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见他一脸坚决,只有作罢。反正一切如他所说,交予外人他也不放心。“好,此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不过,千万小心自己的身体。这金角令牌就交给你,精卫队的勇士你自个儿去挑一些当帮手。”

“谢父王。孩儿定不辱使命。”褐眸中闪过一丝噬血的凶光,如草原上狡残的豺狼。

伏念展眉一笑,“父王没有白疼你呀。只是祁儿那……”另一个得力助手不能轻易牺牲了。

猎宪没有应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就桌上的金尊酒杯滴了一滴进去,刹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满个帐包。

“这香味儿?”

“父王,这雪露荷香兰是孩儿的一位名医朋友赠送的滋体壮阳精品,还父王笑纳。”猎宪敛眉递上杯,垂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好。没想到一滴露能使烈酒变得如此醇香怡人。”就杯一饮,刹时齿甲溢香,“嗯……真是好酒呀!想秘你这位朋友也定是中原不可多见的高人吧?”他知道猎宪在中原行走多年,结识了不少高人,也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

“承蒙父王喜爱,我那好友正是中原武林中有名的名医‘天仙子’颖兰的唯一徒弟公孙念。”天仙子的名号如雷冠耳,而且他一直隐居关外,在关外俗称活菩萨。其弟子公孙念向来不爱张扬,但其奇怪的医癖也令其迅速成名,成为长安十大少杰之一了。

“没想到宪儿你能得到如此仙药。呵呵呵……为父的也沾到你的光呀。”伏念一扫心中阴晦,脸色泛红,朗声大笑。帐外的人闻声不禁暗叹,果然还是四皇子有手段,才来不到半刻,就把王给逗乐了。

猎宪微微一笑,再给伏念斟上一杯酒,“父王,这雪露荷香兰的确是件难得的秘宝,具有不为人知的奇特功效。”

“什么功效?”

“外人只道它与任何一种饮品混合后都奇香无比。却不知其实雪露荷香兰是一种上乘的春药。”猎宪轻两下,帐内立即出现两名等待多时的薄裳美艳女郎。

闻言,伏念感觉自己的脸更烧更红,腹部串上一股热火,“春药?宪儿你这是……”

“父王,你放心。这春药与众不同,可助用者采阴补阳,隔日精神百倍,更有强身健体之效。”只不过这全是暂时的。“这是孩儿特地为父王准备的寿礼。这两位美人是孩儿从中原挑选的名妓,希望父王今夜能够尽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时,两位美人已经粘上了伏念,一左一右,偎翠环莺,美酒佳肴,好不快活。伏念已经有些迷糊,“呵呵呵,我儿,还是你想得周到,哈哈哈……”

“父王大可放心,祁弟的事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安排。时机一到,即可将他救出。父王您不用担心此事。”就等着做花下亡魂吧!

猎宪朝两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遂扶着伏念回后面的寝室。

看着手中可掌大权的金角令牌,褐眸打过一抹阴鸷,唇边勾起一丝噬血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他要为母亲、祁弟讨回过往三十多年所受的一切苦,用这一族的血来偿还阿史那伏念欠下的血债。

步出王帐,猎宪心底的寒冷仍不为娇阳所融。无波的俊脸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但那一身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帐外正是一片忙碌景象,为伏念的大寿做准备。刚才被他解围的将军都围了上来,几句寒喧后,他告辞回帐。

行走间,褐目霍然触及一缕乌亮青丝,目色一动,脑中闪过那灵动俏皮的女孩子君水若,也是拥有如绸似云般的乌丝。当那一头青丝落下时,他以为自己看到了落入凡尘的黑发精灵,心弦晃被拨动。

小若?!

不自觉地抚过胸口,怀中那个锦囊已经成为他此生唯一的求犊。当这一切结束时,他一定要找到她,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怀中之宝。

[正文:第四十章 将军府艳遇]

水若在将军帐招妓一事仅仅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军营,而他整整一个下午和柳艳儿泡在一起的况世盛举更成为士兵们津津乐道的八褂。后来大牛见了水若,也不得不对她称服,还不个劲儿地挖掘她如此神勇奋战一下午的君家秘诀。只因大家都听说,当晚柳儿回帐时累得根本没力气招待其他将士了。

水若对小兵们艳羡的眼光得意不已,自我膨胀得不得了。没办法,谁叫她也仅是个十六岁大的女孩子呢?!龙御对她的宠爱令众士兵眼红得直流口水。另外还有邑南小王爷对她的另眼相待,花重金为她招了这回妓。虽然实际上只是柳艳儿陪她聊了聊天,但经过一些不知详情的人添油加醋后,从此这一段就成了军中经久不衰的超级大八褂。每次她一走出帐子,就会接收到无数惊讶崇拜的眼光。没想到能在这里拐到这么多粉丝,也乱爽一把的,哈哈!

可惜龙御要提前回敦煌处理军务和办理军权交接,他们一行人带着百练团先大军几天回到了敦煌。

她知道他猴急,眼红她美人在抱,却碍于受伤的誓言不能折这个大礼物。就想着提前回城好让她换回女装,结束她逍遥自在的小男生日子。可恶!到时候她的威风铁定扫地永埋黄土不说,还可能流为笑柄。

无奈,龙御没给她任何说“NO”的机会,直接把她驾上了马。不料半路上又吵又闹地染了风寒,连敦煌的面儿也没见着,连躺三天天夜。这时,整个大军已全部回城,正准备当夜开个庆功宴,将军府中热闹非凡。

偌大的将军府是先皇为专司驻边的将领修建的宅邸。当龙御决定来驻边时,高宗为免一直养尊处优的小弟住不习惯,特别差遣工匠把将军府修葺扩建一新。故而现在的将军府其面积宅院功能比起过去足在了一倍有余。

入夜,为迎接赴宴的宾客,府内各处长廊走厅屋檐都挂上了红艳艳的莲花灯,红光映得整个将军府喜气洋洋。宴会的主场在西院抚尘楼,来回奔走的仆从、丫环,陆陆续续到来的将军士兵,庭院内表演杂耍、唱小曲儿的艺人,跳着唐舞的美姬,织成一幅热闹非凡的庆功宴景象。未料还有不少文人雅士应邀而来,未正式开宴,道贺声已此起彼伏。皇帝也御赐了不少宫中珍稀贡品,请了京城有名的歌技坊,以犒劳各将士。

相较西院,东边的御心宛清静得有些清冷,里面就住着个仿如深宫怨妇般望空兴叹的小女生。

大病初愈的水若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今天,已经是她足不出户第四天。对于向来野惯了的人,这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酷刑。

可怜呀,可悲呀,可恶呀,可恨呀啊

掉进龙瓜的下场就是如此。御心宛重兵把守,除了龙御和她,外人都不能进入,连皇帝老儿也不例外。陪伴她的只有两个丫环,可惜今夜大宴人手不够,已经被抽调走了。只剩她一个人,无聊透顶。她根本就是一女牢囚。

其实,龙御并不是不让她出外走动。只是太过担心,一个小风寒就活似她要挂掉,宝贝得不得了,严禁她外出,这庆功宴自然也参加不了。

没办法!基于他是出于一片爱心,她就不跟他计较。可今儿个听说有京城来的歌舞姬献艺,她好想去见识一下正宗的唐代舞曲!

无聊呀!!漫漫长夜,凄凄寂寂,空对烛火泪双垂。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她可不是古代受气受怨的可怜小媳妇儿。她是受了现代高级教育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轻易对封建腐朽思想低头认输呢?!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段对话。

“嘿!终于等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那儿的美人儿勾跑魂,不来换班了。”

“差不多啦!你们是没瞧见艳儿姑娘那身段儿,那舞姿,啧啧啧……”

“得了,别沮丧了。你们都享受了大半夜,该咱们哥儿俩去杀杀牙祭了。”

“嘿,兄弟,别忘了再帮我们带几壶好酒回来。”

“没问题。你们也别偷懒,这里面的人可是龙将军的娇客。”

“知道知道,我们哪敢呀!嘿嘿嘿……”

“你小子要注意,上次打瞌睡还被罚了不是。待会儿将军就会回来了,小心别又犯老毛病。”

“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错过了好彩头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好好好,我这就走。你自己小心。”

对话完,水若一颗心被勾得七上八下、蠢蠢欲动,那呼唤自由的欲望闹得慌不已。要再待在这儿,她会斯掉的歇斯底里掉。

不管了,横竖她也被罚习惯,龙老怪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几招。不自由,勿宁死!哼,先快活了再说。

水若轻手轻脚来到后花园一角,那儿有一颗盘根老树,估计已有近百年的岁数,那盘根错节的树枝已经长出了院墙。勿需细思,她撩起裙摆就往上爬,好在树不高,又呈60度倾斜,翻过墙后,她一屁股落在一堆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