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走廊上的三个保安手拿着橡胶棍快速冲了上来,一边一个将喝醉的男人压到地上。褚玉听到外面的声响,松了一口气,解开防盗链打开一条门缝。另一个保安正核对着他身上掉落的门卡信息,拿着对讲机走到门口:“您好,我们的经理马上上来和您沟通。您放心,现在没事了。”

韩雁时和秦余司从电梯上楼时正好赶上两个保安把两个喝醉的男人压到墙壁上。他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快步跑到门口:“褚玉,怎么样,没事吧?”

褚玉刚才紧张的心脏狂跳,现在蓦然安全下来,脱力般摆了摆手将门完全打开:“没事。你们从哪里过来的?”

秦余司回头瞥了一眼喝醉的男人,先伸手拦住了保安要把人带走的动作。他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打量着醉酒男人的脸,勾手叫韩雁时过来:“雁子,你看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常乐山身边以前有个小弟和他长得很像啊。”

0055 受不了了好想亲宝宝好想亲亲宝宝我马上就要飞回去

史晓楠妈妈来将她接走了,韩雁时则坐在沙发上给裴琤发信息。

秦余司也在刷手机看相册,他的记忆力不错,有时候看过一眼的东西就能记住。他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拿到了韩雁时面前:“你看,是这人吗?”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常乐山和常乐水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早些年一直在做一些不光彩的灰色生意,近两年虽然洗白但以前的小弟还留着。韩雁时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嗯,是他,他额头上有一道疤。我让我哥找老周,看看先把他拘留再说。”

褚玉叹了一口气,趴到了自己手臂上。

“褚玉,我们现在怀疑这个人可能是来报复你的。上一次的事情让常乐山那家茶室被迫关门了,还让他赔了不少钱,差点坐牢。这个人早些年沾点黑的,”韩雁时上前拿起她的外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但是你最近上学放学最好不要一个人,裴琤不在,我明天去接你?”

秦余司笑了一声,韩雁时也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褚玉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烦你了。”

秦余司抽出一支烟含到嘴里,和他们一起向外走:“褚玉,你看他觉得麻烦吗?”

韩雁时给了他一拳。好不容易裴琤不在,这点机会可得抓紧。

时间已近凌晨,秦余司的法拉利疾驰在空旷的车道上。褚玉身上裹着外套,还是觉得冷。不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而他们朝着本市房价最高的住宅区之一的小区驶去。褚玉忽然想起裴琤那套房子,理论上来说,她奋斗一生也不可能积攒这样的财富。就像史晓楠说的,有些事生来是注定的。普通人像蚂蚁一样,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她和裴琤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同理,和他的朋友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车子很快到达裴琤的小区,秦余司和韩雁时将她送到门口。褚玉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简单洗漱完进了卧室,发现原本裴琤的位置被他放了一个大大的小狗玩偶。她钻进床内将玩偶抱起来,终于发现了玩偶布条上的小字:想我吗?

……

褚玉把玩偶塞回被子里,转身面向墙壁。

韩雁时第二天准时出现在了裴琤家的小区。

褚玉没睡好黑眼圈就格外重,她吃完早餐下楼,韩雁时正在楼下等着。裴琤刚刚发的微信她还没回,她简短地说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裴琤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韩雁时走在褚玉的身后,视频接通的一秒,他微笑着看向前方的手机摄像头。

裴琤落地不久,即使坐了长时间的航班脸上也没有丝毫倦意。褚玉看向手机里的人,裴琤身上穿着一件薄风衣,英俊的脸在手机屏幕上放大。他先叫了一声宝宝,敏锐地发现她身后的男人,眉头不悦地皱起:“雁子,麻烦你和褚玉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韩雁时装听不到,还殷勤地要给褚玉提书包:“褚玉,你早饭吃了吗?要不我们再去吃点?”

“韩雁时。”

视频里的音量提高一倍。

裴琤坐到酒店的床上,看着镜头里的褚玉。褚玉还是那副乖乖的样子,脸被早上的冷风吹得有点红,在镜头里看着更好亲了。他烦躁地脱下外套,但在和褚玉说话时声音又低下来:“宝宝,我下周二回去,想我了吗?”

褚玉脸皮薄,更不可能在有别人在场时说想他这两个字。她目光下意识移开,等了两秒才看向镜头:“螺丝刀和乐喜我都喂过了,阿姨说昨天晚上她溜螺丝刀的时候感觉它的便便有点软,我今天放学要带它再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刚换粮的原因,”裴琤的脸贴近镜头,“褚玉,这两天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0056 补药啊补药和我分手呜呜呜把宝宝插得说不出话就不会分手了吧的狗

模拟考一共两天半,考完的当天正好放周假。

史晓楠和父母商量好明天打算出去玩,想约于宝文和褚玉一起。褚玉周六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没和她们一起去,她妈下周要回来去做保姆那份工作,她得先提前回家给妈妈收拾一下房间。

裴琤一走就是一个周,一个周没见他,她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竟然有些不习惯。

褚玉用钥匙打开房门,奶奶还在睡觉。她轻手轻脚到奶奶那屋给她关好窗户,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把妈妈房间的床单被套全部换成之前自己洗过晒好的三件套。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晒衣服也方便了。

她抱着盆打开房门,楼上的男人正往下走。见是褚玉,随口往台阶上吐了一口唾沫:“晦气!”

褚玉面无表情地等他先下楼。

韩雁时说最近警方到她们这栋楼来扫黄,抓了一个鸡头和好几个嫖客,这个男人八成就是嫖客之一。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认男人走出楼后才抱着床单下去,到一楼后面的平台上将床单挂上晾衣绳。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高考倒计时。

考完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

她收拾好东西,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回到了裴琤家。阿姨刚刚做完饭,桌子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她进门以后关好门,乐喜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飞奔过来扑到她身上。褚玉换好拖鞋,放轻了脚步,试探着向里面叫了一声:“乐喜?”

这两只狗平时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发觉,今天居然没在她开门的时候迎接她。褚玉小心翼翼地放下包,放慢步子向前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哼哼的狗叫,好像是乐喜的声音。

褚玉推开一条门缝,手掌撑在门与门框的边缘,抬头向内看去。

脚步刚刚踏入,门后的人像早有预料一般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拉进门里。褚玉猝不及防,呼吸都停了一秒,身后覆上来的高大躯体将她拉到身前牢牢地抱在了怀里。裴琤后背顶着门,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头凑到她的颊边:“宝宝,我回来了。”

乐喜和螺丝刀蹲在他们脚下汪汪叫了两声。

裴琤身上的香气很淡,清新好闻。

褚玉松了一口气,抬头瞥他:“干嘛吓唬我?”

裴琤早上刚落地本地机场,一回家就先把自己洗干净等待褚玉的召幸。结果褚玉回来第一句是质问他为什么要吓唬她裴琤并起几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唇瓣熟练地凑到她的唇前,箍着她的腰身向下吻。

褚玉轻轻哼了一声,口腔蓦然被他包着吸吮,声音被尽数吞了下去。两人的呼吸在灯光闪烁的间隙变得缠绵,裴琤伸手关上屋内的灯,推着她的身体向床边走去,舌尖搅着她的软舌向自己口中吞。褚玉被亲得喘不过气,屁股向后坐到了床上。裴琤没有一句废话,右手掐着她的下巴吻,左手熟门熟路地探过她的上衣,顺着小腹上滑直接顶起了乳罩。

“褚玉,这几天想我了吗?”

裴琤亲亲她的唇角,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整整齐齐,手却已经将褚玉的乳罩顶开解了下来。她今天穿了衬衫,因为他的力道过大,衬衫下摆的扣子跟着崩开几颗。裴琤一面亲吻,一面将她的衬衫剥开,亲吻的动作逐渐下移,直接来到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