著白色汁液,她贝齿咬著被褥嗯嗯的娇声呢喃,高潮数次的蜜水像小溪一样涌出,又被粗大的欲龙挤回蜜穴。
体内灼热的欲望益发涨大,逼近爆发,沉络抓向床头的手臂修长结实,泛起了一条条清晰的青筋,下身的律动毫不停歇,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强大的力量狠狠操弄著她的花心。”啊啊啊啊啊!皇上……”一阵娇吟带着颤音和极度的兴奋窜出红唇,江采衣高高昂起头,柔白身子颤起来,绷紧后又放松,软软倒在身下凌乱的床褥中……
大量白色的浊液从两人交欢的地方流了出来,皇帝笑着喘息,按住她更狠的驰骋。激射过的欲根反而更加强盛,混著交融的蜜液和精液更加润滑,贴着她娇软的腿根继续放纵。
“皇上……皇上……嗯……”
……
内房外,风吹的毡子毯上铜铃一阵喧闹。周福全到底是御前侍候的人,心细如发,早早就命人备好了热水放在角房里。宫人们都距离甲板很远,笼着手聚在船尾的舷板上默然侍立。
小太监收了系在船头的风筝,将红纱西瓜宫灯用竹竿跳起来,挨个挂在画舫的檐角上,一串长长的魅色红晕照红了船底的水。
看到灯笼,站在雀阁上的江采茗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晚上。下午时分皇帝和江采衣就进了内房,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秋风很涩,吃到嘴里都是苦的,胸口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呼啸着,挣扎着,想要寻求一个出口。
眼眶都快要睁裂了,可是干涩的流不出泪来,江采茗低头,看着自己入宫几天之后就变得干裂粗糙的手掌和皲裂的指甲。
十年前,娘亲教她背诗,第一首就是韦庄的《思帝乡》,那诗念起来字字珠玉,唇齿生香。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少女多么美好的憧憬,多么清纯的念想。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爱一个人就是十辈子。可是至今日看到别人情深如许,她才明白,无情弃不能羞,怎么可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守望了十年,整整十年!女人,有几个十年?有那样一个人,他让她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觉得人生圆满,觉得他就是就是整个世界,可他不属于她,连十分之一的回顾都没有。
月斜江上,云淡天长。
在高之台,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气且华,语若兰兮,笑如歌。她爱上的那个人那么好,倾国倾城的美貌,正殿金銮的至尊,让她用尽了所有的深情。只是纵使她有千般万般的好,终究抵不过江采衣回眸一笑。
江采茗像是死尸一样,一步一步的踏下雀阁。阶梯上积灰重重,一步就是一个脚印,她仿佛刻在了陈年旧梦里,整个人在变老。
等待是一生的苍老。傻啊!当初怎么就不相信曾婕妤的话呢?就算拼死的等,她也等不来自己心爱的人。
许多人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刹那间,就绝了念想。
江采茗走下了雀阁,缺了纸的窗户呼啦啦的灌着风,才发现院子里等了一个宫装美人。
是曾婕妤。
江采茗有些讶然,曾婕妤带着个小宫女,手上拎着食盒,还有一小堆炭,扔在灰扑扑的地板上。
江采茗喉咙酸楚的挤不出话来,好久,才泪盈盈的说出一句,“……谢谢曾姐姐。”
这会儿倒是不以昭仪自居,而改叫曾婕妤姐姐了。
曾婕妤不愿意和她打太多交道,眼中只有同情。她指了指食盒和炭,淡淡开口,“这几天日子不好过罢?我给你送些东西来。宫里的人势利,你将就些。我不好和你多交往,否则让人看见了,我也受牵连。这些吃食和炭火能让你过几天日子,都是可怜人。我知道你有执念,可你听我劝一句:人生不过日求三餐,夜求一宿,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风里头的铃铛,够不着的。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哪里顾得上爱情?你那些念想,一晃眼就过去了。”
生活打败一切,有什么是眼泪冲洗不了的,时间也会赶来帮忙。
江采茗颤抖着嘴唇,期期艾艾的问,“曾姐姐,我只想问问,这宫里的日子冷成这样,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又该如何去过?”
曾婕妤嗤的笑了一声,荷花粉鞋底踩在冰冷的青砖上咔咔作响,仰头看看天际寒冷的月色。
“茗昭仪啊……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宫里头过活,没有别的诀窍,就一个字,熬。”
熬,熬过几十年,熬到白发苍苍,熬到死,也就到头了。既然不得皇宠,那么十里红尘和你就没有关系,似水流年,淡淡活着吧。
说罢曾婕妤就走了。剩下江采茗一个人独坐在石桌边。
“娘亲……”她缩着肩膀,小声的叫着,满手的泪水。
如果没有进宫就好了,如果没有离开娘亲就好了。
谁才是最爱她的人?她想起母亲的白发,想起无忧无虑的女儿时光,如今那个最爱她的去了哪里?被她执意孤行的爱情隔离在咫尺天涯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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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3
蒹葭_高h 作者:八爪南宫
蒹葭_高h 作者:八爪南宫
旭阳。
皇帝派遣的特使一共有两个人,一文一武。文官按察使一位,武官参将一位。每个人配三匹马,日夜兼程赶到旭阳。
虽然这规模算不上兴师动众,然而,两人可是皇帝亲点的钦差,怀里还揣着皇帝陛下的亲笔谕旨。别的不说,光凭这两人三品大员的身份,就足够地方官揣着小心肝,满头大汗的等在路边了。
特使们刚刚赶到旭州,连话都没有和地方官说一句,就直接接管了旭州当地驻扎的官军。等旭州巡抚、旭阳知府赶到特使们居住的官邸时,已经是月上梢头。
旭阳地理位置偏北,气候条件实在说不上好,在帝都还是深秋的时候,旭阳的积雪已经足以埋到脚面了。深冬的雪夜,旭阳湖月光如水水如天,明河共影,空气里卷着雪气和湿气,驿道的路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连石砖的纹路都被冻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