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宝宝?”陈宋轻轻拍着她的胸口,放轻声音叫她。

李安年忽的喘气睁眼,背上瞬间冒起一股热流,喉间失声一小段才顺利发出声音,嘴中喃喃着:“不行,不行。”

“嗯?”陈宋贴过耳朵去听,”宝宝说的什么?“

李安年听到声音,瞳孔渐渐聚焦,抬眼看到他,才终于从梦里解脱,热泪涌上眼眶,撇着嘴忍了两下,才委屈的哭出来。

“是梦,乖乖不怕了,我在这里呢。”陈宋柔声安慰。

李安年听到他现在的语气,越发觉得难过,很怕哪天他突然就变了,变成梦里的那个样子,越想欲是哭的厉害。

陈宋带着她起身,靠在自己怀里,小姑娘特别乖的反身扑在他的胸口,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胸口贴着她的流泪的眼睛,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心窝,“我们宝宝做噩梦吓到了是不是,不怕了,我抱着宝宝呢。”

李安年哭的说不清话,但仍然执着的在重复,在向他求证,“是男朋友,男朋友。”

陈宋听了好几遍才终于能猜到具体内容,有点不敢相信,李安年还没喊过除他名字以外的称呼,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梦,会让她这样哭着喊他男朋友。

他轻软拍着着怀里的人说:“我当然是宝宝的男朋友,梦到什么了,怎么会这样哭呢乖乖?”

李安年不再说话,他只好继续轻声安抚:“不哭了,男朋友在这里呢,宝宝不哭了。”

等哭声渐渐停下,陈宋才好再问:“宝宝梦见什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李安年抽气几下,摇摇头。

陈宋拨过她陷在脖子里的头发,抓到身后,稳着她的头轻缓抬起,仔细的挑开浑在泪水里的发丝,“为什么不说?”

李安年小仰着头,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他一眼,撇开视线,“忘记了,困了。”

她不想说,陈宋也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有情绪介意她有事瞒着自己,但现在却不敢声张,她现在这么黏着,让他很满意。

“嗯,不哭了,睡吧。”

陈宋温柔的轻拍着她,眼神里却看不出情绪,他感知到她最近的低落,却没有时间好好陪她,如果违背陈延州,把她送回去是小,他不想让她知道两人的感情走的是坎坷辛苦的,所有的问题他一个人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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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

这几天等李安年睡着后,陈宋便起床去书房熬大夜,熬了几个晚上,课程进度终于被他拉的远了些。

他带着自己的条件和陈延州商量。

陈延州坐在沙发上轻点头,以表同意,却还是说:“你看,如果你想学,其实可以学的更快。”

虽说得到了几个半天的休息时间,却让他欲发对陈延州感到厌恶。

李安年不知道为什么陈宋莫名其妙放了半天假,要带着她出门,她急急忙忙跑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掏自己的小金库,塞在裙子口袋里,犹犹豫豫害怕不够,又从奶奶给的钱里抽出几张,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慌的不行,像做了亏心事,合上箱子匆匆下楼。

“我们去哪儿玩。”李安年压着口袋跟着陈宋出门,心里揣揣不安,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陈宋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勾唇说:“带你去,你会喜欢的。”

到的是一家私人射击俱乐部,李安年丝毫没有觉得新奇,确认是这里后,一只手捂着小兜,忙不迭的小跑上前台去,身后垂落的马尾荡着波浪,一晃一晃。

离柜台靠的近了,便改小步快走,停在那儿,手虚虚摁在服务台边缘,忐忑的问:“你好,请问这里两个人玩要多少钱?”

前台面带标准的微笑,礼貌的回复说:“我们这里一般”俱乐部的人才能进入,话还没有说完就瞥见了肩上随意搭着件衣服,悠悠走过来的陈宋。

李安年也察觉到身后的陈宋在往这边来,急忙用身体挡住他,不让他靠近服务台。

前台即刻反应过来,看向李安年,余光偷偷打量着陈宋,cpu都要烧坏了,半天才说:“具体收费我查一下还有那些项目可以两个人体验。”

只见陈宋压过身体,圈着李安年撑在服务台上,食指在桌上轻叩两下。

服务员应时抬眼说:“一人收…一共收费二百元,能接受吗?”

李安年合意的点头,快意的说:“可以,我付钱。”

她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两张,仔细展平递给前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轻快许多,亮着眼睛抬头看着俱乐部的名字,反反复复浏览几遍,错愕的问:“这不是射箭管,是射击管?”

前台佯装收银的状态,暗中瞟了一眼陈宋,应声说:“对的,我们这边体验实弹射击。好了,可以进去了,这位先生很熟悉的。”

李安年打愣儿的侧身往前走,实弹?那岂不是要拿枪,会有弹壳蹦出来的那种。

陈宋接过前台偷偷递过来的钱揣进兜里,伸手把李安年揽了回来,“走反了。”

李安年脚跟拖着地后退两步转身,闪眸抬头看向陈宋,肉眼可见的开心。

到地方后,陈宋把肩上的外套拿下来给李安年套上,瞧见她不情愿的小表情,解释说:“弹壳烫的很,飞到你身上怕不怕。”

李安年惊讶片刻,乖顺的点头。

工作人员来讲解和培训一番后,李安年戴好护目镜、耳罩和防弹衣,正式拿着枪开始实践,紧抿着唇瓣,眼神专注认真。

陈宋有提醒工作人员盯紧点,自己也不走,谨慎的在一旁守着,两人就像左右护法站在旁边看着她。

李安年打第一枪时,直视着靶子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想着花了钱的,闭着眼睛扣动扳机,这把枪选的后坐力并不大,但肩膀还是跟着溘然一抖,还好握的紧,她小口吹开盈在鼻前火药烟,静心再次扣动扳机,后续几枪就熟练多了。

“没子弹了。”李安年紧紧把着枪,侧头看到陈宋,又反过头去看工作人员。

“给我就好了,我来给您装子弹。”工作人员客气的说。

李安年端着枪尝试松了松手,还是请求到:“您可以帮我拿吗?我不敢动。”

在工作人员先一步,陈宋从她手里抽出枪,装好子弹贴近她的后背。

一缕熟悉的香味兀的萦绕在鼻间,他正了正神色,带着她握好,往前探足插入她不规范的双脚距离,左右轻拨,低声问:“重心太靠后了,还是有点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