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空调喷出热气,外面浓黑的夜只有那尖利刺耳的猫叫,叫得凄厉又刺耳,它在黑夜里翻滚发春,腥臭的淫水勾引着公猫,公猫踩它的尾巴压在潮湿的石板上,骑着它耸动着胯部。
猫叫春的声音裹着冷风吹进屋里,闻昭潮湿地拥抱江升,他们的粗喘声比空调的热风更加闷热。
终于他哑着嗓子翻白眼,挺着胯在床上翻滚着喷尿,他手脚痉脑袋摇晃着干呕,挛灭顶的快感让他抓弄着床单,胸膛剧烈地起伏呼吸困难,胯骨向上不断挺动着,尿液从他的身体里面漏出来。
江升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潮湿的脸,用手揉着他的肚子帮他排尿,江升沙哑地说:“是不是太难受了,尿出来就好了。”
江升揉着他肚子和胯部把他排尿,闻昭全身哆嗦牙齿发抖打颤,排出来的尿喷在江升身上。
他抱着颤抖痉挛的闻昭倒在潮湿的床上,抚摸着他的背。
窗外猫停止了叫喊,暗黄色光比刚才更加暗淡,江升用被子把闻昭包裹起来,他穿上衣服对着闻昭说:“昭昭我出去,拿干净的被套马上回来。”
“好。”闻昭的声音干涩又难听。
江升拿过钥匙走了出去,光线暗淡的走廊上,旁边的水池在滴水,廉价的暗绿色指示灯发出微弱的光亮,隔壁房间女人高昂地叫床声穿透房门。
柜台前老板娘叼着根烟在看剧,江升走过去敲了敲柜台:“麻烦给我一套干净的床单。”
老板娘没有抬头用手抠了抠油腻的头发,含着烟说:“交150块压金和50块换洗费。”
江升把钱递到柜台上,老板娘手朝后面指了指:“床单在那个柜子里面你自己去拿。”
江升拿着干净被套往回走,走廊上窜出一只猫扯着他的裤腿,江升垂眼面无表情的把它踹开了,猫尖利的嘶叫声在走廊响起,它的毛炸起,朝前面的人嘶叫。
走廊上的应急灯亮起照亮了昏暗的走廊,江升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把被套放在了一旁,看着床上的闻昭冷漠的脸上露出了笑,他低头亲了亲闻昭的额头:“我换个床单。”
他把闻昭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把布满精液和尿液的床单扯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
他们进了浴室,老旧的喷头洒出热水喷在身上,窗子上的绿色塑料贴纸布满了水珠,泛出绿色的光晕,像是一颗颗黏在上面的绿色的青蛙卵。
热水打在身上带着刺痛,热气沸腾在空中让闻昭呼吸困难,他的脸被蒸的潮红。泛黄的瓷砖,上面水珠蜿蜒曲折地流进地上的排水孔里。
闻昭盯着排水口那团褐黄色卷曲的毛发,心口涌出一阵恶心,他抱着江升的脖子说:“我们出去吧!浴室里有别人的头发。”
江升把他抱了出去,江升圈住他的腰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闻昭把头埋在江升的脖子里不敢去看镜子的自己。
江升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镜子里面自己,江升凑在他耳旁暗哑地说:“昭昭你看,你像是被我玩坏了。”
闻昭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迷离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他潮红着脸被身后的人圈住,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层层叠叠的吻痕和牙印,他的脸颊上也被啃咬出了红印,胯骨上的刺青艳丽又诡异,性爱的淫靡气息在他身上散发着,他把头缩进江升肩窝里,不敢直视镜子里面的自己。
江升低沉的笑死响起在耳旁,他吻着闻昭脖子后面的牙印说:“真美。”
他们逃了一个星期的课,等回到学校的时候,闻昭在办公室里被班主任骂了一节课。
他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睡觉,下课的时候溜到了天台上抽烟,他到天台的时候没有想到方思思也在那里。
她坐在天台的蓄水池上,头发被风吹得飘散在空中,脚在空中摇晃着。
闻昭见她在那里本欲想走,方思思叫住了他:“走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的手向后撑着,头也向后仰着像是在感受风。
闻昭走到栏杆上靠着,从口袋里面拿出烟叼在嘴巴里,把打火机划开,用手挡住风口把嘴凑上去把烟点燃。
风把闻昭的衣服吹得鼓起,他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夹着烟,歪着头懒散的看着坐在蓄水池上的方思思,他抽了口烟说:“你别老是盯着我,瘆得慌。”
方思思瞧着下面的闻昭,扯着嘴笑:“你怕什么,怕我喜欢你吗?”她说地轻飘飘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昭吐了一口烟圈嗤笑着说:“我怕什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哦!”方思思淡漠的回应了一声,她看着栏杆上桀骜懒散的人,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她说:“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感觉。”
“什么感觉。”闻昭皱着眉看她。
方思思咯咯地笑,她望着闻昭说:“不缺爱的样子。”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感觉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闻昭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嘴里的烟抽完靠在栏杆上吹风。
方思思从蓄水池上站了起来,迎着风往下跳。
她落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朝闻昭走过去,“给我一根烟。”她朝闻昭说。
闻昭抽了一根烟给她,方思思靠在栏杆上抽烟,她斜着眼睛看了闻昭一眼,殷红的嘴巴勾起幽幽地说:“你是不是和江升好了。”
闻昭侧过头看着她,嘴巴抿起冷笑着说:“关你什么事。”
方思思突然凑近,趴在他肩上轻幽幽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你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跟踪你,默默地窥视你好久了。”她咯咯地笑,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围绕着闻昭。
闻昭把她从身上推开,皱着眉阴沉扭曲地说:“呵,你可真是个变态。”
方思思夹着烟,炙热地盯着闻昭她说:“不过后面我发现,有人比我更执迷于你,和我一样天天跟踪你,偷窥你,像个变态一样收集你的东西。”
她皱着眉颇为遗憾地说:“他厌恶别人和他一样窥视你,他还警告我不要跟着你,真是个变态。”
闻昭皱起眉毛下颚骨绷起,寒声说:“他不是变态。”
方思思收起了笑容,她冷着脸看闻昭:“你喜欢他是不是。”
“没有。”闻昭把目光移开否认道。
方思思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嘲弄道:“呵,你就是喜欢他。”
闻昭看着灰蒙蒙的天说:“关你什么事,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方思思走了天台只有他一个人了,寒风把他的鼻子吹得通红,天台的铁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他用手去摸手上的戒指,好像早就被套住了。
他用脚碾了碾地上的烟头,推开铁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