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已有退心,这不是好事。自从魏留仙让梁穹“参谋”成璧的去留,他就想了很多说辞劝成璧留下,那时他认定成璧心中还有眷恋,可如今看来,这些准备一个也不会奏效了。

于是他去见坐在房间发呆的成璧,将那些准备都忘在脑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需要你,成璧。”梁穹诚恳道,“如果你也不在,将来就是我一人面对赵熙衡了。”

成璧缓了缓神,倒是没立即拒绝,而是道:“但这般耗在府中,我也不知有什么盼头。庶卿,我能否问你一句话?”

“你说。”

“你明知她心里只有赵熙衡,为何还会爱她?这不累吗,不厌烦吗,不会失落,甚至想要结束吗?”

结束二字,谈何容易,梁穹笑道:“若我母亲还在世,没准儿也会帮我面圣告罪,冒着仕途受阻的风险,也要毁了婚事,让我令嫁她人。可惜没人帮我,这条路还是要由我一人走下去了。

“成璧,有件事你不知情,不过现在并非告诉你的良机。若有一天你决定要离去,我再对你说吧。”

成璧眨了眨眼睛,对他将说之事兴致寥寥,倒是叹息道:“以他的性格,势必不容你。我若真走了,你就更难了。”

他在关键时刻给出的安全感确实无可替代,梁穹明显松弛下来,对着成璧鞠躬道谢。

赵熙衡还没嫁进来,就已经弄得人仰马翻,若真成为公卿,还不知会是什么修罗地狱。

距离完结大概还有21章!

180.金宵之喜6670字

180.金宵之喜

1.

在同样的角度观赏不同主角走上同样流程,让前桥有种阅读“换头文学”的错觉。

婚礼当天,与赵熙衡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皇姊祝福的变成了魏留仙,她腰系金剪、器宇轩昂,一切艰难险阻在唇角挑起的弧度中化为乌有。也许是那些繁重的饰品和她自信的仪态,让前桥感觉她在发光,可惜皇姊的祝福并未当初对安吉那般动情,更像是按照仪程说出帝王应有的台词,曾经那种热泪盈眶的欣慰,也荡然无存了。

没有对比,体验也不会深刻,魏留仙和皇姊本人或许都没发觉潜意识中的情绪变化,惆怅只有前桥领会得来。可是当她看到魏留仙执起赵熙衡的手,与他并肩而立时的笑容,又不禁怔忡前两次婚礼,无论是魏留仙还是自己,都没有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两人拜过真嫄、先君和圣上,又听罢宣读荆兴两国同修共好的契约,欢呼和吉祥的颂赞将二人包裹。当迤逦接亲车驾护送赵熙衡回公主府时,前桥突然想起曾在街头巷尾盛传的“寡郎宅”。

“流水漫金台,乌啼寡郎宅。盼妻妻不至,元是郡卿来。”

如今这童谣不复存在,“三城郡卿”的骂名也尚未诞生,魏留仙打前骑在马上,时而回头看看公卿的车轿,这两人一前一后被宫侍们和百姓们夹着,沿熟悉的道路去往熟悉的府邸。

等待她们的却不是熟悉的人,相比于上次声势浩大的迎接,梁穹和成璧两人的身影略显单薄,好在有宫侍填满缝隙,高唱赞歌令魏留仙执剪除厄。

三剪落下,缘定礼成,庶卿使奴一齐跪见公卿。

前桥默默看着梁穹,心中升起无限感慨。两次大婚皆不得如愿,如果算上作为庶卿入府的婚礼,就是三次了。是前世造了多大的孽,今生才会受到不得如愿的反复折磨?

按照前桥的记忆,接下来他将把象征公卿地位的公主府副牌呈上,移交赵熙衡。

然而这场景并未发生。

梁穹说罢祝福,而后并无他言。

魏留仙似乎也并未意识到,这环节本应不可或缺,她的手一直搭在赵熙衡掌上,两人默契地十指相扣,起身时互相搀扶,何其自然,好像从十多年前就做惯了搀扶提携的动作。

她们拉着手步入布置好的寝殿,赵熙衡在宫侍簇拥下坐上床榻,等待魏留仙的金剪除去十二枚同心花扣。

2.

夏日吉服较为轻薄,只有三层,最外层的四枚同心扣被剪下,就有宫侍将衣服捧走,随后是内衬上的花扣,待这些也一并剪除,赵熙衡只着贴身衣物,被扶着平躺在床上。

宫侍们留下花盘,将房门关了,剩下魏留仙手执金剪与他对视。他贴身衣物上还有四枚同心扣,分别在领口、胸前、腰侧和腿间,不愧是魏留仙,她决定从下往上剪,到领口处时,那衣服已经完全敞开聊胜于无,将整个胴体都暴露出来。

赵熙衡身体匀称,肌肉发达,皮肤不像其他荆国男子那般白皙,甚至有几道浅疤,但乳头颜色浅淡,也与旁人不同。可喜的是这位兴国皇子也懂得体毛管理,上次只是将阴毛修剪整齐,如今腿间已剃得干干净净,腰上还绑着条束带,将起了反应的阳物紧紧勒住,贴着肚脐。

前桥不记得何缜身上有这装置,毕竟当时心都飞到了别处,完全没仔细看他,如今见了赵熙衡的胴体,才知这束带存在必不可少。

穿得这么少,万一在宫侍面前起了反应,可就尴尬了,有这东西勒着,到底在视觉上看不出勃起的痕迹。

魏留仙的手从他腿间往上抚摸,一路来到胸前,掌间剪刀一横,卡在他领口处的同心扣上,同时垂头吻他。这本是个压迫性十足的动作,魏留仙似乎偏好钳制他人行动之举,锐器当喉,任谁都会吓得不敢乱动,赵熙衡却不,他反手将魏留仙紧紧抱住,顶着剪刀的利刃放肆吻她。

那颗同心扣最终还是没解开,魏留仙将金剪放到一旁去了,连自己身上的吉服都没顾脱,就沉溺在亲热之中。

想她后宫诸人,很少有赵熙衡这般主动者。使奴要么自我玩弄娱公主目,要么恭候一旁听令行事,可赵熙衡抬身够她的唇,不仅从床上挣扎坐起,双手还主动摸索魏留仙腰带所在。

什么甜言蜜语都不必有,欲火已将她们吞没,在两人协力下,魏留仙也衣衫尽除,倒在床间与他赤裸相拥,赵熙衡脖子上还挂着那披风般的内衣。

她们都不愿停下缠绵,去寻那不知去了何处的金剪,松开绵长深邃的吻,便以手指抚慰身躯。赵熙衡撑起身体,一路爬着褪到魏留仙腿间,将她后臀托举,让湿润的唇舌探入花窦,吮得啧啧做声。

左抹右挑,轻捻快磨,他舌尖在粘膜擦过,激起一阵心跳,充血肿胀的肉壁噙在口中,于吞吐间挂上水泽。前桥周身仿佛埋入无数提线,连接在他的唇下,快感正从是处飞速驰来,拉扯着四肢颤栗抖动,湿漉的包裹将柔软之处护在温室,隔绝外部放肆挑弄,欲潮前赴后继惊涛拍岸,不由得双腿颤抖,哼咛出声。

在他温柔而强烈的攻势下,花房处一阵收缩,魏留仙立即收拢双腿将他头颅夹紧,连声唤他过来,赵熙衡却像舍不得似的,双唇继续贴着阴唇相缠。

魏留仙已经小去一次,受不得连续逗弄,便抬脚蹬他的肩膀,想他远离,他却伸着舌头凑过来,好玩似的继续用舌尖舔弄,舔得魏留仙好气又好笑,踹他道:“你是狗吗?怎么舔起来没完没了了?”

几番结束性的吸吮后,赵熙衡的舌头便从阴蒂舔到肚脐又舔到胸前,直到脖子和下巴,含笑看着魏留仙的双眼,轻轻“汪”了一声,随后附耳暧昧道:“我看你很舒服,我以后就当小狗,每晚都给你舔,好不好?”

魏留仙“嗤”地笑了,将他抱在怀中,重新按倒在床上,赵熙衡领口传来微微的紧勒,下体的束缚却被魏留仙移开。赵熙衡正硬得出奇,阳物青筋尽露,半透明的表皮透出鲜红血色,被魏留仙抓在手心,用油脂润了,分开双腿,对准洞口,缓缓地坐下去。

“仙儿!”赵熙衡身体蓦地一僵,不由得张口唤了一声,随后极速喘息起来,魏留仙静静体会那里的饱满和肿胀,轻移腰部律动,看着赵熙衡脸憋得通红,心中大为满足。对方也急不可耐地握住她的臀部向上顶身,方才舔舐留下的唾液成为润滑剂,在肉体冲捣中发出粘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