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泼冷水让康熙瞬间意识到不对劲了,也不是在玩偶遇欲擒故纵那套把戏。
记性很好的康熙记得调查呈递上来的,蔓萝那早逝的亡夫身前还送了她一把自己做的小匕首。
那把匕首做得很是精巧,上面不仅镶嵌了女子喜欢的宝石,匕首才看看是女子过女子巴掌大,看似小巧不实用,里面开了刃锋利无比,正好适合女子偏小的手掌握着使用,带着防身便于携带的同时也容易藏匿起来。
之前带着是为了防身。
那么现在呢,现在随身带着匕首……
康熙脸色微变,猛地起身往外出去,甚至因为幅度过大,还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白色的珠花轻飘飘的落下来,正好掉落在了红色的朱砂中,暗红色染红了那多白色的珠花花瓣,如血般的红染上了洁白的花瓣,殷红靡丽。
蔓萝没有让人进来服侍她换上那套嫁衣,只是自己一件一件慢慢的穿上整理好,虽然一个人穿得很慢,但她不缺耐心。
绯红的嫁衣绣工色彩艳丽描金勾勒,宛若流光若霞,熠熠生辉,坐到了梳妆台前,给自己胭脂和口红,淡淡的红晕,衬得镜中人面若桃花,唇如花瓣,明眸皓齿。
最后戴上了那精致细钿镂金嵌珠头冠,细细的流苏珠帘垂落,流苏轻轻摇晃间,珠帘后的那张娇花般的脸若隐若现,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
都收拾好之后,缓缓落坐在床榻前,就如新婚当晚那般,只是并没有带上红盖头。
从袖口中取出一把精致小巧,镶嵌米分色与蓝色碧玺交错的配色清新极了,因着主人时常摩挲的原因,看上去格外光滑,更多的是当做一个好看的挂件一般,因为里面的利刃,没有使用的机会。
她微微用力,利刃仿佛透着寒芒,蔓萝细细的端详着这到她手里到现在都还未见过血的利刃,一手轻轻的摸着腹中的孩子,似安抚的在说给腹中的孩子听,“他们都不希望你到来,但别怕,额娘会带着你去找阿玛的。”
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诉说着既定的事实,“你不会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你会有阿玛疼爱的。”
利刃在触到肌肤上的感觉是冰冰凉凉的,匕首即便开刃从未用过,此时也依旧锋利极了,只要稍微轻轻的一划,就能轻易的划破那娇嫩的皮肤,从而冒出鲜红的血液。
如同雪中绽放的红梅一样,惊心动魄的美。
这样比划的危险举动,她没有小心谨慎,随意比划时仿佛这是没开刃的假刀。
‘砰’的一声巨响,有些出神的蔓萝被这声突兀的巨响惊得猛地一抖,手上的肌肤瞬间被匕首划破,涌出了鲜红的血。
蔓萝像是没感到痛意下意识的有些惊慌的抬眼看过去,粗鲁的一把推门进来的人,几个大步走来时还带过来一阵冷意。
行至身前时,阴影袭来将她整个笼罩,如一阵疾风暴雨来 棢 詀 : ?? ?? ?? . ?? ? ? ? . ? ? ?? 得如此突然。
蔓萝手腕一疼,瞳孔微颤,她下意识的死死抓紧了手中的匕首,使劲儿浑身力气的抗拒着松开手,但手指还是被强硬的不容拒绝的用力掰开了。
沾染了鲜血的匕首夺走后,便被来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扔开,砸在地上时还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拖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6]第 6 章
萝见状便想起身冲过去捡起来,但却被人拽住了,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那只手,头冠也因着挣扎而砸落在地上,此时却没人顾得上这个。
“放开我!”却怎么都挣不开那只大手,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眶泛红得犹如点了胭脂一般,一身嫁衣美得惊人,青丝如缎,红黑两抹浓烈色彩的碰撞,是有别于一身素白时的惊艳,如珠玉生辉,吸引着人的目光。
蔓萝被拽了回去,整个人轻飘飘的被摔在了铺着几层棉被的床榻上,虽然没摔疼,但是人被摔得有些懵,那长长的青丝铺满了大半显得人越发弱不胜衣。
蔓萝抬眼想要看清闯进来的谁,泪眼涟涟的反而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人,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被划破的手腕被人用手帕压住止血,为了防止伤口继续出血,但却受伤的人却丝毫不领情,反而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捶打那人,“放开我!我不需要!”
说话的语气架势凶狠,可带着哭腔的声音却更像是在撒娇。
但不乖是真的。
因为发现自己力气根本掰不开对方的擎制时,她直接上嘴咬了,一口咬在了虎口上,根本没收劲儿。
“嘶!”虎口上传来的疼痛让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禁锢的力道松了一瞬,就被蔓萝抓紧机会的挣开了。
撑着床沿边就要起身,就被紧跟着反应过来的男人强势的拦腰搂了回去,结实的手臂如铁臂般轻而易举的将人扣进怀里,隔着袖子都能清晰的看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小手试图将那腰间的铁臂掰开,却丝毫没法撼动,反倒被顺势的扣住了手腕,强硬的将刚刚掉在一旁手帕按回去。
“唔!”另一只大掌则顺着下颌骨将下巴扣住了,那张小脸还没有那巴掌大,半张脸都快要被那只大手捂住了,牢牢的将人控住了。
男人从身后将人揽进怀中时,轻而易举的将人完全拢在了怀里,被陌生的又带着侵略的气息包围住,像是被大型猛兽捕捉到的猎物,逃无可逃,也吓坏了。
怀中的美人害怕的掉着眼泪,没了方才敢上嘴咬人的气势,眼泪珠子晶莹剔透一颗颗落下,有好些砸落在了捏着她脸的手上,虎口的位置还有着一个完整的还带着血的牙印,眼泪落在上面与那血混合在一起,成了胭脂红。
因下巴被牢牢扣着,被迫往后仰,没把她弄疼,但是这种被完全困住动不了困境让她害怕得连哭泣的声音都是呜咽呜咽的,没什么力气的小手扒拉着,也只是在那手背上留下几道凌乱的指甲划痕。
他俯首逼近,凑近在她耳畔,轻嗅着她由肌肤透出来的淡淡香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白玉似精致的耳朵上,使其染上了淡淡的红色,目光毫不掩饰的从她含泪的眉眼,微微泛红的鼻尖,一寸寸的落到带着丝丝血的嘴角。
唇上的口脂也因为咬人花了,晕开了模糊唇线,反倒显得唇畔如花瓣般,娇艳柔软,小巧的唇珠,引着人一亲芳泽,好尝一尝是不是香甜的。
带着茧子的指腹在唇上轻轻摩挲,顺着微微张开的小嘴,触到了方才咬人很疼的贝齿,细细的描绘着那贝齿的轮廓。
这样的举动吓得原本微微张开的小嘴连忙闭上,推拒着想要吐出来,却没能将入侵者赶出去。
反倒是耳边的呼吸声猛得加重了。
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好似变得更热了些。
“怎么不咬了?”低哑的声音是贴着那白玉似的耳朵说出来,透着压抑的兴奋。
满意的看着它连带着脖颈的肌肤,由凝脂玉变成了米分色时,眼神越发幽深了。
就连那淡淡的香气,好似随着美人的体温上升,越发容易嗅到了,不似衣服上的熏香发油的味道,更像是由肌肤散发出来的。
薄唇虽然没有贴上去,感受一下那凝脂玉有多温软,却似猛虎嗅蔷薇,有些沉醉于这香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