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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行!”
“就苍蝇拍吧!”
不停里终于又鸡飞狗跳起来,如果有人经过,肯定以为我因为老公失踪,所以急疯了满屋子追着空气跑,手里还挥舞着苍蝇拍。
我不是万能的神,虽然在许多人或者妖怪眼里,我已然是身经百战不动如山的老油条,说我头上有光圈都有人相信。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必须承认在白马出现之前,我焦躁甚至慌乱,各种负面的暗示干扰着我正确的思维。重要的人不见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时间会带来惊喜这件事,我也相信。
只要我还有时间,那么,什么都能找回来。
羽蛇 楔子
很多年前――
地上到处是血,身上到处都是伤。
他扶着寒凉刺骨的冰柱,冷冷望着那个站在眼前的人,问:“真要走?”
“这问题多余了。”对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那方光华流转的圆冰台之上,才是对方关注的焦点。
十二个雕着凤凰浴火图的古木长箱漂浮于冰台之上,耀眼的光华将人的眼睛都要点燃。
“在我离开之前,你可以用任何方式阻止我,包括砍下我的头。”他的对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极少见的墨玉葫芦,只得半个手掌大小。
当啷一声,他放下了手里的剑,让出一条路,突然笑了:“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那个妖怪,要的只是你手里那个小葫芦,不是你。”
“又来了,总是一副勘破世情的高姿态。”
“我吃的盐多过你吃的饭。”
“好!赌!若是我?A了?”
“我领东海上下,十里龙辇,迎你们回家!”
“行。要是我输了,割角剜鳞,永不为龙。”
东海海底,最深最冷的地方,却也冷不过几句短短的对话。
很多年后――
“又是我?A。”
“继续!”
“可你已经没有能输给我的东西了。”
“我的命。”
“这可是个很大的筹码,我要拿什么才能跟你匹配呢?”
“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好的,敖炽先生。”
光鲜华丽的巨大房间里,椭圆的黑石赌桌惹人眼球,打磨得比女人肌肤还光滑的桌面上,映着两张男人的面孔一一差不多的年纪,不相伯仲的俊美,还有类似的,你不下地狱我下地狱的决心。
赌桌背后的墙上,用最细致也最奢靡的笔法,精雕细琢着一只模样奇特的动物―― 一条昂首而立的紫鳞巨蛇,背脊上却展开满覆白色羽毛的双翼,冷冽的蛇眼并没有刻意地瞪起,反而慵懒地半闭着,像个刚睡醒的人似的,但从中透出的锐气,却让任何与之对视的人情不自禁战栗。它停在天空的最高处,阳光白云与雨水雷电,还有各种食物与动物,纷纷匍甸在它的脚下,仿若敬畏着神灵的卑微奴仆。
从某个视角看过去,赌桌对面,那端坐在黑色高背椅上的男人,正位于那大蛇身体的中心,那双奇特的羽翼,仿佛长在了他的身上,明亮的灯光交织在那张从容冷峻的脸上,恍惚间竟有种神一般的威严……
羽蛇 第一节
我拿过赵公子递来的大毛巾,狠狠擦着身上的雨水。
九厥抱着一杯威士忌,很闲情逸致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过,最近各档新闻里热播的,永远是这里暴雨成灾,那里山洪倾泻,死伤人数增加又增加,从乡野到城市,没有一条好消息。
记忆里,没有哪个秋季的雨水会多到这般地步。
赵公子站在我身旁,想问又不敢问地踌躇着。
“别看着我了,没消息。”我有些疲倦地坐下来,“开饭吧,飞了几千公里,饿了。”
“辛苦了,老板娘。”赵公子努力掩藏失望的语气,默默朝厨房走去。
“几千公里就累成这样,可见你不是太操劳,而是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缺乏锻冻。” 九厥毫无同情心地瞟了我一眼。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拉进不停的黑名单。”我把抱枕挪到一旁,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
一个月来,我扩大寻找范围,东奔西走,几乎没有几天呆在不停,我甚至付给那些贪得无厌的虫人们最优厚的报酬,让它们去搜索他们的蛛丝马迹,我做了一切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但委托的虫人至今没有一个回来向我汇报,我自己的地越式搜索也没有收获,那些家伙就像水蒸气一样,噗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如果敖炽再跟我玩一次失踪二十年的游戏,我不确定自己会对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暴行。至于纸片儿这样的小妖,随便什么人也能将它撕成碎片。我曾信誓旦旦答应过一位故友,要替他好好看顾着纸片儿,如果它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但失信他人,自己也未必好受。唉,只要它能平安归来,加工资也是可以考虑的!
“我来的时候,跟人打了一架。”九厥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