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银铃轻轻地颤,余恨气的手都在抖:“我真想狠狠撕烂你的嘴。”

胸口的湿痕越扩越大,宁嗔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去握余恨的手,连拉带拽地将他拖进了厕所。

拉起余恨衣摆的瞬间,宁嗔觉得自己脑门都热了,他看着对方胸口湿哒哒的创可贴和不断向下淌的奶水,瞋目结舌:“我操……还有这种限制级画面呢?”

午休的厕所基本没人,光影匀出一小方静谧天地,余恨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新认识的男同学躲在这种安闲时刻讨论自己的奶究竟应该怎么办。

“挤有用吗?”

“挤过了照样流。”

“那怎么办,帮你吸出来?”

“我操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宁嗔低头在淘宝上下单吸奶器和溢乳贴,絮絮叨叨地对他说:“我知道了这件事,那我就也要负责任,等吸奶器到的那一天,我亲手帮你。”

纯粹想写奶

筒子楼楼下就是垃圾站,溢出来的污水都能自动汇成一条臭水沟,一不小心踩上去,鞋底都是黏的,恶心又脏污。

余恨每早都被这味儿熏起来,关窗又热不关窗又臭,他每回都要连带着起床气躁上好一会儿,才能平复心情,进浴室刷牙洗脸,然后给自己挤奶。

收拾完自己,余恨便小心进了隔壁房间。

相较于他紧挨着喧闹大街的小破房间,这间房显然更安静更整洁,里面的摆设也精巧许多,余恨将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捡起来拍了拍灰,又用更轻的力道拍拍床上女孩儿的小脸蛋。

“皎皎,起床了,要上学了。”

余皎皎嘟囔两声揉了揉眼,一把搂住余恨脖子:“哥哥,你昨晚好晚才回来。”

“昨晚调班了,今天休息,我下了晚自习就回来,”余皎皎今年八岁,掂量起来也不轻,余恨费劲抱着她去刷牙:“一会儿自己换好衣服出来,我给你做饭。”

“好。”

小姑娘懂事又听话,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从来不麻烦哥哥,穿好衣服袜子,又从自己的小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粉色的蝴蝶结头绳,等着余恨做完饭给她梳头。

煎了蛋,热了奶,等面锅里的水开的同时,余恨去客厅给余皎皎扎辫子。

最开始他也笨手笨脚的,现在梳多了还能编出花样来,他给余皎皎梳头,余皎皎就偏头看他手腕上红绳系着的银铃。

余恨的手腕一动,铃铛就叮铃铃的响。

梳完头吃完饭,余恨抄起一大一小两个书包,一手牵着余皎皎的手往门外走。

他自己读书的四中就在家楼下,余皎皎的小学却在另一条街,来回折腾总会在早读迟到,不过学校老师都知道他家里情况,又因为他的成绩对他格外宽容,没人会因此责怪他。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早读时间,余恨刚跨上两步楼梯,便被人薅着拽去了厕所。

早读时间自然不会有学生,宁嗔掂了掂自己的书包,不知道得意什么:“快吗?昨天下单今天就到了,不愧是顺丰!”

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来昨天买的吸奶器,余恨看着那东西心里发怵,在有限的狭小空间里尽力同宁嗔拉开最大距离,却被一把拉了回去。

“你躲什么?”

不怪余恨要躲,宁嗔手里拿的东西长得的确不正经,奶瓶上紧接着的不是奶嘴,而是长相类似漏斗的吸片。

“还有档位呢……大吸力自动静音,真高级,”宁嗔对着说明书调好档位,撕了余恨胸口的创可贴,伸手将吸奶器抵至他胸口。

指骨倏然捏紧,余恨抿着唇脸红,看见自己的乳汁从胸口一滴滴淌进机器的瓶子里。

大吸力的描述的确没错,吸片似乎带了自动按摩的功能,啜着他的乳尖一股股向外拔奶,他僵硬着感受陌生的情欲,额头沁出薄汗,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奶瓶很快装满,宁嗔关了机器之后将它取下,听见吸片与皮肉分离发出的“啵”的一声。

也看见了余恨乳晕一圈由于吸力过大而留下的印子,他终于理解自己在这里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下意识抬头,正看见余恨红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宁嗔脑子一热:“你别摆出这样的表情行不行?”

听见宁嗔的话,余恨下意识望去,他生的并不女气,同漂亮两个字毫无关系,周正俊朗的长相,是讨人喜欢的男高中生,背地里一定有许多女生芳心暗许。

可他刚刚处理完自己的奶水,也许是受到刺激,眼神看上去柔和许多,雾蒙蒙的,像披了一层水光。

宁嗔手里还捏着奶瓶,吓得赶紧闭眼。

不能多看,再看一眼他就要来感觉了。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苦海回身,休恋逝水,早悟兰因。”

两个人的名字都出自锁麟囊。

怎么这么咯噔,我不管我反正喜欢。

微博贩卖私奔,可以来找我玩!

不知道是不是吸奶器的作用,余恨接下来的一个中午都没有再随便涨奶,反倒是宁嗔比他自己还要关心自己的身体,隔一段时间就要骚扰他一番,问他湿了没。

用词及其寻常,语气及其下流,余恨愤懑回头想要骂他,对上他诚挚的眼神又没了气。

英语老师在台上讲阅读,宁嗔就凑到他旁边问:“你这个毛病出现了多久啊?没去医院?”

“没呢,”余恨在试卷角上画了个鲜艳无比的小红心,估摸道:“上个星期开始的,当天本来就想去,正好遇上月考,没空。”

“不去医院怎么行?”宁嗔蹙眉,他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好,有点小病小灾就要去医院,何况是身体出现这样的异常:“明天请假也得去啊,你没和你爸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