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今朝都已经在沙发上瘫了好一会儿,阮清洺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卧室门前房门紧闭,门缝里还有凉风跑出来。
“清洺,”他用爪子敲了敲门,“你还在忙吗?”
房里响起脚步声,阮清洺打开门,空调凉风也吹到了闻今朝身上。
阮清洺怀里抱着棉团,他低头看着闻今朝,沉默几秒又偏开视线:“还好,不怎么忙。”
这人往房里走,闻今朝干脆跟着他走进去,顺便抬起爪子将门关上。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闻今朝走到床边停下,偏头向床头柜看去。
那个背包被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拉链打开着,能看见里面放着的衣服。
阮清洺这哪是收拾啊……他这是压根没收。
“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这人顺着闻今朝视线望过去,随后快速拽过背包,“这两件衣服要洗,不用放进衣柜。”
“好吧,是这样的,清洺,”耳朵抖动两下,闻今朝说,“我现在能变回原本的样子吗?”
听到这句,本来还在低头和棉团玩的人猛地看向他:“你要出去?”
“不是,”闻今朝摆了摆爪子,“我感觉还是用自己本来的样子面对你比较好,毕竟之前那种行为……是欺骗。”
阮清洺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道:“你上次不是说,用戒指变回去后,时间长了会身体不适吗?那你这次感觉怎么样?”
“这次感觉还好,”闻今朝向前两步,将爪子搭上阮清洺膝盖,尾巴幅度越摆越大,“清洺,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人再次低下头,扒拉两下棉团的脑袋,也不管闻今朝搭在他膝盖上的爪子。
“没有,我就是问问,”阮清洺声音小了些,他说,“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说到这个,闻今朝可就来劲了。
那些感受他可忘不了。
“心跳加速,就跟要蹦出去一样,走路也走不稳,视线都会变模糊,”尾巴停止摆动,闻今朝说,“那种感觉不好,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具体有多疼我也说不出来,但那种疼总让我觉得……”
阮清洺替他接上未说完的话:“总让你觉得快要魂飞魄散,是吗?”
“嗯,就是这种感觉,但我现在很好,一点不适都没有。”闻今朝说。
阮清洺将戒指从手上取了下来,他把棉团放到地上,接着握住了阿拉斯加的爪子。
他大概是想把戒指戴上去,但狗爪根本戴不上戒指,最多只能挂在指甲上,一个不稳就会掉下去。
阮清洺果断放弃这个位置,戒指被他放到闻今朝胳膊上,接着挪到后背,最后被稳稳地放到闻今朝毛茸茸的头顶上。
“你的呼吸是不是有点快?”阮清洺偏着头靠近,好像在认真感受。
闻今朝看着眼前人,深吸口气,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忘记给你说了,这个戒指只能戴在你手上,要是你取下来,就没用了。”
“什么?”阮清洺愣了一秒,慌乱地将戒指从他头顶拿走,就连戴上的动作都是肉眼可见的着急,“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试试,看看这个戒指能不能给你拿着,我没想让你难受。”
戒指再次被戴上阮清洺手指,呼吸慢慢变得顺畅,闻今朝深呼吸一口气,他露出一个笑,说道:“没事,怪我没说清楚。”
棉团跑到他边上闻来闻去,闻今朝用尾巴甩了它两下,随后又问阮清洺:“我现在可以变回去吗?”
“不行,你就先这样吧。”阮清洺答得肯定,随后起身。
爪子离开了膝盖,落在柔软的床上。
他看着阮清洺从衣柜里拿出床单被套,又站在床边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拿出一床薄被。
阮清洺拿起床单走出房间,打开了浴室对面的那间房。
闻今朝跟着他走过去,进去时,这人已经在忙活了。
灰色的床单被他铺到床上,阮清洺围着床走了好几圈,拉拉扯扯好半天才将床单铺的平整。
铺完床单,他又要出去,走到门口时还用腿碰了碰闻今朝:“让一下。”
这么大的阿拉斯加横在门口确实挡道,闻今朝干脆走进房间,等着阮清洺再过来。
他这次过来,手里抱着被套和被子,最上面还放了个已经套好的枕头,阮清洺低头用下巴抵着枕头,走路也慢了不少。
枕头被放到床头,阮清洺深呼吸一下,开始套被子。
他这次速度明显比铺床单要快,没一会儿就套好了。
阮清洺拽着被子两角,开始用力抖被子。
被子抖动带起风,闻今朝站在床边默默闭上眼好大的风,压根睁不开眼。
身上的毛被吹得分出了岔,阮清洺偏头看他一眼,停下手里抖动的动作,将被子放到床上整理好。
“闻今朝,我想看看狗皮原本的样子,”阮清洺补充道,“看一下就行,你需要水吗?”
“去浴室吧。”闻今朝不明白,阮清洺为什么想看这个。
但既然他想看,闻今朝当然会满足。
他们一起到了浴室,阮清洺帮他接了一盆水,闻今朝驱使水流升到半空,最后向下将他围绕。
阿拉斯加身上的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伤痕。
“清洺,你为什么想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