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昂和宁生默默解开围挡在腰下的布料,已蓄势待发的男根破开水面,露出个头儿,硬硬地送到她手边,供她抓握把玩。梁穹和成璧亦将衣着脱下,赤裸的胴体一览无余唯独何缜,他仍旧裹着遮羞之布,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

他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惊恐。曾听使奴们讲过,公主当初是如何许诺梁穹一个“新婚之夜”,却也让他在人前备受折辱。若是这等场景下,在众人注视中……他不敢想,唯有紧张地咽口水。

前桥尚未觉察,手握子昂硬物,拨弄他顶端缀着的珍珠,令那格外敏感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又去碰宁生,壮硕的阳具与他文质彬彬的面孔形成反差,此刻正硬得出奇,她手指向下抚摸,轻轻揉捏垂软的卵袋。

宁生强忍快意咬唇不语,将身体往前送了一送。前桥顺势手指再往下去,路过会阴,竟触碰到一个硬硬的轮廓。她带着疑惑继续触摸,发现是一枚圆圆的东西,正堵在肛门外头。

肛塞?

她意外地盯着宁生,实在不知他为何泡热水澡还要戴着肛塞。这莫非是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癖好?可宁生的表情又不像被发现性癖那般羞愧,于是她带着满腹疑惑,也向罗子昂会阴摸去同样在肛门外摸到一节肛塞。

“你、你们……”前桥简直莫名其妙,认真问道,“你们给自己塞了什么?”

子昂的回答十分自然:“肛塞。”

“我知道是肛塞,为何要戴肛塞?”

子昂看看旁人,又看回她:“是汤浴馆的规矩。为免身上污浊弄脏浴水,男子下汤浴池,都要佩戴肛塞。”

“都?”前桥不可置信地看着梁穹,伸手向他屁股后头一探,果然也有肛塞轮廓,她最终瞪着眼睛看向成璧,颤声道:“你也戴了?!”

成璧抿嘴点头,前桥立马坐起身,于水中艰难跋涉,非要将他腿掰开了瞧,把成璧折腾得羞耻至极:“你碰一下不就知道了,干嘛非要看?”

“我太吃惊了,你上次都不肯让我碰来着……”成璧连忙恶狠狠地威胁道:“闭嘴,闭嘴!”

嘴是闭不上了,前桥哭笑不得道:“为何没人通知我,让我戴肛塞啊?”众人却异口同声道:“女子又不污浊,不需要戴。”

好吧……前桥无语了。明明是不公平的霸王条款,还这么维护,荆国男人真是M到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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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花径缘客扫,蓬门为君开

1.

“为何女子不需戴?”

她刨根问底,然而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只说向来如此。又说在她等待时,众人不仅换了衣服,上了肛塞,还提前沐浴过一遍。据梁穹说,男子身上汗液多,污浊重,与妻主共浴要多做些准备。

前桥隐约明白了,或许在荆国文化里,对男人说不清理由的限制,正如另一个世界中女人不能上船、不能坐门槛、经期不能串门儿一样。来自矇昧的厌恶,把生理现象理解为异端,把性别差异歪曲成不祥。

向来如此未必对,可扭转观念也非一夕之功,至于是否有必要扭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带肛塞虽然不够“进步”,至少挺涩气的。

远处的何缜正越过人群,脸红红地看她。想到他此刻也带着肛塞同在浴池,总觉有些别扭,毕竟和这名义上的公卿连根手指都没碰过。

今晚会是两人关系升华的良机吗?前桥想了一会,又看向热水中那几个挺立的鸟儿。

若魏留仙本尊在此,此刻只怕早已挥手,将何缜唤到身旁,依靠四位助攻团,将含羞带臊的公卿纳入裙下。可她不是魏留仙,也没做好让他人参观性事的准备。

“先泡完澡吧,待舒服够了,我们就回去。”

众人听出她没有旖旎心思,也就退回原位,将挡布重新盖回身上。几具身体沉默着,静待情欲退去。

2.

从洗浴中心出来后,何缜罕见地一路无话,他沉默地随着前桥回到旅社,又沉默地看着他人为妻主解发洗漱,最终料定所谓胜者奖励只是一场口头承诺,于是沉默着脱鞋上床。

前桥却突然道:“你不去隔壁,在这儿干嘛?”

何缜停下,在周围人的目光中羞红了脸:“我以为,以为……”他咽咽口水,又道,“我以为仙姐不愿同我一起……”

“我没说不愿,”前桥道,“若你不愿,那自然另说。”

“我当然愿!”何缜急了,将刚脱下的鞋慌慌穿好,“我这就去隔壁等着仙姐。”

梁穹眼见何缜一溜烟走入偏室关门,心中只有叹息平时霸道得像只拦路虎,唯独在妻主面前软得似猫。他帮前桥梳顺了发,又突然想起一事,低声问道:“殿下今晚要饮‘三防散’吗?”

前桥却道:“不必,我没想和他欢好。”

“不欢好?!”

惊讶的不仅是梁穹,更是屋内诸人,成璧道:“你不是答应公卿,今晚要同他……啊?不会只是躺在一处睡觉吧?”

前桥乐道:“原来你也有脑子够用的时候哇。”

唯有她面对这个决定嬉皮笑脸,成璧哭笑不得道:“你不会觉得这个主意很高明吧?”梁穹也在皱眉:“您新婚之夜就未碰公卿,今日还是虚晃一枪,只怕公卿会难过。”

又开始了,梁穹给她安排男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再看子昂和宁生,也是一副担忧之态,前桥不禁腹诽,他们明明都是夫侍,不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还要撮合她和旁人不成?大度得如此怪异。

“我想上谁是我自己的事,不劳诸位费心。”

梁穹都无奈了:“可他是公卿啊……又不是旁的人。如今婚已结了,殿下怎还是无法接受他?”

前桥不屑地摆手,向着何缜房间走去。心中其实也有疑惑,按说梁穹成璧这些人当初也是硬塞给她的,被诱荷塞男人和被女皇塞男人有什么区别?她能接受旁人,为何迟迟不能接受何缜?

不待思索出答案,她已打开房门入内,何缜正身穿中衣,垂着双腿,乖乖地坐在床边等她。前桥将神色复杂的其他人关在外头,来到妆镜前坐下。

何缜见了,连忙去为她宽衣。

他手指从领口的扣子移动向腰间的衣带,在挂着玉环处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许久,随后缓缓跪下,珍重地将那重新嵌好的玉环捧在手中,抬头对她微笑。

“犹记新婚之夜,仙姐婚服上就系着它。我那时见了,觉得自己幸运至极,五岁时的承诺,当真在十二年后兑现了。”

他说这话时双眸充满真诚的幸福,竟然没有任何抱怨之态,前桥看着他的手,又看向那枚玉环,心里有些闷,最终将系绳从带扣上解下。

“我将它送了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