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节感觉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渐渐从灭顶的刺激感中回魂,他根本无法面对和接受自己这个乱糟糟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沈应节虚弱地,近乎绝望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他能想到的最凶狠的恶咒。
“嗯?”身后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威胁到半分,反而恶劣的往上顶了顶,嘴里说:“用你这幅像小狗一样乱尿的样子吗?”
沈应节明显被气到,蹬动着双腿恨不得下来和贺书打一架,贺书看着他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更像只乱挠的小狗了。
于是贺书没忍住,又顶了两下,想要看沈应节的反应。
然而期待的反应落空,沈应节真的完全失了力气,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理上的,没力气做无谓的挣扎,也没心力和贺书再对骂八百回合。
贺书讨了没趣,也就没有心情再继续对乱七八糟的沈应节的欺辱,轻轻把他放到浴缸里,简单清理了一下,才重新把他抱回床上。
贺书的阴茎再次抵上沈应节屁股上的时候,沈应节才终于起了点反应:“还来?”
贺书理所当然:“不然呢?这才哪到哪?”
“怎么?难道沈大少就这点气力对你的小情人吗?能让他们满足吗?”,贺书恶声恶气地嘲讽,“这样还敢约许工,也不怕硬不起来吗?”
“你趴这让我上,你看我能不能硬的起…啊…呜呃……”沈应节没说完的话被贺书突然地深顶撞碎。
“怎么还没被干服啊。”,贺书苦恼道,“明明被干得爽到不行,怎么还嘴硬呢。”
“没有呜…没有爽到……”
贺书加重力道,拼命对着某个点猛凿,沈应节的声音被冲撞得溃不成声,但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受了刺激一般,非常执着地不断哭喊着“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吗?为什么没有?”贺书终于被他喊得扫兴,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沈应节,问他。
沈应节抽着气缓了缓,闭着眼慢吞吞地说:“就是没有,不可能有,‘爽到’怎么也要身心愉悦,你那样对我,我变得那么…那么没有尊严,我心里怎么可能‘爽到’,怎么可能有呢,没有的,就是没有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缓,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就是喃喃的碎碎念,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贺书很缓慢地吸气呼气,把手覆在沈应节闭合的双眼,然后慢慢滑到嘴唇上,完全盖住沈应节的嘴和下巴。
“嗯,那就没有。”
是不是凶了点(思考
第10章10 逼迫(边缘限制|连续干高潮)颜
贺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应节还维持着进浴室前趴在床上的姿势,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贺书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问:“怎么还不回去?”
“你给我个期限吧。”沈应节还是没动,用后脑勺对着贺书,闷闷地说。
“什么?”
“给我个期限,随时随地的,那个约定,总得有个时限吧,不可能一直这样做下去。”
贺书沉默片刻才开口:“一年吧,一年之后我把视频原件交给你。”
沈应节没问他有没有备份什么的,大概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是能维持着对贺书人品的信任。
“如果没有一年,你就不想了呢?”
“那我也会提前把视频交给你毁了,只要你保持履行交易内容,视频就永远不会让第三个人看到。”
沈应节把头埋到枕头里,半天发出一声“嗯。”,又不动了。
贺书也没开口叫他回去,而是做到沙发上,毛巾搭在肩上,任由头发上的水珠滑落到身上。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也许过了很久很久,也许只过了几分钟,沈应节没有太清晰的概念,总之他终于结束了放空,慢腾腾地打算从床上爬起来回房。
“你别动了,就在这睡吧。”贺书看着他僵硬地动作,突然开口,“你把你的房卡给我,我去你房里睡。”
沈应节没理他,贺书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沈应节低着头,一步两顿地挪到门口,然后把门打开,走出去,转身打算关上门,贺书拦住他的手:“我来关吧。”
沈应节还是低着头,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就朝着电梯走去。
贺书站在门内没动,盯着脚尖,一直到电梯关门的声音响起,才轻轻把门关上,在空荡荡的走廊留下轻轻的“啪嗒”一声。
贺书确定沈应节不对劲。
在做之前就察觉到的被他忽略掉的一丝不对劲,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沈应节身上。
但是第二天沈应节又把这点不对劲藏起来了,还是那个潇洒自如的沈大少,让贺书无迹可寻。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迹象,许意辞大概比贺书更明显的感觉到,具体体现在只过了一晚上就从沈应节身上感受到疏离。
明明还是小许小许的叫,还是热情大方对他笑容满面,但就是,就是不对了。
许意辞自诩应该是没有自作多情的,昨天的小沈总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怎么今天那点暧昧氛围就荡然无存,真成了亲密上下属了?
这场面应当是贺书喜闻乐见的,毕竟他不想床板有过于混乱的男女…呃…男男关系,这很合理,这才合理,但他看着沈应节怪异的状态,他还是很不爽。
很不舒服,比昨天看到他们谈情说爱还要令他不舒服。
好奇怪,贺书觉得自己也变得奇怪了,和沈应节的不对劲一样没有源头。
之后的两天贺书都没再开口要求沈应节做什么,两人除了床上的关系之外,一直也没有别的话能说,就这样回到原来工作场上尴尬的关系,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但贺书没再从沈应节身上找到以前那样强烈的敌意,好像他怎么样都不在意,懒得和他剑拔弩张,只是当他是一个不熟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贺书不断想说服自己这样才更好,但却没明白为什么自己需要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