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SG,
第四风禾,
第五NNA。
BO3输赢难料,难免爆冷,SG与后面两名的积分仍旧没有拉开很大的差距,还剩两场比赛,一场打UA,一场打蓝闪蝶。
严成峰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研究蓝闪蝶上,并非轻视UA,指挥位中单戚蔚转会Zero,缺失主心骨的UA实力大不如前,败绩连连,总积分排名第八,也就是最后一名,所以严成峰不会耗费心神去研究一个百分百把握能战胜的队伍,那是浪费时间。
蓝闪蝶稳坐第一,后面的比赛于他们而言,等同于练兵,SG虽然重回第三,有望晋级,但屁股没坐稳,摇摇欲坠,随时有被第四名风禾拉住脚拽下去的风险。
风禾最后一场打Zero,只要能赢,不论二比零,还是二比一就能反超SG,跃至第三,支持SG的粉丝微博做法,祈祷Zero战胜风禾,可作为教练,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
顺利赢下UA后,许磊给出了掌握希望的方案,“这样,凌晨五点,趁他们睡觉,老严把整栋楼的电闸拉咯,咱们组团去楼下他们的偷战术方案。”
说完,他自顾自咂摸了会儿,觉得这个方案非常可行。
沈知宵笑了笑,懒得评价。
“你认真的?”周然转过了视线,眼神仿佛在关爱智障。
“哎,我还有一个办法!”许磊脑子里灵光一闪,嘿嘿笑说:“让余池把林星洲骗出来,威逼利诱,他肯定分分钟就交代了。”
“怎么威逼利诱?”周然问。
“哼哼,扒他衣服!要是不把战术交代清楚,就把他的裸照传网上!”
余池戴着耳机,专注个人训练,什么也没听见。
倒是刚进门的严成峰,把许磊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全,手里的纸卷成筒,啪啪在许磊脑瓜子上猛敲一顿。
“好的不学,净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错了,教练!再也不敢了!”许磊双手抱头,被敲得嗷嗷直叫。
SG的训练室宽敞明亮,黑色的电竞桌排列左右,中央空出来,旁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和一台超大屏的液晶电视。
沈知宵随手捞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平常没人看,播放内容基本固定了,直接跳出来APL赛事,风禾与Zero的比赛临近尾声,音响里传来解说激动的声音。
“上路塔告破,就剩下中单戚蔚一人!戚蔚想清线清不了,三十五分四十二秒,让我们恭喜风禾以猛虎扑食之姿战胜Zero!”
“这样一来,风禾的积分超越SG,上升第三……”
余池的注意力被突然亮起的屏幕吸引过去,摘下耳机望去,风禾全员列队鞠躬,比赛现场的大屏幕变成蓝色,“风禾Victory”的超大字体显示在屏幕上。
现在,压力来到他们这边。
“都看到了?赛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实力重要,意志也不能动摇。”严教练板着一张脸,絮絮叨叨,先抑后扬,给队员们灌了十五分钟的心灵鸡汤,再开始训练。
高强度的训练持续到晚上十一点,严成峰也不去会议室,就站在训练室中间和大家一起复盘训练赛,复盘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到此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是自主训练,根据教练复盘的内容加强重点,精益求精。
预选赛收官之战,SG vs蓝闪蝶。
不得不说联盟是懂话题和热度的,两家人气居高不下,经常被拿来作比较,每次比赛,各大论坛上两家粉丝掐得你死我活,联盟看热闹不嫌事大,放出的比赛预告都充满火药味儿,究竟是蓝闪蝶冲击八连胜,还是SG夺回最终名额,看点十足。
不出意外,今天的场馆里座无虚席,听说这场比赛的门票开售秒空,一票难求,堪比明星演唱会。
观众席上人满为患,嘈杂喧闹,所有声音在选手出场后统一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各式各样的应援灯牌闪烁着光在空中挥舞。起鹅裙⒋柒①??②6??⒈
设备调试完毕,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五分钟,俱乐部随行的工作人员坐在第一排,方便有问题及时解决,双方教练选手没回休息室,就站在第一排前探讨战术。
其实,该说的前一天晚上就说得差不多了,严成峰只是在简单强调一下,说完剩下的时间就给选手冷静大脑,该喝水喝水,该上厕所上厕所,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上台。
林星洲望见那头围在一起的人散开,跟自家教练打了声招呼,正大光明地跑到敌方阵营里去。
“阿池!”他手臂一伸,搭上余池肩头,补上迟来的问候,“最近太忙都没空找你,S市生活还习惯吗?”
余池被迫弯了弯腰,声音一贯冷冷淡淡,“习惯,这种时候你不避嫌?”
林星洲不着痕迹地往观众席上扫了一眼,知道余池是为了他好,两家粉丝闹得厉害,怕他陷入舆论中心,林星洲无所谓地耸耸肩,笑说:“害,没事儿,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随他们说去。”
“Cream,去洗手间么?”沈知宵结束与教练的交谈,侧头唤了一声。
接受暗示的余池神情变幻一瞬,恢复平静,应了声就要迈步跟过去。
“哎哎哎,等等。”林星洲把余池拽回来,匪夷所思的目光在余池和沈知宵脸上游移不定,“你和宵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上厕所都要一起,不是,小时候你住我家,我怕黑喊你陪我上厕所,你从来没答应我。”
“没印象。”余池一脸冷漠,是真的没印象。
许磊听乐了,拍拍林星洲的背,安慰他:“你不知道,队长和Cream每次比赛都要一起上厕所,尿尿频率都一样,可不比你这个竹马关系亲嘛。”
“兄弟大了不中留啊!”林星洲哽咽着,伏在许磊肩头泣不成声,一副看女儿为了嫁郎君寻死觅活的老父亲模样。
“别哭了,好兄弟,你还有我。”许磊吸吸鼻子。
两人还演上了,沈知宵轻笑出声,让他们收敛些,勾上余池的肩膀,如同温润风流的玉面郎君把姑娘给拐走了。
熟悉的空房间,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失控的心跳。
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沈知宵垂眉敛目,手臂横在余池腰上,紧紧箍着,漫不经心地想余池每天按时吃饭,餐餐有点心,腰上却一点肉也不长,依旧很细。
他皮肤这么白,稍微用力会留下红印子吧。
沈知宵眸子闪烁了一下,觑见男生泛红的耳垂,似乎从未见过他对自己以外的人害羞,莫名的,怪可爱的。
空气安静了十分钟,余池松开手臂,嗓音里的恋恋不舍隐藏得很好,没让人听出来,“……好了。”
“出去吧。”沈知宵温柔地揉揉余池的头,这个小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他自己都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