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几乎是无法控制地颤着身子,喉结急促地滑动着,从唇缝钻出低哑的软哼。他稍微蜷起了膝盖,想遮住腿间的反应,小腹上的肌肉轮廓被绷出两条鲜明的线。

“简茸,看着我。”路柏沅带了命令的语气,让他要炸毛的小男朋友把藏起来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手上搭着少年的裤腰沿着缝隙摸下去,“喜欢我摸你?”他看人没吭声,干脆直接帮着抬了腰把裤子扯到膝盖弯儿上,点了点那已经把内裤顶起来的性器:“还是说你喜欢我的手。”

简茸的眼睛颤了一下,又眼睁睁瞧着路柏沅有些强硬地扒了他的内裤,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眼角浮起水汽,声音小得不像话,但还是抖着嗓子自暴自弃地说了声是。世界冠军的手啊!他何德何能!!!

路柏沅像是看出来他脑壳里的想法,他忍不住笑出声,抬了左手呼噜了两把小孩儿额前软乎乎的头发,右手直接忽略了那半硬的器官移到后面去摸索了两下,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在手心焐热,把所有手指都沾得足够湿,挤开穴口伸进去。

他只是用了一根指头沿着每一寸肠壁慢慢摸索进去,简茸已经并拢了膝盖夹着他的手,整个腰挺着弯出一道弧,从腰侧胯骨旁凸出两颗圆滑的骨节,肋骨张开被呼吸挤压起伏。路柏沅转动着手指,没有刻意去找前列腺,然后加了根手指一起向里深,轻轻用力抚弄过所有湿软地吸上来的褶皱。他进得很慢,出得很刻意,甚至稍微伸开指尖将富有弹性的穴道撑开在指腹下揉搓。简茸瞬间就叫出了声,短促得听上去有些痛苦,从眼角落下一条不起眼的水痕,被他热腾腾的脸颊蒸发干净。他湿漉着眼,条件反射想去摸自己可怜巴巴在空气里挺着颤巍巍吐水的阴茎,路柏沅轻巧地扣住他的手腕子,拎到嘴边半安抚半调笑地吻了吻那激烈跳动的脉搏,用食指和中指间的指缝夹着他细瘦的腕子,揉了把像小丘一样尖锐的腕骨。

“别动。”路柏沅说着,将手指更深地探到穴肉里,“让你舒舒服服的。”

这话是真没夸大,路柏沅几乎是刚摩擦过吮着他的穴肉里前列腺的位置简茸就射了一次。少年整个人都泛着红,小腹上淋了精斑,有些粘稠地附着在他细白的腰间皮肤上,难得色情得一塌糊涂。路柏沅痴迷地欣赏着少年紧绷的小腿上肌肉贴着骨骼收缩的样子,还有那双早已放开了泪腺的眼睛里断断续续滴答的泪水。他不由得放松了手上的动作,将手指湿淋淋地抽出来,拇指和食指指尖的痣正正落在简茸的眼里,让他的耳尖更滚烫地冒了烟。

路柏沅看他太可怜了,让小孩儿喘着气缓了几秒,凑上去吻了他一会儿就退出来,又将手指顶在发抖的穴口戳进去,虎口卡在他的阴茎下和会阴前。他拇指的弧度向上翘着,沾了热度从冷白里泛着点粉色,指甲平滑,像握住鼠标的时候一样不容拒绝。简茸愣愣地盯着路柏沅用两根手指在他体内反复进出,快感比火花和电流还禁不住逗弄,顺着尾椎骨的神经一路噼里啪啦地在血管里爆炸开。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他队长指节鲜明的触感和侵入他的地方涨得发痛,逼得他胡乱发了点声响出来,也不知道是叫了那人的名字还是无意义的破碎呻吟。

简茸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唯有穴肉紧紧绞着路柏沅的指节不肯放开,把湿粘的液体淋了他一手。路柏沅直到简茸眼底的热意渐渐散了才彻底抽了手指出来,拿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当着简茸的面擦拭干净上面半透明的粘液,惹得人又涩涩地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帮小孩儿把下腹清理干净,这才过去轻咬了一口少年鼻尖上的小痣。

“怎么舒服够了还这么不爽?”路柏沅咬了一口简茸的下巴,“简神跟我一起去洗手?”

代驾三:

路柏沅的心理素质似乎总是过于强大,以至于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想路神是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到的。其他队员多多少少偶尔都需要开解,路柏沅一次也没有崩过心态,无理由的谩骂被他无视,嘲讽和质疑用战绩和实力说话,脏字都没有冒出来过。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他身上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高傲,虽然不大明显也不会惹人不舒服,大家还是默认能觉察到一些,再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和距离。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置于神坛上的完美无缺,早期和简茸在一起的时候屡次强调这点并且试图放大出来,简茸都能直接给他无视掉继续心甘情愿当“小舔狗”。所以压力方面的事情路柏沅没有刻意跟小男朋友提过,生怕以那股子热忱到几乎赤裸的护短程度会把他恨不得供起来,或者找些奇奇怪怪的方式笨拙地来安慰他。

路柏沅觉得没什么必要。

偏偏这种时候简茸就会发动他精准的、如同小兽一样敏锐的直觉捕捉到,敏感地放在心口,抬着眼向他看过来,抿住嘴唇,默默地移开视线。

后来顺着这些视线路柏沅倒是逐渐开始发现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的压力习惯。比如说用拇指的指腹捻过食指的关节侧面,稍微用力反复摩擦,把那颗不明显的骨节皮肤磨出红色为 止,再把手掌塞进口袋里。或者是轻轻揉搓指尖总是用来夹烟的位置,在手边最近处能找到的平面上敲击两下,幅度小到甚至仿佛无意识的颤抖,指尖微微蜷起。又比如说手掌撑在前面,指骨抵在唇上遮住表情,唇峰抵在虎口的小痣上,牙关隐隐绷动,视线需要聚到某个周围的物体上短暂停留几秒,他才会松开手重新握住鼠标。大部分都是手上一些动 作,可能是强烈的个人控制作祟,连不会被注意到的失态都要控制在不想被旁人捉摸的程度。

这些全都被简茸找到踪迹,小心翼翼不说出口。路柏沅意识到小男朋友会被自己准确地影响到,烦躁地薅一把自己额前的刘海或是用脚尖蹬几脚桌子角,再乖乖地重新聚起注意 力,生怕路柏沅注意到他的动作似的像平常一样偷偷瞥一眼过来。

直到他们在紧锁的门后亲吻和上床时,简茸才会暴露出一丁点讨好又怯怯的关心,用更乖巧温顺的姿态躺在他身下,鼻头湿漉地嗡动,眼神里藏了些欲言又止。路柏沅极其艰难才能压下汹涌而出的过分情潮,抬手遮住简茸通红但没有流出泪水的眼睛,挫败地叹一声 气,化成低哑的喘息,掩饰住同样不想说出口的心疼。

路柏沅开始学着把弱点暴露给简茸,给他足够亲密的信任,这也是路柏沅头一次尝试依赖性质的自我治疗。掏心掏肺直白的对话对彼此都有点尴尬,他开始借着简茸的纵容在情事上发泄出来,简茸这方面无师自通,他知道路柏沅没打算说出来,主动又安静地承担住那份并不沉重的心思,甚至隐隐约约因为触摸到他队长开了道缝隙的薄弱面兴奋而满足。

路柏沅喜欢亲吻简茸的脚踝。他手掌很宽,指节细长,骨节分明,简茸的脚踝几乎是他单手就能轻易握住的细度,承载了少年轻盈的体重。他总是握住简茸小腿肚上细软的肉,把那截细瘦的腿搭在自己肩上,并不怎么柔软的小孩儿用眼神委屈地说着痛,却也一声不吭地任路柏沅弯折他的腿,脚背上的皮肤扯得透明,透露出羞涩的颜色来。

路柏沅就着少年腿筋发麻的痛楚把自己顶进去,进出毫不留情,只找了最深处操弄,逼得简茸张着嘴痛苦地呼吸,紊乱地喷在路柏沅的胸口。他会趁着简茸失神的瞬间偏头吻着那块凸起的踝骨,细嫩的皮紧紧地包裹着骨骼的轮廓,简茸见不到光的地方白得过分生涩,皮肤下的紫色青色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路柏沅顺着那些颜色的走向啄弄极薄的皮肤,身下也不带停,阴茎带着湿热吮吸的肠肉摩擦出淫糜的粘液,沾在简茸的穴口和臀瓣上,惹得少年羞愤地偏着头,把淡色的唇瓣咬出血色和热度。路柏沅的鼻息落在简茸的小腿间,拂过表面的纹理,他像对待挣扎无果的猎物一样咬着那颗踝骨圆润的弧度,甚至牙尖陷入极薄的皮肤里撕出歪斜的红痕,玩弄起他的食物,用唇瓣磨蹭,舌尖舔咬,唇舌吮吸,折磨到破皮出血的边缘才停下嘴,继续慢吞吞温存地含住亲吻。

简茸从来不知道这里还能是自己难以启齿的敏感点,本来想反应激烈地抽回悬空的小腿,又顾忌到路柏沅难得过分的理由,最终只能死死地捏住床单,发出一两声气音似的呜咽,任路柏沅把那块骨节据为己有任意妄为。

路柏沅知道简茸只是心理上过不去,恨不得消失掉才安心,穴肉却是缠上他的阴茎,只怂恿他施以全部的爱欲和念想,剖开少年冷淡又骄傲的外表下湿软而放荡的内里。简茸的小腿在他肩头颤抖、摇晃,勾着他凑近,让他毫无保留地吐出粘稠的精水,填进那平坦的紧紧收缩着的腹腔里。

他迟迟不愿放开简茸的踝骨,抚摸着自己造出的斑驳印子,像是在亲吻精美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