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问过你关于孟少司的事吗?”
想到出发前那晚,前桥的确曾召他陪侍。当夜子昂除下衣物躺在床上,按节奏挺着腰身,用皮下的凸珠一下一下摩擦她的阴唇。这感觉一定美妙至极,前桥闭眼享受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听说过什么改造阳物的方法,能让细小者变大吗?”
子昂沉默一番,半天才道:“入珠只为增添刺激,并不能增大阳物,若入得密集,看着不美观,还会令公主下体难受。”
昏暗的灯光给她的身体覆上深金色光芒,前桥换了个姿势,引导子昂继续服务。这莫名其妙的询问让他乱七八糟地想了许久,身下动作不停,最终抬手将烛火灭了。
前桥本就夜不睹物,况且罗子昂不是成璧,从来没有这等害羞的毛病,此举弄得她一头雾水,以为他并非故意为之,便把烛火重新点着。可没过多久,子昂又将灯熄了,她才附耳问道:“怎么?”
子昂道:“公主问奴此事,是为孟少司?”
前桥也不瞒他,点头称是。子昂道:“奴不说话,熄了灯,您将奴想成少司如何?”
他暧昧的耳语让前桥心头一动,在黑暗中寻到柔唇与他拥吻。罗子昂的手臂有力地将她搂住,动作谨慎,呼吸和缓,像开蒙般小心翼翼,他不说话,仅由微弱的喘息表达欲望,待爱抚结束,又助她打开双腿,俯身为她舔舐下体。
玲珑心思如他,一定知晓公主当初的遗憾和惆怅,然而孟筠不是别人所能模仿,就算前桥想象得出孟筠的脸,也找不来当初情窦初开的悸动。
纵然给孟筠入珠,也不会延续美好,只会感慨物是人非吧。前桥默默打消了主意,将子昂纳入身体,由那珠子反复摩擦,直至高潮来袭。子昂见她情欲升至极点,便不再动,生怕珠子引她不适,待她平复后才小心退出。
他钻进被窝,被前桥揽住,两人在薄汗中相拥,子昂轻声道:“公主日后若在孟少司处有憾,便叫奴陪着吧。”
前桥却笑了:“叫你陪伴就是要你,怎是为弥补他人的遗憾?你这么懂事,倒显得我欺压人了。”
罗子昂有身为使奴的自觉,也有洞悉心意的聪慧。入珠孟少司,不过是多个他这样的床上陪伴,并非公主想要的结果。他知道那晚公主已想通了,不再动这心思,又怎会在数日后,做出割人阳物为孟少司移花接木之举?
“庶卿应是多虑了。”于是子昂道,“公主这么做,定有她的理由,断非为了孟少司。”
151.兔兔小姐(番外)5621字
151.兔兔小姐(番外)
(想不到会有个番外吧!这样的写作顺序好怪。但茶某什是一个绝望的文盲,她能怎么办呢?)
1.
被她厌恶已久的场面,再次上演。
朱文苑从阁楼中跑出,嘲笑声被她落在背后,捂于双耳之外,却仍像无孔不入的细烟缠绕进脑海。她越想越气,气对方不知教养为何物,气起哄者的肤浅,气自己无用懦弱,不会当面发作,只会逃跑流泪。
她捂着耳朵蹲在无人的假山后头,蹲得脚腕僵硬发麻,待关于笑声的回忆不再引起悸动,才决定装作无事发生起身回去。可面前草地微动,阳光突然被什么遮住了一半。朱文苑抬头看去,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又发生了一个不速之客站在面前,正惊讶地注视着她。
不久前回到敏都的二殿下,也是从小送往荆国的质子,今日早些时候刚刚打过照面,或许小时也见过,可时间太过久远,朱文苑已没印象了。想到太子正陪在皇后身旁,三皇子则在阁楼里与狐朋狗友放肆玩闹,唯有他孑然一身,误打误撞见到她的窘态。
赵熙衡意识到她面色不对,无措问道:“……在哭啊?”见四下无人,他在怀中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一方手帕,远远地递过来。兴许是怕引来更多人注意,朱文苑顾不上计较小节,扯过帕子将眼泪拭了,赵熙衡立在一边,无辜且小心地问:“出了什么事啊?”
又一阵笑声远远传来,大概谈论的中心已不是自己了,可还是让朱文苑难受。
“他们笑我……笑我的牙。”她说着,下意识用手帕掩在口前,赵熙衡不解道:“牙怎么了?”
“我的门牙,很大,”朱文苑的声音在手帕后含糊道,“都怪母亲叫我‘卯卯’,他们说难怪我长了兔牙,卯不就是兔子吗?”
她原本就委屈,还找错了倾诉对象,赵熙衡在她控诉完毕后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牙,非但不为她叫屈,还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朱文苑剜他一眼,转身便走,却被拦住。
“哎,哎,你别生气。若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它大,你说了,倒觉得确实挺像兔子。”朱文苑听得了这话才怪,愈发难过起来,赵熙衡赶紧补充道:“可像兔子又怎样?兔子又不讨人厌,反正没说像老鼠什么的。”
老鼠?朱文苑被气得说不出话,赵熙衡也意识到自己实在不会哄人,只能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像兔子又不是骂你!大门牙本来就是你独有的特点嘛。你看,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却记住你了,下次再见,我一定远远地就把你认出来。旁的人至少还要见两三回,才能被人记住,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此话明明是安慰,还是被朱文苑听出讽刺的含义,可赵熙衡目光真诚,全然不似方才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调侃。打圈的眼泪终是流了出来,心里却没那么憋屈了,朱文苑小声道:“二殿下是凭借牙大记住我的,就像记住癞子头、麻子脸,总之是觉得我丑陋。”
“牙大丑陋吗?”赵熙衡的语气像是听见什么天下奇闻,“我在荆国时,见过的女子牙比你大多了,人家该笑就笑,该逛街就逛街,一点也不觉羞耻,更不会像你这般捂着。”赵熙衡见她盯着自己,知道终于哄到点子上,补充道:“我还见过一人,门牙出了名的大,你两颗牙加起来都不及她一颗大,你知道那女子怎么办吗?”
两颗门牙都不及她一颗,得多大的嘴才容得下?朱文苑怀疑地摇头,赵熙衡道:“换成是你,定要想方设法遮起来了,可那女子专门找来匠人,将门牙染成蓝色,缀上金丝彩钿,张口一笑,就是缀着珠光响器的两扇大蓝门,别提多显眼了。就因为她,罗坞还掀起了一阵美牙热潮,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以装饰门牙为美竞相攀比。”
赵熙衡用看乡巴佬一样的目光看着呆若木鸡的朱文苑,对方认定他瞎编乱造的成分比较大,因为那样的场景她根本想象不到。
“染成蓝色,还装饰,多不好看呀?”
“其实我也欣赏不来……但她们喜欢就好,哪里管旁人怎么看?就如同你吧,别人说你的牙像兔子也好,像老鼠也好,只要你不觉得像,不觉难看不就成了?”赵熙衡道,“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你不觉得很好听吗?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轮得着旁人定义吗?”
是啊,朱文苑想到母亲,心里涌起一阵难过和愤怒。母亲生她时正是卯时,她和那日的朝阳几乎同时来到世上,母亲便以“卯”命名了尚为婴孩的她,一声声呼唤满载爱意地陪她长大,却因他们的嘲笑,自己都不敢承受母亲的爱了。
“我是卯时生的,日出的时间,所以才叫卯卯。”她第一次为自己正名,而赵熙衡点头道:“这就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啊。”
朱文苑面色柔和了很多,心中的愤懑之气也有所消减了,赵熙衡问道:“所以到底是谁在笑你?”朱文苑答:“我表哥,还有三殿下他们……整日里就会评头论足,当着我的面都不知收敛。”
赵熙衡刚回来没多久,连兴国贵胄的脸都认不全,更没法将朱文苑的表哥和本人对上号,索性问道:“那你觉得你表哥长得像什么?”
朱文苑思索良久,咬牙道:“一只豪猪!”
“哈哈哈哈,就是豪猪!下次他说你是兔子,你就说他是豪猪。豪猪懂什么美丑啊?有什么权力评价你?我那三弟也是,下次他说你牙大,你就说他眼白多他从小就忌讳这个。”
朱文苑未见得敢如此回敬,却也因他此话破涕为笑。他的话虽然古怪,可听着十分舒服,细细想来,道理也不错。二殿下并非浅薄之人,与阁楼中那些高谈阔论者不同,这让朱文苑十分欣赏。
“怪不得他们说二殿下是‘荆国脑袋’。”
这话原本不痛不痒,却让赵熙衡愣住,继而像是听见自己被当众辱骂般连声反问道:“荆国脑袋?我是什么?荆国脑袋?”
“是啊。刚才那些话,没有一个兴国人会说得出吧。”
话音换来一阵沉默,赵熙衡看了她良久,认真点头道:“是啊,那真不好。你听听便罢,我日后不会再说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