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怪又没回来?!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老不见人影儿。一时没他唠叨吧,还真有些怪怪的。呃?去去去,想什么呢,她可没那么贱格。
举筷又吃了几口,可还是觉得心里好似少了什么的。一个人吃饭呀,果然没有两个人香么?!自从他们关系越来越融洽后,患得患失的反常情绪常常在他不在的时候跑来骚扰她。这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唉~~可恶的龙老怪,见他吧又不爱他管东管西,不见吧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啊啊啊~~~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啦……
邑南一进帐就见水若一副深闺怨妇样儿,立即好奇地靠了上去。嘿嘿,见缝插针可是他的绝活呢,不然咋能跟那天生一副“生人勿近”相儿的龙御走到一起。
一听到掀帘声,水若以为龙御回来了,一抬头,“御,你……”回字儿哽在喉头没能发出来。就见一个俊朗无匹,一身白色锦衣的男人,那眉目间挂着一抹自得的笑意。
不是龙御。这讯息一传到水若的大脑,她刚刚扬起的笑容迅速敛去,满满的失望浮于眼底。
邑南怪了!她这是什么反映呀?好歹他也是大帅哥一个吧,她这给的是什么脸呀?怪打击人的咩!但心下他明白小丫头心中龙御的份量必然不轻了。
水若懒洋洋地开口询问,“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在下名唤邑南,是这次援军的领路人,也是龙御的表哥。”这下应该有点儿好脸色看了吧!
一听到心上人的名字,水若大眼儿亮了三分,觉得这男子眉目间果然与龙御有几分神似。“难怪!”
“难怪什么?”邑南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如此大胆地打量一个男人。
“难怪你们有些神似。我想你们家族一定盛产俊男美女。”
闻言邑南笑起来,拣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姑娘所言假。我和御同是长安十大少杰之一,家中的两个妹妹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
“是吗?哈哈!真有趣。对了,我叫君水若,是龙将军的伺僮,叫我小若好了。别姑娘姑娘地叫……嗯?你怎么知道我性别?”真的滴,一扯到那龙老怪自己就变得有些迟钝了。这会儿又有食欲了咩!
邑南指了指自己的喉结,“虽然你许多地方不像时下的女子,又没有耳洞,但是资深的练武之人,一般都能猜中。”水若顿悟。
“也对哦!难怪雷将军跟裴将军一见我就知道了。”水若笑意泛滥开,邑南给她的感觉很不错,一点也若常人一样对她的言辞大惊小怪,看来他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过讲了。”邑南好心情地摇起扇子,喜欢上和水若聊天,庆幸自己及时回营。
“呵呵!你大老远带兵来一定很累吧?不如叫小生去黄妈那儿端点儿吃食,我一个人吃饭真有点儿寂寞呢!”
邑南看着那张乞盼的小脸,实在不忍拒绝,再说自己也的确饿了,就同意了。
两人边吃边聊,很快建立起友谊。或许因为邑南与龙御有血缘关系,水若觉得邑南特别亲切,就如临家大哥哥,邑南也高兴地收下了这个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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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 炉火燎原]
黄昏时分,军营纷纷燃起篝火。一群骑兵由远及近。领头的便是龙御,跟在他身边的是李邦。一行二十几人巡完边界回营了。
瞭望台上的士兵在看清来人后,立即打开营门。
刚一下马,传令兵即来到龙御面前,躬身抱拳道,“龙将军,雷将军有要事相商,请您到他的营帐。”
“好!我立刻过去。”龙御将马匹交养马师,前往雷驰营帐。
其实,小兵不通报,他也会走一趟,据他推算,今天应该是夜影报告的时间。
只是,奔波了一天,一回到营地,他竟有些冲动想立刻见到水若的笑脸。她那天真无邪、纯净俏丽的笑容似乎有净化作用,能瞬间把他一身的戾气消除,得到前所未有的心理平静。但军情不能误,否则数万人性命堪忧。抑下心中渴望,龙御进了雷驰的营帐。
半跪于地禀报敌情的黑衣男子正欲离开,即被龙御喊住,“那件事办得如何?”
黑衣男子黑眸一闪,即会意道,“禀少主,属下办事不利,至今未查出任何线索。就您给属下的那些纸,各地有名的纸行皆未见过,很多店主都欲向属下订购这种纸品。说这种纸的工艺奇特无比,比起时下最好的纸品还要更胜几筹。”
“继续查下去,若有任何线索,立即回了。”
“是。属下告退。”
“好。”
龙御敛眉深思,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雷驰很是好奇。可熟知龙御的脾气,好奇心再重也不能从他那儿得到解答。只有作罢!
似乎已经思定,龙御抬首,“雷将军若无其他要事,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说不定您的小侍童已经备好热水等着你了。呵呵……”
龙御对于雷驰的调笑不置可否,即抱拳离开了。思及水若夜幕下的深邃黑瞳染上一抹柔和。
“唉!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水若低落地托着下巴,一双大眼半带怨愤,半带希翼地盯着门帘。
“你是说御吗?”邑南明知故问,换来水若一计白眼。他假讪地嘿嘿一笑道,“甭管他了,他那人是标准的工作狂。”这句是他和水若交流这一个多时辰里学会的。“一天到晚除了兵书、军情让他有点儿兴趣外,其他的他都不屑一眼。”
“哦?你就很会享受生活啦?一副调儿啷当相,一典型败家公子哥儿。御再咋滴也比你顺眼多了。”虽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两人已经熟捻得随意互侃了。
“顺眼?!哈哈,小若呀,你这是褒还是贬呀?!”
“褒贬不一咯!”
“呵呵,这话要给御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映。真是期待呀!”邑南一脸坏笑,一肚子的唯恐天下不乱。
水若不以为意地睨他一眼,“他要么横眉毛竖眼睛,要么就一河蚌死不开口用眼杀死你,要么就是以武力镇压别人的革命言行。总之,通通都是沙文主义的行为。”
邑南略去其中几个听不太懂的词汇,笑得开灿烂,“原来他在小若眼里就是这么个不咋样儿的人。呵呵,看来我是有机会了。想我邑南乃堂堂小王爷,又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宠臣,风度翩翩、文武双全。不如,你甩了他,跟我双宿双飞,共享荣华富贵,如何?”离间计开始了。
前几句水若还不以为然,可最后那一段,让她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个提气不及,全数喷了出来,正准红心儿邑南小王爷的俊脸。信好邑南早有所防,白扇一开,幸免于“喷”。只可惜了他带在身边的这把诸葛亮真迹的宝扇了。
“喂喂,邑南大哥,你懂不懂羞耻二字怎么写呀?”水若恶心地抹了抹小嘴。
“小生愚昧,还请若儿妹妹指教。”他还真的拱手着揖来求知了。
“天哪,你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咩!”
“无所谓啦。美人当前,脸皮真乃身外之物也!”
“哈哈,邑南大哥,你耍宝耍够了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的男人。(她才多点儿大呢,这样的第一次以后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