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趴着别动,”阮清洺蹲在他面前说道,“在输液呢,你乖乖的。”
输液?
闻今朝听谨元青说过这个词,他说现在的人生病了会输液,也就是打针,所以他现在的手背里有根针?
他低着头看手背,偏着脑袋动了动耳朵。
耳尖传来温热,闻今朝再次抬头,是阮清洺正在看着他笑。
阮清洺捏了捏他的耳朵尖,说道:“你生病了,当时我也没顾得上你,后面才发现你晕倒了,现在看到你醒过来我也就放心了。”
晕倒啊……闻今朝还以为自己是二次死亡呢。
他背后笼子里的猫狗消停了些,阮清洺站起来去逗其中一个笼子里的狗,他将笼子打开抱出那只白毛狗,狗则靠在他臂弯里撒娇。
闻今朝盯着那只狗,过了一会儿又看向阮清洺,他呜呜两声,这是有声的控诉。
“哟,醒了啊。”
这声音耳熟啊,闻今朝回头一看,这不是那个纸扎匠姚见天吗。
姚见天蹲下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又看了看输液瓶。
“把狗放回去吧,你看看这条阿拉斯加正撒娇呢,”姚见天揉了揉闻今朝脑袋,看着阮清洺说,“估计没什么问题了,这狗到底有没有主人啊,有主人就赶紧给人送回去,这么大一条呢,养得还好,丢了都得急死了。”
“你也看我直播了,这狗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谁家狗能和产鬼拼一把的,”阮清洺将怀里的狗靠近脸贴了贴,“要我说啊,估计是真没主人,但你说他是个狗精什么的,我也不太信,反倒更像是开了灵智但没什么出息的。”
闻今朝沉默,这条阿拉斯加真的看着不太聪明,但他也不至于没什么出息吧!
姚见天“嗯”了声:“晚上还得去走河村一趟,到时候把这条狗带上,他如果真的开了灵智,到时候就让他自己回去。”
闻今朝确实得回去一趟,谨元青肯定会担心他,这乌鲤精现在都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
汪!
你快把狗放回去啊!这白毛狗贴你多近啊!放放放放!放!回!去!
“你看看,我就让你快把狗放回笼子里,”姚见天“啧”了声,“这条阿拉斯加还挺凶啊,占有欲很强嘛,还不让你碰别的狗。”
阮清洺笑了笑,转身将白毛狗放进笼子,闻今朝满意点头,尾巴在地面摇的都能扫地了。
还没等阮清洺蹲下身子抱他呢,闻今朝突然听见了开门声,进来的人身上带着花香味,味道不浓,闻着还挺舒服。
这人径直走向他,蹲在他边上。
谁啊这是。
“这是我的狗,”这人看着闻今朝笑,“这狗昨晚跑了,我有朋友刚好看了那场直播,他告诉我可能在这里,本来没抱希望的,想着过来看看也行,没想到还真在这儿。”
闻今朝压根就不认识这人,他站起来盯着眼前人看,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你说这是你的狗?”阮清洺明显不信,“那你说说看,这狗叫什么名字?”
“没取名字,”这人说,“我们家养宠物从不取名字。”
“那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狗?”阮清洺说,“别是来偷狗的吧。”
“这样吧,我让他表演个才艺怎么样?”这人说完,伸手刮了刮闻今朝的鼻子,“你不能真的忘了我的味道吧?”
味道?
闻今朝闻了闻他的指尖这是谨元青的味道。
苦笑,他现在真是和狗没区别。
“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味道,”这人看出了闻今朝的反应,他笑着说,“那我们来给他们表演个才艺?表演完就回家了。”
阮清洺比这人有人性多了,他愣是等到输液结束才同意看才艺表演。
表演过程中还鼓了好多次掌,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表演有技术含量。
当他被这个满身花香的男人带走时,阮清洺还拿来了一条牵引绳。
阮清洺说:“这么大条狗不牵绳是要罚款的。”
深V水鬼 还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牵引绳挺粗的,灰绿配色,这人牵着闻今朝朝前走,闻今朝一步走三回头。
前几次回头时,阮清洺还会和他挥挥手,第无数次回头后,阮清洺就已经不在门口了。
“还看呢?”这人走到一辆三轮车边上,拍了拍车屁股让闻今朝跳上去,“走了,带你去找小锦鲤。”
这辆车不算高,闻今朝跳上车,趴在后面愣神。
破三轮,颠簸啊,实在是颠簸。
他现在的注意力也从阮清洺身上挪开了,闻今朝趴着后边儿看着这座城市,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外面的变化真的很大,非常大。
怪不得谨元青总让他出来看看。
要不是谨元青总在他边上叨叨,闻今朝突然看到这样的变化肯定会消化不了,光是外面这么多来往的车就会让他感到紧张。
今天的太阳大,但闻今朝并不觉得害怕,至于他为什么会害怕火,这个问题他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