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去管林嘉仪脸上的异色,只等菜品端齐上桌,便下令开饭。
食不言寝不语,林嘉仪便是有再多的话,也不可在此时提起。且对面还坐着个陆骁,她生怕今生再惹了他的注意。
待好不容易放下饭碗,老夫人挥退房中奴仆,对着她和颜悦色道:“老二媳妇,若是要归家,收拾收拾明日便去吧。”
偌大一个府邸,仆人众多,公主府的人频频上门一事,她早就一清二楚。
林嘉仪手握得紧紧的,一直微垂的眸子终是抬了起来,开口却不是她意料之中的道谢:“祖母,我再过些时日,我……想多陪陪陆曜。”
老夫人眉头微皱,虽不晓得她为何改了主意,却也终究抵不过对战死孙儿的疼惜,便应道:“也好,你便多陪陪二郎。”
林嘉仪抬手摸了摸陆晔的头,轻声:“这是小晔吧?”
老夫人将目光移向她身边孩童,端详一番,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是晔哥儿,四岁抱到我们府上,如今这是长大了。”
她身边的人尽数走光了,只余一个长孙,这孩子也是拗不过族里,硬是过继到陆骁名下,唯恐陆家没有后辈。
她那时才死了一个孙儿,哪里有空带这样小的孩子,后来他见了她就躲,她便更不愿再多管。
林嘉仪握着陆晔微凉的小手,轻声道:“我在路边瞧见他一个人,脸上还有伤,又遮遮掩掩,大约是不愿让你们晓得了伤心。我这才擅自将他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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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望她颜
话已至此,祖孙两人终于将目光移到了这孩子的身上,见他脸上确实带有伤痕,陆老夫人顿了一顿,问道:“晔哥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晔瑟瑟缩缩,大约是从未被这般看过,咬着唇不吭声,只盯着桌面。
陆骁微微摇头,接过祖母的话茬:“陆晔,可是有何人欺凌了你?”
他公务繁忙,终日来往于将军府与镖旗营,哪里有空管这个孩子。只是一个主子,即便是半道来的,却被家奴欺辱成这般也不吭声,实在无用。
他声音冷厉,叫陆晔听了不由害怕,终是抵不过压力说出了口:“是小顺子,今日散学时推了我一把,磕到了墙边。”
其实并不止于此,学堂里那些世家子瞧不起他的出身,又晓得他不受重视,便肆意打骂。他身边的奴仆也嘲笑他胆小如鼠,一不顺心便拿他出气。
陆骁叫随从进来,冷呵:“绑了送去衙门。”
陆晔身子僵住,耳朵里嗡嗡不止。家奴犯上,若是主家惩处,左不过一顿毒打再发卖。交给衙门,却是要凌迟处死。
他虽气怒他们欺负他,却从未想过要了他们的命。
他的手一抖,怕得捏紧了身边女子的臂肉。
林嘉仪也怕,这人做事素来不留情面,在一个孩童面前,也这般不遮掩。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又听陆骁道:“明日起,你午时散学便去找陆羽习武。”
陆晔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谢谢爹!”
林嘉仪亦是抬头,睁圆了眼睛望着他,恍恍惚惚:
陆骁要陆晔练武,分明是他被撂职归家之时,为何提前了?
倘若与前世一般,那不多时,陆晔恐怕仍旧会耳聋?
前世她初见陆晔,乃是在陆骁院中。小小的孩童惶恐地站在他书房外,因为耳聋,房外又没有侍从,他不敢上前叨扰,是她为他敲了门,也是那时起,陆骁望她的眼神便变了。
陆晔帮她良多,又将她视为娘亲,而后殒命更是为了护着她。她此番重生,即便是想要逃开陆骁,也要先安顿好他。
亲生爹娘攀附权贵才将他送到陆府,到了这儿人生地不熟,被家仆欺辱发了高热,这才成了聋子。却因他聋的时机不对,乃是她扶灵柩回府以后几日,便都道他与陆家八字不合,又加重了陆骁命硬的谣言,更让老夫人不喜。
她不急着回公主府,便是为着要使他避开这耳聋的命运,届时再抽身离去。
倘若她不在陆府,这孩子便不会殒命,她……亦不会身死。
她眼睛飘忽,不期然与陆骁黑漆漆的眸子对上
男人鹰眸锋利,眼神直白,只望她一眼便仿佛将她从里头扒开来一般。
从前,他强迫她时,亦是用这双眼牢牢地盯着她。
她身子微颤,脸色忽而煞白,撑起力气对老夫人道:“祖母,我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见她颤得厉害,老夫人叫人来扶,叹了口气:“你先好好歇着吧。”
林嘉仪被男人盯着,浑身发冷,却不敢再抬头,连身边懵懵的陆晔也顾不上,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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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陆郎(微h)颜
男人掐着她的腰,一脚踹开了房门,将将走到书案前,便迫不及待地亲吻起来。
他在营中忙了月余,终于休沐,好不容易见到心尖尖上的人,这才不管不顾地将她拉到自己院中。
嘉仪心里头惊惧,两只纤细的手臂拍打着他,红唇却被含住,唔咽着出不了声。
他一只大掌覆在她胸前山峦,另一只罩住她的臀肉,两边都毫不留情地揉弄,叫她软着身子轻喘。
情欲起了,便不满足于亲吻。男人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啃咬着她纤细的脖子,往她罩住乳儿的衣裳里钻。
她终于能说话了,出口却是他不爱听的话:“你放开!”
他轻声呵笑,捏着奶子的手一下下用力,叫她痛呼出声,这才沉声道:“才多久,又起了坏脾气,还想大哥再教你一次?”
嘉仪又气又羞,上回他按着自个儿打屁股,打得嫩臀红肿,一整日都没法下地。她未曾同他计较,他却还有脸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