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远闻言好像被戳了痛脚一样,咬牙切齿道:“少说两句,我是那种人吗?!”

张博晨怀疑地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是。”

段临远气结,跟他瞪了半天眼,最后裹了裹围巾道:“反正没成,你少在这儿串他的闲话。”

方才对江茗嗤之以鼻的是他,现在不让别人翻闲话的也是他。

张博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肯定是有贼心没贼胆,要么就是没得手……说起来你这围巾还是江老师的吧?睹物思人了属于是。”

御口桸.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词还真让张博晨撞上了,段临远牙酸之际不由得更尴尬了,想起来自己当时喝了几口酒就哭天抢地要睡人家的德行,恨不得回去给自己几巴掌。

张博晨又开了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道:“那你现在打算咋办?趁虚而入?不是我说啊,段哥,您年芳十八便拿了国奖,眼下top2任您挑,和我们这帮土鸡木狗比确实算得上人中龙凤,不过咱要是和江老师比吧,那还是有点差距的。你要是还不跟你家那一窝子吸血鬼断了,依我看啊,悬。”

段临远从薯片袋里掏了一把出来,语气不耐烦道:“已经断了。”

张博晨不信:“就你?拉倒吧,下辈子估计也断不干净。”

段临远抓了抓头发给自己辩驳道:“草,这次是真断了。”

张博晨哼了一声,这时候方才去买饭的同学也回来了,见状兴奋地凑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拿着零食。

两人不好再聊,段临远跟同学们有说有笑地聊了几句后,看了眼表,发现他们晚自习快要开始了,便站起来道:“那我就先走了。”

其他同学纷纷跟他告别,张博晨把他送到门口,看了看天气忧心道:“要下雨了好像,你带伞没?”

段临远却摆了摆手:“小雨,问题不大。”

“你打算怎么办啊?”张博晨又回到了那个问题,“直接去找江老师?你小心他抽你啊,刚失恋的人很恐怖的。”

段临远心说现在不去将来后悔一辈子,面上则“啧”了一声:“这你就别操心了,高考生。”

最后三个字被他拖的很长,张博晨立马暴跳如雷:“保送了不起啊?!下周不还得回来考会考?我劝你会考的时候小心点!”

段临远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头:“知道了鸡哥,赶紧回去吧。”

言罢他丢下差点跳起来的张博晨,转身潇洒地走出了校门。

不过他走的时候潇洒,不久便潇洒不起来了。

瓢泼般的大雨笼罩着整个城市,段临远一头热血都被浇灭了,等他站到江茗楼下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这到底他妈是在干什么?段临远冻的跟个鹌鹑一样想到,随即他又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

他本应该挑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带着精心准备好的礼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宛如神兵天降般来到江茗家门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淋的跟条狗一样站在江茗楼下。

万一那心软的傻子没跟那个渣男分手呢?那自己成什么了?笑话?

段临远一边打喷嚏一边在心里胡乱地骂着自己,然而他什么道理都懂,那双腿却完全移不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夹杂着不确定、惊讶以及担忧的声音:“段临远?”

画面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段临远缓缓扭过了头,只见不远处的江茗穿着一件针织毛衣,拎着菜打着伞站在路灯下,看起来相当体面,这种居家的打扮把他整个人的清冷气息都给冲散了不少,让他看起来温柔了几分。

相较之下,段临远的现状就显得狼狈多了。

他刚想开口却又打了一个喷嚏,面前的雨丝被冲的斜了过去。

妈的,丢大人了。

第2章 雨后屋内谈心,争吵后强吻人妻,与前任一墙之隔给人妻掰臀舔穴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大雨将屋内衬得格外温暖。

段临远头上盖着温暖软和的毛巾,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宛如一条淋了雨的小狗般垂着头坐在凳子上。

他跟杯里的牛奶对视了良久,直到热牛奶的温度下降了几分,他才端起来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

段临远在心底愤愤于江茗还把他当小孩,但他嘴上还是乖乖地把剩下的半杯给喝完了。

江茗的家和去年过年的时候没什么差别,还是那么井井有条并且充满了生活气息。

段临远一边喝奶一边打量着周围的装潢,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看什么呢?”江茗换好了睡衣从卧室内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这个小兔崽子眼睛到处乱转。

段临远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被牛奶呛到。

江茗对他这个病号相当冷漠,语气淡淡道:“嘴里的东西要是喷出来了,你马上给我滚蛋。”

为着他这句话,段临远硬生生将那口牛奶咽了下去,头上的毛巾为此差点落到地上,他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才没让这桩惨案发生。

江茗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这丝笑意便被他给收敛了。

“国奖,北中今年的第一个保送生。”江茗靠在沙发上,缓缓报着段临远最近一年得到的名号,“听说你混得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状元郎衣锦还乡的日子吧,怎么有空来我家楼下淋雨了?”

他说话向来是这副夹枪带棒的样子,自从段临远认识他之后就没听他好好说过几句话。

不过段临远这种热血上头的男高中生就治他这种不会好好说话的人。

“你跟他分了?”段临远单刀直入道,说完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江茗脸色一僵,随即恢复了冷漠,语气淡淡道:“你淋成落汤鸡就是为了问这个?”

“废话,要不还能为什么?”段临远匪夷所思道,“你不会还没跟他分吧?我听张博晨说,他那个小三都找到我们学校了,你但凡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