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挺硬着,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颤栗。

林青笑了,离开他欲求不满的唇,二者分离时勾出缠绵的银丝,透着光,他仿佛看见自己满面绯红,双眼迷离的模样。

而林青,她真美,奢靡而耀眼,璀璨又温热。

清晨她又故意使唤自己,叫来自己后,或是漏出白嫩的足,或是抬手滑下衣袖,或是干脆媚眼如丝地清浅瞧着自己。

年谨抬头,快步走到她床边,俯下身,动作飞快,像是怕自己犹豫一般,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温柔,右手还不忘把她的衣袖往上拉拉,遮住嫩白的手臂。

林青躺在床上,轻嗅年谨俯下身时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凛冽,好像梅花。

好像在冬日寒冷中茂盛的梅花,傲立枝头,清冷袭人。

今日要跟年谨去山下,把做好的东西送还些给乡亲,林青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踏实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一眼万年了。

她穿上衣服,扎腰带的时候,年谨过来,自然地拿起木梳给她梳开头发,熟练又细致的弄完后,年谨又指了指桌子,上面热着芋头稀粥和鲜肉菇菜煎饺,还有一份有着几样的开胃小菜,一份份陈列在桌上。

林青点点头,洗漱过后坐在桌子旁,她一边吃,一边看着年谨在分类打包。

0016 第十六章 雪中送

雪越下越大了,今天已是二十九,明日便除夕过年。

年谨拎着打包好的物品,头戴乌黑的帽,长长的帽檐遮住他望向林青的眸子。

林青乖乖的缩在斗篷中,一圈绒白的细腻毛,林青乌黑的发丝缠绕其中,她又牢牢地抓住伞柄,让风雪在油纸伞之上飞舞。

她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年谨道:“明日晚间可以吃元宵吗?那种皮薄馅多的,芝麻甜甜的馅,还会流沙的那种。”

年谨还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时,自己已经点了头。

林青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年谨在她斜前方,用身体挡住大部分的风雪,她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踩着皑皑白雪,淌过凛冽细风。

村子里喜庆极了,家家都欢声笑语,孩童已经迫不及待地炸起了炮仗,在絮雪中乐的不可开支,家中长辈还在备着菜,又或许在做年货,又或在摆牌坐位,家中供奉的香火炉,准备换上新烛。

林青环视一周,嘴角带笑,情不自禁染上眉梢:“过年啦,过年了!”

年谨点头,也随着她一起笑。

过年了,他可以陪她过春天,陪她过夏天,陪她过秋天。

她的世界不再是隆冬,不再一人独饮至天明,不再寒冷中浅浅睡去。

“林先生~”不远处有个声音传来,里面饱含惊喜,来人像是不敢相信可以在此处遇见林青。

林青回头,定睛一看,便是红通通、喜庆贵气的叶昭君。

他拉着叶昭然跑来,在软白的雪地中,踏着深埋的白雪,红衣昭昭,飘逸的衣袖划过白雪,印出绝色的痕迹。

铃铛在响,一下一下敲在林青心上。

叶昭君满面笑意,连眉梢都挂满吟吟,跑太快,他的衣衫都乱了些。

站定后,他反而不知如何开口,闭塞了半天,还是叶昭然叹了口气,替他哥解了围,朝林青行礼,二人又说了几句。

叶昭君才慢慢缓过来,平复自个见到林青激动、开心的情绪,整理衣衫,端正表情后,他说:“林先生,明日除夕你,你愿意来我家吃个便饭吗?”

按照过去几年,林青总是被各个家抢去过年,往往轮着留她,可是今年……

林青回头看了看年谨,他低敛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谢,不过我今年有人陪我一起过年了。”

“那,那过完年呢?可以来吗?”

叶昭君见她想走,忙忙补充道,“只是吃一顿饭,先生权当来看昭然……”

林青本来想随口应下,但又被年谨沉默、卑微的模样闹得心烦,于是便回:“到时再说罢。”

叶昭君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雪又下大了。

各位,身为女性,要,爱上自己。

0017 第十七章 火树银花

除夕到了,今日林青是被年谨逼着上了书桌,要她写对联。

林青望着书桌上铺陈好的笔墨,无奈地摇摇头,摊手,表示不写。

年谨见她不配合,把笔塞在她手里,又指了指那红色的纸,后又指了指篮子里晾着的,刚做好的汤圆。

皮薄馅多,甘甜清爽。

意思很明确了,不写对联就没有汤圆吃。

林青心里一阵复杂,倒不是真的舍不得那圆滚滚、胖乎乎的汤圆,而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写对联了。

几年了,她都没有写过对联。

年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青不贴对联。

可是林青知道,她知道为什么。

于是两人便僵持着,直到最后林青脸色暗沉了下来,眉间的不虞越来越明显,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一靠,大有我就不配合,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意思。

气的小哑巴年谨拿起笔,挥毫洒墨,气势磅礴地在红纸上龙飞蛇舞的写下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