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我说了,明天早上起来你要是不记得我就把你操哭。”
一滴不剩
争取五章内完结然后滚回去写缚龙,今年寒假我要把所有坑填完!(最好是
四十一
余恨第二天并不是自然醒的。
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总要夹紧屁股,直到后穴失禁一般淌出东西,他才猛地一秒醒来,反手抽了宁嗔一巴掌:“你他妈内射?谁同意了?”
宁嗔猝不及防被打在腿上,他眼睛通红,惊惶地抱紧余恨:“什么?怎么了?地震了?”
“地震倒是没有,”余恨起身,低头看精液顺着自己的腿缝向下流,冷笑一声:“我昨天和你床震倒是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夜。”
他的穴眼肿胀,臀肉上还留着宁嗔昨晚胡乱弄出来的指印,肩膀处赫然一枚整齐的齿痕,偏偏站得还笔直,活像是白天披上人皮的艳鬼,强装一副正人君子样,只可惜那皮囊也是从情欲里滚过一遭来的。
宁嗔哼哼唧唧地挪到床板,搂着余恨的腰不松手,嘴唇也在他后腰乱蹭:“那你床震还爽吗?”
“怎么,难道你还要我给你往床头柜上放小费吗?”余恨回头讶异地看他一眼,同他对视片刻,弯腰去捡自己昨晚被丢到地上的裤子,费劲地从里面掏出来买菜找的十三块二毛,放在宁嗔掌心。
他想去洗澡,又被宁嗔拦腰抱回床上,少年的掌心紧贴着他的小腹,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肚皮:“你忘记昨天的具体战况了对吗?”
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意味,余恨有点出汗,本能感到危险:“蛮爽的,我平常早上会晨勃但是今天完全硬不起来,你应该把我弄射了很多次。”
后颈被人咬住,余恨觉得自己像被攥在掌心的猎物,明知一死仍旧要挣扎:“怎么了好哥哥,你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吧,我现在屁股里还夹着你的精液哎……”
他不说还好,说完宁嗔更恼火,抬手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别搞得好像我始乱终弃一样,明明是你昨晚爽得叫老公今早起来又不记得。”
“老公”这个词仿佛闸门,余恨被酒精腌制过的记忆一下子被塞回他的大脑,记忆里宁嗔的声音逐渐与耳畔的气音重合,“把你操哭”像是加了魔力的咒语,余恨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慌忙地挣开宁嗔的怀抱:“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操我昨晚被人夺舍了吧,有人魂穿我!”
“啊,是吗?”
宁嗔撑着脑袋斜倚在床头,枕边还放着余恨刚刚随手放的十三块二,像一些卖价不高的牛郎,只是现在像是威胁客人:“可你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我昨天说了记不住要操哭你的,我要做五次。”
即便是醉酒,余恨也能意识到宁嗔的体力多好,昨晚让他射了两次还尚且不满足,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人一直都是言出必行的性子,也深切知道他在床上究竟多缠人。
胸脯鼓胀,余恨很久没有早上醒来就有这么迫切的产乳欲望,他低头看着自己溅满精液乳头肿胀的胸部,有些艰难地开口:“虽然你不一定知道这一点但我还是要说,我的胸是肉做的,不是面团,你对它放尊重一点,它已经被你揉大一圈了,宁嗔,我以后出门不想穿内衣,你明白吗?”
宁嗔和他对视两秒,低头把自己枕边的十三块二收起来:“好吧,四次,不能再少了。”
他全然没有悔改的意思,余恨也无话可说,从衣柜里选了衣服准备洗澡,只听宁嗔在身后追问:“我能和你一起洗吗?提前用一次,不,两次的机会?”
“滚。”
大家新年快乐!!!
四十二
自从破处之后,余恨和宁嗔着实过了一段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日子,有时候余恨刚刚放下书,后脚就被拽上了床,从书山一下子滚进情海里,总让他在结束每一场性爱之后都要坐在书桌前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得起高中课本。
宁嗔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挤在余恨的书桌旁边,和他各自按照自己的计划复习,然后在复习完之后一起去冰箱里偷点东西来吃。
之所以说是偷,无非是因为余皎皎早已入睡,小学生永远没办法彻底共情即将迎来人生头等大事的高三学子究竟多忙,不过并不妨碍两个男高中生喜欢在狭小的厨房里安静地共热一杯牛奶,分喝后再接一个吻。
不过新年在即,再怎么变态的人,三十年夜晚总会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来过个安稳年。
准备出发去宁家的当天,余恨觉得自己还算正常,宁嗔已经疯了,开了音乐在卧室里狂蹦迪,以至于楼下阿姨上来敲门说她家天花板的灰掉下来了,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宁嗔笑眯眯地道歉,还送了一袋子年货出去,哼着歌拉着余皎皎继续在客厅里跳华尔兹。
他看上去像是罹患某种精神疾病多年,余恨欲言又止,终于在准备出门的时候问了出来。
“宁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开心什么?因为马上可以回家吗?”
宁嗔闻言,快速地穿好鞋,抱着余皎皎出门:“你去看看你枕头底下,嘻嘻!”
他说完就带着妹妹跑没了影,余恨摸不着头脑,回到卧室掀起枕头,那底下躺着一张小纸片,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遗忘草”三个字,他冷着脸将纸条翻过来,反面则画了一只王八,跟了一串潦草的字迹:“把余恨脑子里的知识全部转到我脑子里。”
余恨几乎能想象到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宁嗔笑得有多猖狂,他就说昨晚感觉到床在抖,那不是地震,是他妈的宁嗔在笑。
他把那张纸条夹进自己本子里,快步下楼,在宁嗔与他对视并逃跑的前一秒钟逮住了他。
“遗忘草?你是不是人啊?你居然对着一个高三的学生种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两个人打闹一阵,余皎皎凑到窗边看着他们笑弯了眉眼,直到余恨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她才出声,语气有点不满:“哥哥陪我坐后面!”
她要什么余恨都给,打开车后座,余皎皎这才称心,在余恨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着了。
去宁家的路程并不远,下车的时候余皎皎都还没醒,余恨抱着她下车,等待门开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宁家的门口已经贴上了新对联,大红的福字被倒着粘在门上,李曼嫣开门见到余恨的时候开心得要命,接过他怀里的余皎皎不肯撒手。
小女孩总能引起大人的宽容和满腔爱意,至少宁嗔的归家没有引起任何关注,他的父母围着余皎皎嘘寒问暖,听着她背一首《静夜思》都能举着手鼓掌好半天,看架势像是要当场把余皎皎的名字写在他们家的户口本上。
“嗨?爸爸妈妈,你们不想我吗?”
“哇,我们皎皎好聪明!怎么这么漂亮这么乖呀?”
宁嗔看上去有点可怜,余恨试探性地摸摸他脑袋,就被他得寸进尺地拉上楼:“你妹妹抢走我爸妈,她把她哥哥赔给我,你先让我亲一口我才会原谅她。”
余恨被摁着强行亲了两口,衣服都乱了,他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边整理自己的上衣,听着楼下传来的喧闹声和余皎皎很久没有过的开怀笑声,静静地将脑袋靠在宁嗔肩头。
“新年快乐,宁嗔。”
他沉静的时候,就显得乖觉而斯文,宁嗔伸手和他十指紧扣:“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春晚的前奏已经响起,余恨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撑着地板站起身,回头飞快在宁嗔嘴边留下一个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