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安慰他道,“你别担心,他既然定了如此计策,我就看他送上门来,来个瓮中捉鳖,反倒把他擒拿住,兜头一个麻袋套了,当成夜贼抓了,你听到我楼上的叫声,也就把王干娘他每一道叫醒,都来抓贼,把西门庆打一顿,又送官。这样才能报上次的仇了。”

潘金琏蹙眉道,“这样好是好,只是,你一人能对付得了他西门庆吗?”

武植道,“如何对付不了,他一个绣花枕头罢了。终日□,身体早已亏空,恐怕敌不了我几拳头,我恐怕还要手下留情了。”

潘金琏被他说得笑了,也觉得此计可行,就点头应了。

此日正是八月十四,天上月亮清辉皎洁,一看出去,树,房屋,街道,都像是落了一层白霜一般。

那两个泼皮,接了武植的钱,就替他办事来了。

他每去回西门庆,说拼着自己受伤也把武植打了一顿,还给他服下了那让人骨酥经软的药,保管他晚上动弹不得。

西门庆自是高兴,又给了他们赏钱。

待到三更过了,他让两人打头阵,带了迷香前来,准备迷倒了武家众人,再把武植偷出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把武植当个女娘关在他家里供他□,岂不美哉。

只是往往事情不如意十之八/九。

且说武植这里,他让潘金琏带着玉莼早早去了王婆家里住,理由是他和武植又发生了争吵,不欲在家里见他,王婆也就收拾了她外出未归的儿子的房间给了他住,玉莼则睡在脚踏板上。

武植在床上躺了,床里放了一盆水,还有一块巾帕,即使有人真放迷香,他也是不怕的。

就这样躺着看着窗外月光,只见月光皎洁可人,从窗户上一点点地移动,他不由思乡了,想原来的家里,不知如何了,不由轻叹了口气。

正是此时,有个人从月台爬上来,翻进窗户里来,武植隔着放下的床帐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着,没想到西门庆忒大胆了,时辰还这么早,就敢来了,看不让他好看。

没想到此人却并不直接到床边来,而是叫道,“哥哥,如此早,已经睡下了么?”

武植一惊,这声音,不是西门庆。

他正坐起身,此人已经撩了床帐看过来。

来人背着月光,不能见其面貌,但见身高八尺有余,很是雄伟高壮,威风凛凛。

武植惊道,“你是谁?”

来人已经在床上一屁股坐下,伸出健壮的胳膊就把武植抱住了,欢喜道,“哥哥,可想死我也,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八九也要被口口

☆、第十九章 武二郎誓天兄弟情

第十九章

武植明白这是武松回来了。

他想着自己不是此人亲哥哥,却占着人亲哥哥的皮囊,很是过意不去。

此时任由他抱住,便也没有反抗。

武松四处看了看,道,“金琏却是去了哪里?”

武植道,“我让他到王干娘家里去寄宿一晚去了。”

武松就着朦胧月光看着武植,眼睛灼灼似有光,道,“他不在正好。我刚在楼下,看前后门皆关上了,不好敲门吵醒邻里,看窗户未关,就从窗户爬了上来。”

武植道,“你一路回来,想必累了,楼下还有洗面沐浴汤水,你去洗浴罢。”

武植只当武松和武大兄弟情深,所以武松黏黏糊糊地对着武大是又抱又摸手臂,这让他不大习惯,也不好说什么,只让他赶紧离开一点。

武松却道,“知道哥哥素爱洁净,兄弟不敢脏乱一身来你这里,已经在住处洗浴过了。”

武植道,“那你去旁边房屋里困觉罢。”

武松已经自顾自脱了鞋袜,上了床来,把上半截衣裳已经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此时天气尚热,武植只披了一件薄衫,床上空间不大,一边又放了装水的脸盆,武松人高马大,很是高壮,一上床来,就让整张床再无腾挪空间。

武植道,“你上我床来作甚?”

武松已经抱将上来,将武植就那么大剌剌压在床上,“哥哥,兄弟好想你来,既是金琏不在,你让兄弟我弄上一弄罢,算是做了功德。”

武植傻愣住了,想这是什么情况。

他这傻愣,武松已经更加欺近,凑上来做嘴,武植这才恼火地要推开他,但是武松身材强健,胸膛肩膀上的肉都硬似钢铁,武植如何推得动,只好说,“如此奸/淫亲兄长,倒被你说成是功德,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你且把我放开,我有话和你说。”

武松只是亲他,又抱着他揉摸起来,“如何不是功德,哥哥你心疼兄弟则个。”

武植恼火不已,又说,“要我心疼作甚么?自然有别的男男女女可以心疼你,你且去找别人去,这和我搅在一起,算甚么事。”

武松将他底下那驴大行货用来顶弄武植,武植身子空旷这几个月,武松这健壮体魄是他素日最爱,此时也被他揉搓起了兴致,推攘武松也只是有气无力。

听武松说,“哥哥这是说什么话,哪里有什么别的男男女女,我武二从来不是那等人。心里只哥哥你一个,也断不会在外养小。”

武植被他动作利落已经脱下了衣衫,被他抱在怀里,武植喘了口气,道,“我却不听你乱说。”

武松直接竖起右手二指,指天发誓状,“我对天发誓,若是有负哥哥哪怕一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武植躺在那里,愣愣看着他,此时才就着朦胧月色把他大约看清楚了。

只见武松浓眉大眼,挺鼻阔唇,好一副堂堂正正的好相貌,眼中更是情坚意重,不是凡人。

武植心中一热,道,“发誓做甚么,若是要做时,赶紧做罢,过一阵,我还有事要办。”

武松听闻他答应,很是欢喜,抱了他就又亲上来。

只见床上二人鸳鸯戏水,恰如并蒂莲生,做嘴有声,甜言呢喃,弟弟毫不含糊,哥哥亦不羞怯,好一场巫山云雨,下了近大半时辰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