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钊给她披了件衣服,抱着她到洗手间,给她擦脸,刷牙,又在浴缸里放满热水,随后将她放进去,为她全身涂满泡泡,还搬了凳子坐在她身后,为她洗头发。
男人手掌宽大,动作笨拙,落下来的力道却十足温柔,跟他五大三粗的体格形成强烈反差。
“饿不饿?想吃什么?”他给她冲洗干净头发,拿毛巾给她包好,又拿了条浴巾将她包着抱进怀里,把人一路抱到房间。
乔姜不说话,拿了手机开始看消息,晏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张芸芸中午来过一趟,买了不少饭菜,见乔姜没醒就走了,还跟晏钊说,等乔姜醒了发个消息给她。
晏钊接过乔姜的手机,找到张芸芸的对话框,按住语音发送:“她醒了。”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机重新递给乔姜。
乔姜:“……”
她拿眼看他,他也看着她,两人目光平视片刻,晏钊歪了歪头,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脸前。
在乔姜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里,他用真诚的语气问:“你不咬一口?”
乔姜不为所动,拿了手机低头继续看消息。
晏钊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拨到一边,俯身在她颈侧咬了一口,说是咬,不如说是吮吻,薄唇贴着皮肤,舌面擦过,随后两腮用力一吮,白皙的皮肤上就显出一枚红色吻痕。
乔姜终于动了,凑到他脖子上张嘴就是一口,咬得很用力。
晏钊箍住她的腰,笑得很开心:“看样子是好了,牙口很有劲。”
乔姜松了口,靠在他肩上,她看见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的光亮,金灿灿,暖融融,落在她手臂上,照出一条细长的光影。
在这道温柔的光影里,晏钊将她搂在怀里,卡住她的下巴,吻咬她的唇瓣,她闭上眼,松开齿关,回吻住他。
出了这扇门,乔姜又恢复成冷漠强大的样子,母亲才刚去世,她就能面色如常地去上班,公司里的员工震惊之余全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大老板还问她要不要再休息几天,乔姜却拒绝了。
她一回来就接了客户的单子,一直忙到客户把机器全部运走成功使用,她才在自己的计划表里划上一道勾。
像以前一样,她的行程开始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讨论不完的销售方案,夜里她会加班到很晚才回去,进了门她就会跳到男人怀里,扯掉他的衣服,吮咬他的喉结。
“想我了?”晏钊捧住她的臀,抱着她往房间走。
乔姜骑坐在他身上,两条腿缠在他腰上,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这张脸,半晌,她低头咬他的嘴巴。
“嗯。”
颜
第87章安宁
乔姜抽空回了趟半山别墅,租期是到年底,她也没提前退掉,这套房就一直空着,泳池里还是飘满落叶,只不过再没有人坐在池边伸手去够里面的叶子了。
池边多了两把椅子,一把躺椅,一把带着弧度的座椅,她走过去,看见躺椅边缘刻着一个【姜】字,再去看座椅,能看见椅子中间雕刻的兰花,而向后扩展的弧形椅背上刻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这是晏钊做给高金兰的生日礼物。
乔姜也准备了礼物,一件红色大衣,高金兰喜欢鲜亮的颜色,但她总说自己老了,不适合穿那么红的颜色,乔姜原本打算等她生日那天再让她穿上,结果,什么都太迟了。
她在别墅上下两层转了转,随后上了趟山,将高金兰给苗家夫妇准备的礼物带了过来,高金兰为人和善,不管住哪儿,都和身边的邻居相处融洽,逢年过节都会送些自己做的小甜点,很注重礼节。
听闻高金兰去世,苗母当场掉了眼泪,抓着乔姜的手腕说:“乔姜啊,你别怕,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你来找阿姨叔叔。”
乔姜漫不经心地点头,这些天,这些说辞,她听太多了,已经不想再听,她把高金兰准备的礼物分给她们,又给苗雪单独送了一套香奈儿的裙子,随后一个人往回走,苗雪不放心地跟上来,问她是不是想抽烟。
乔姜摇摇头,晏钊在的这些天,她已经很少抽烟,每当她拿起烟,男人就会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烟,将她压在床上毫无节制地索取压榨,她被操昏过去多次,却难得睡了好觉。
早上每每醒来,都能看见男人那张粗粝的脸,他总爱把她搂得很紧,喘不开气的力道,她的手臂缠在他后颈,脸颊贴着他的颈侧,很亲密的姿势,阳光透过窗帘射进一道暖融融的光,她看着那道光,心头恍恍惚惚地觉得安宁。
“姐姐?”苗雪喊了几声,见她终于回神,这才小声问,“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不知道。”乔姜望着远处驻足片刻,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以后有难处,可以打这个电话。”
“姐姐……”苗雪愣了愣,接过来道了谢。
乔姜一直走到晏钊的小仓库,那扇蓝色铁门此刻关着,没有上锁,她推门进去,弹簧床上铺着蓝灰格子床单,桌子底下放了一只桶,桶里是十几个圆形木头,有的刻坏一个口,有的姜字没刻好,有的刻小了,还有的喷漆颜色太丑,里面除了橙色,还有黄色绿色彩色。
晏钊在这里等过她,在半山别墅等过她,在她的租房里等过她。
每个等待她的夜晚,他都拿了把刻刀在刻橘子。
乔姜在弹簧床上坐下,翻了翻他的枕头,果然从枕头底下翻出东西来,是一张照片,外面的天已经泛黑了,她把灯打开,才看见那张照片拍的是她自己。
她睡着了,躺在床上,喝了酒的脸庞泛着温柔的胭脂色,长睫在眼睑处落下一片蝶形阴影,嘴唇上扬,带着笑弧。
是她喝醉的那天。
第88章你是香的
晏钊最近忙着在大棚里种樱桃,白天在山上忙碌,晚上赶回市里陪她。
晏父晏母商量着给他在市里盘个水果店,晏钊却不同意,担心自己不在,父母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
晏父晏母知道他一片孝心,又心疼他来回奔波太过疲惫,但晏钊乐得其所,一点都不觉得累,白天忙得灰头土脸,晚上到了乔姜面前,半句都不提,只说今天有多想她。
蓝色铁门被推开,一身脏污的晏钊看见床上坐着的人,瞬间愣住了,随即眼底浮出巨大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乔姜捏着照片,眉毛轻轻挑起:“侵犯肖像权,知道要赔多少吗?”
“你说赔多少。”晏钊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把门关上,到了床上,将她搂了个结结实实,“我整个人赔给你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