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两声,抽出肉茎,将她抱起放在洗漱台上。分开她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上,扶着粘腻胀大的肉棒又塞了回去。

沈暮言掐着她往胯下抵,腰臀有力,肌肉偾张,快速的抽出又插进去,两颗肉球击打着她粘腻的花穴口,发出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汁水被捣出穴外,又被精囊拍打得粘稠,随着阴茎抽插的动作在两人交合处拉扯出无数的丝线。多余的汁水星星点点落在两人腿间,连台面上都流满了粘腻的液体。

身上滑滑腻腻,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液。唐宁被他肏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紧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腰上的腿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蜜穴激动痉挛着,终是在他一个重顶下颤着身子攀上了高峰。

高潮的蜜穴里死命的吸吮着沈暮言的大阴茎,挂在他腰间的小腿紧紧的夹住他,蜜穴里喷出一股股汁液,当头兜下。

沈暮言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急喘了两声,紧紧抓住她颤抖的肉臀,挺腰狠狠肏干了百来下,阴茎剧烈颤动,马眼张合了几下终于将那积攒了一整天的精液全射给了她。

沈暮言替唐宁清理过一遍才将她抱到床上。

唐宁翻了个身,滚到枕头上,一只手压在脸上侧过身看他。

她也说不清自己刚才是什么情况,也许是情绪到了,也许是她最近思虑太多,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疏解。

沈暮言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头,往她湿淋淋的脑袋底下垫了条毛巾:“我去拿吹风机。”

唐宁看他进了浴室,眼睛落在他丢在旁边椅子的外套上。

刚才他走过去时擦了一下,那件衣服现在要掉不掉的搭在椅子边缘。

她滚了一圈,伸手过去勾住他的衣服,往上一扯。一声闷响,衣服里似有什么东西掉出来,落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莹润的翠绿色,在顶灯下透出的光,竟瞬间刺疼了她的眼睛…

0251 他是许苏言

唐宁怔怔的趴在床沿,盯着那颗躺在灰色地毯上的玉佛看。

仿佛封闭的山谷豁然敞开,方才困扰她的那个问题突然有了答案。

从她第一次见到沈暮言起,就从来没把他和许苏言割裂开来。

方才在浴室里,她根本把他当成了许苏言,那个记忆里的男孩,才会不由自主的回吻他。

不,他不是被她当成的许苏言。

他根本就是许苏言!

前方传来脚步声。

唐宁缓缓抬头,视线沿着他笔直的双腿往上,紧窄的腰身,宽阔的胸膛,立体而鲜明的五官,以及那双深邃又冷凝的眼睛。

沈暮言手里还拿着吹风机,视线略到地上的那块苍绿,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的神色。

他走到床边,当着唐宁的面,捡起那颗玉佛,又神色自若的放回了衣袋里。

唐宁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在床沿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温声道:“就这么吹吗?”

见她只是看着他不答话,便插了电,自顾自的帮她吹起头发来。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仿佛唐宁现在混乱的思绪。

她不懂,不懂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做不认识,装成另一个人?

“刚才那个…”

唐宁盯着那空无一物的地毯,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刚刚帮你拿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

“嗯。”他的声音混在吹风机杂乱无章的轰鸣中,却也依旧显得平静淡然。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被她发现,也不打算对此做任何解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微不足道。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唐宁抬起眼睛看他。

沈暮言眼睑半垂着,神色专注的拨弄着她的头发,仿佛在打造一件艺术品,仔细又谨慎。唯独对唐宁的话,仿佛不甚在意,不过掀起眼皮掠了她一眼:“你想听什么?”

她想听什么?

她想亲耳听到他亲口承认他就是许苏言,想知道他为什么变成沈暮言,想知道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想问他的现状,他的公司…

但最后唐宁也只是抿了下嘴,低头枕回自己的手臂上:“没什么…”

她其实并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什么。

直到关灯睡觉两人都没再说话。

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中间多出了一道逾越不了的鸿沟。

窗外海浪拍打着礁石,连绵的涛声不停,海风透着窗沿缝隙无休无止的刮进来,呜呜的仿佛鬼嚎。

脑子里不断闪过那双晨雾中倔强又落寞的眼睛,那道带着露水离她远去的瘦削的背影,那张散落在地上盖着猩红印章的股权让渡书…

唐宁的心再次被许苏言当时的悲伤贯出一个洞,一直贯穿到心脏。窗外灌进来的海风穿过这条通道,仿佛有一只蚊萤在风里飞舞,忽明忽暗。

她背对着沈暮言躺在枕头上,盯着阳台上洒落的惨白月光,心思却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但她的身后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他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更不知道他睡着了还是醒着。

她其实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好多事想问他。

但这世间,本就各人下雪,各有各的隐晦。他不想说,她也没有资格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