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要。”
借着渐亮的天色可以目睹他的表情和身躯,半推半就、含羞带臊给成璧更添魅力。他那处正憋得肿大,似乎晨曦中比夜半时更加粗硬,就在她俯下身亲吻他时,成璧终于不再挣扎,不仅伸舌回应热吻,还迎合她的节奏轻轻顶胯,经口唇润泽的手指寻到她的阴蒂处,颤动指尖给予挑逗。
这傻孩子终于开窍了。前桥刚欣慰了一瞬间,就听成璧道:“我伺候你快些结束,还有时间练功!”
她一个巴掌拍在他头上,怒道:“什么叫‘快些结束’?这是卿子该说的话吗?!你给我慢下来!”
成璧不再说话,扶腿助她侧躺在床,自己则贴在背后,以一种行之有效的体位深入刺探。阴道摩擦的快感让前桥十分受用,拉着他手臂坐起,与他胶着更密。成璧无法加速冲刺,只好卖力舔乳撩阴,用尽浑身解数,想让她尽快高潮。
可就在此时,窗外惊雷乍响,密匝雨点如屑降落,两人动作一停,愣愣望向窗口。
前桥幸灾乐祸道:“得,这下天都不帮你了。”
2.
“唉,少练一次就少进步一点,我明明是为你好,你在得意什么啊。”
成璧长叹一声,知道今日的安排泡了汤。原本逼仄的时光放缓,使情欲的释放更加绵长。
两人身体还紧紧黏着,成璧向来没有那些花样,却极会照顾感受,怕她不够尽兴,时而退了阳物吸吮舔弄,可自己还是难掩失落。
前桥见了,抬脚踢着肩头让他停下,“好心”建议道:“其实无需出门也能达到晨练效果,我有法子在室内强身健体,你想不想听听?”
成璧压根不指望她有什么好主意,却还是配合地点头,前桥嘻嘻笑着招手道:“来,我教你练‘俯卧撑’。”
“……何为‘俯卧撑’?”
成璧懵懂地从腿间起身,按照示意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双脚向后伸直。前桥则仰面躺在身下,解释道:“你俯,我卧,你撑这就是俯卧撑。”
她抬起腰腹,正对阳物,命成璧屈臂俯身,于是每次俯卧都会将阳物纳入一段,待手臂撑起又会拔出。成璧试着弄了几次,撑倒是没问题,就是衔接不大精准,每每不得入户,在门扉胡乱拍打一气。由是愈发奇怪,迷茫问道:“这倒是新奇……你从何处学来的?真能强身健体?”
“当然能了,你不觉得很练力量吗?”
“是能练力量,”成璧沉吟道,“可你躺着,能从中修习到什么?莫非是采阳补阴之术吗?”
亏得他面对自己的胡闹还能拼命想出台阶,成璧是有多信任她?前桥忍笑夸他聪慧过人,成璧听不明白嘲讽,竟然还有点开心。
他不再“俯卧撑”了,收拢四肢将前桥抱住,小声道:“这些招数虽然新奇,却未必奏效,我看都不如练拳对你有帮助。至于其他的事……我才不怕被你占便宜呢,之前是我不对,使奴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也会掌握好尺度,叫你尽兴又不筋疲力竭。”
面对一个如此认真的成璧,前桥咬了咬唇,顿时为自己耍无赖的行径感到抱歉,抱住他道:“好,那我也不拖延啦,下次你说起床就起床,我们一起练拳。”
成璧笑着与她相拥,两人眼含彼此,身体交融,将喘息压抑在缠绵的烟霭和雨声中。比起方才刻意的爱抚,还是情投意合的交合更令人沉醉,成璧凝视她的眼眸,颤抖着身体将精液喷洒在痉挛的阴户。
阳气严重外泄,不知小郎君感觉还好?成璧的呼吸喷在耳旁,表情倒是一脸幸福,似乎那些冷静之语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3.
初春冻雨下了一早。
前桥起床出门,想亲眼看看今年所遇的第一场雨,却见老妇人在院中费力地拖拽着什么,身上都被雨淋透了。前桥马上将其他人呼唤过来,一起去帮忙。
成璧双手一抱,就把两根巨木扛起放到房前,前桥又命梁穹拿来干燥布料供老妇擦干湿发,示意施克戎上前询问。这才得知,原来是主屋有两处漏雨,老妇人想将毡布铺在屋顶,用木头压着,暂时遮挡。
这老太太难道想自己做这些事吗?她连木头都搬不动,竟然还想修房顶?
前桥环顾这间年久失修的旧宅,按照修缮公主府的经验,需要调整之处一定远非屋顶这么简单。
她们借宿于此本就叨扰,可不能光添麻烦不干活。前桥让老妇人在房内坐着,着人用盆暂时承接漏水处,对施克戎道:“这院子年头久了,我看井口都塌了,你问问她还有哪里需要收拾,我们一并办了。”
“您要帮忙修屋?”
“我们恐怕还要住在此处一段时间,”前桥道,“既然她这里缺人帮忙,我们又有人力,不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
于是施克戎做翻译,将前桥的想法传达给老妇人。对方力辞了一会儿,最终拗不过,说原本可在院中种些园蔬,近年由于年迈无力经营,园圃已被杂草覆盖了。
前桥感觉自己像是接到一条支线任务,笑着点头道:“好,那除杂草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好在雨势虽急,持续时间却不长,院中唯有主宅屋顶两处漏雨相对严重。待雨停了,前桥拿着一笔一纸,在宅院中细细走了一圈,盘点宅院中需要修缮的各处,又将众人按照能力组建成临时施工队。
轻功好的施克戎、何缜二人去修缮房顶,力气大的成璧率领府卫搬运杂物、拔除杂草,梁穹、宁生和张策将倾颓的井口重新砌好,她则带着桃蕊和子昂收拾几乎要堆满杂物的牲口棚。
梁穹见她撸起袖子、兴致勃勃的模样,开玩笑道:“听凭吩咐,‘钱少司’。”
前桥就笑了。她的确是对着孟筠依样画葫芦,虽然专业性比不上为皇家办事的司造局,但她们几人有商有量,相互配合,施工进度一点都不慢,不仅将屋顶碎裂的瓦片换了,还收拾出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小苗圃,凌乱的院子开始变得井然有序,梁穹等人手握农具,将老妇人院内的地尽量夯得更加平整。
老妇人也没闲着,在她们暂停施工的时候,准时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
若说前桥对兴国有什么好印象,都是从这老妇人处来的。她们虽然语言不通,但关怀本就无需语言,可以实际行动中切身体会。老妇人知道她不会兴语,同她说话像教小孩子一样认真。在她手指比划夹杂常用名词的表达中,前桥竟然真能听到八成懂,也学着她的样子,比比划划地应答。
老妇人笑得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饭后执意收走她们身上穿的衣服,要帮她们清洗缝补。前桥不敢麻烦她,连忙命众夫侍同去洗衣。
当老妇人看到这群男人手拿皂角、洗衣缝补轻车熟路后,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荆国人吧?”
她指指众人,又指指遥远的南方,双手做了一个徒步远行的动作。前桥听懂了,想到两国现在的形势,犹豫了一下才承认。
若是这老妇人也有仇荆情绪,不想招待敌国人,她们便另寻他处,总之她并不想用欺骗换来住宿。可老妇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宽容地对她们笑笑,她没赶走众人,只是说了一句话。
施克戎翻译道:“荆国也好啊,我那干儿子宗游,就去荆国谋生啦。”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