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令闻实在?是有些气愤,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也因情绪的高涨而略显尖锐:“李琚,你发什么疯。”
“你扪心自问,你如此?纠缠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喜欢我?吗?”
昭令闻从?来不觉得?李琚是喜欢她?,当然她?也不喜欢李琚。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李琚的外貌确实曾让她?有过?片刻的失神。
从?一开?始,昭令闻就能感受到李琚对她?的排斥与不屑。不管是行为?还是态度,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李琚并不喜欢她?。
至于后来李琚态度的转变,昭令闻只能猜测,那可能是出于一种对她?的好奇,或者是对自己感情的一种探索,但绝不是因为?爱。
她?从?来感觉不到李琚的爱意,一丝一毫都没?有。
“你绝对不喜欢我?,甚至对我?没?有什么好感。”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琚。”
李琚听到这话,眉头紧锁,他抓住昭令闻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昭令闻感受到了李琚的紧张,她?还是继续说道?:“还有你那天为?什么会让子旷发现?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你问过?自己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吗?”
第69章
荒唐 “那你喜欢我吗?”
李琚听到昭令闻这一连串尖锐而直接的追问,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缓缓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紧紧握住昭令闻的手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昭令闻的抗拒,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排斥。
片刻的沉默后,李琚再次掀起眼皮, 目光平静地望向昭令闻。
“那你喜欢我吗?”
昭令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做什么梦。”
李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陡然放开了握住昭令闻的手, 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般。
然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 他?又飞快地伸出手, 再次将?昭令闻的手紧紧覆盖在自己?的掌心之下。
“我不太?会, ”李琚的声音低沉而认真, 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诚恳,“你教?教?我。”
这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昭令闻愣住了, 她?的眼眸里写满了惊讶, 仿佛眼前的李琚突然变成了一个她?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她?从未料到, 那个一向行事果决的李琚,竟会说出如?此无助的话语来。
但随即一抹怒火在昭令闻的心头悄然燃起。
李琚这是在骗谁呢?还?是在试图用?这样的言辞来逃避什么?
如?果一个人连喜欢另一个人都无法确定, 那他?还?能称得上是正常人吗?
但事实上李琚的确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又叫做爱。
在他?的世界里,情感?似乎总是被?一层朦胧的雾笼罩, 让他?难以捉摸其真实的轮廓。
即使他?一直认为自己?和昭令闻是互相喜欢的。
而昭令闻也只是碍于所谓世俗的观念,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让她?无法和他?在一起。
李琚始终觉得昭令闻对裴溥原是欺骗。
在他?看来,昭令闻从未真正接受过?裴溥原的感?情,而是一直在利用?他?的痴情与执着,以达到离开赵府的目的。
裴溥原则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全然不顾一切地投入到这场看似美好的梦境中。
李琚的父亲李澹之与母亲任舒宁的婚姻,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们按照身份地位千挑万选,最终走到了一起。虽然他?们的婚姻生活谈不上琴瑟和鸣,但至少相敬如?宾,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和谐与平静。
李琚小时候曾以为这是爱,直到后来李澹之领了一个女人进门。
一个和任舒宁截然不同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名门出身,而是一个乡野出身的眼盲医女。
她?有着与任舒宁截然不同的气质与性格,却意外地赢得了李澹之的青睐。
这个死板而固执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医女而背叛自己?的婚姻誓言,背叛两?个家族的联合。
任舒宁知道此事,愤怒与屈辱交织于心,几欲撕破脸皮,决绝地提出和离。
然而现实的枷锁与家族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网,将?她?紧紧束缚,最终只能化作无尽的忍让与沉默。
她?高傲地不愿自降身价,更不屑与一个医女争风吃醋。
于是她?选择了以沉默作为对抗,从此与李澹之形同陌路,更不再踏入他?的寝房半步。
可是那个医女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原来自己?心上人竟然已有家室,她?性格刚烈,自尊自爱,不愿成为他?人婚姻中的第三者,更不愿自己?的一片痴情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于是瞒着李澹之离开了李府。
却意外地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