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的指根水光旖丽。

她垂眼凝视着他讨好她的乖模样,暴露的肩胛骨隆起如蝴蝶标本,狭秀,却飞不起来,被灯照得像涂蜜,她竟一刹那恍惚,不知道支配她行动的是恶欲或色欲,竹格黏在腿肉上汗津津。

向她屈膝跪下的是沈圆,被她踩在脚底的沈圆,她却觉得自己被皮沙发围困,就如她的手指被他的口侍绑架,她正在这个梅雨天身陷囹圄。

她心惊。

沈圆觉得继姐的手指突然暴烈起来,舌面被指腹用力地摩擦过,颗粒黏膜吃痛地哆嗦起来,他试图咽下口涎,却被她屈指鞭击的动作害得呛咳,下意识向后撤身。

嘴巴还像小狗哈气般闭不拢。

岑迦盯着他过呼吸的狼狈相,终于有些上位者的自得,她将那两根湿漉的手指贴紧他的面颊,划下的水痕艳情,好像在为爱囚刺面。

“你怕了?”她问。

沈圆气都来不及喘匀,头摇得要比过小时候过年时收到的弹簧娃娃,拨浪鼓晃得认真到憨。

她起身得不带情绪,与情面,“那去你屋里等我。”

香波壶按嘴上还残留着刚才沈圆洗澡时的水珠,被她噗叽一声就摁碎消融,岑迦试图在密集的水流下睁大眼睛,她一张脸漠然又涨红。

是被水汽熏得才会这样红。

脱裙前腿缝间那些湿腻被冲刷消匿,怪天太热了,该让爸爸为外婆家购置一台新空调,但愿摆过来不会让客厅显得更逼仄。

爸爸,岑迦想到宋春徽,夫妻的纽带让她捆绑式地联想起揭穿她生母家精神病史的后妈,她的嘴角弯起得有些吃力,水冲得太猛,打在面颊上发痛。

既然知道我有疯子的基因,那我做什么都会被原谅,是吧,是的。

沈圆坐在床边,心里有无数小汽泡涨满又噗嗤噗嗤地破裂,他竟不知道该怎样角度地摆放脚尖,向里相抵可能会被笑话女孩子气,正对着门口是否会唐突等下走进来的姐姐或许她真的只是在作弄他,她压根儿不会推开这扇门,是不是?这样想着,外婆铺的新床单被他揪得皱巴巴,一张扭曲的哭脸,或是笑得太卖力。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时,他才重新活过来。

他仓惶地起身,“姐姐……”

岑迦躲开他下意识伸出的手臂,整个人轻巧地坐到床上去,换成她仰视沈圆,她不带微笑,更像在磋商生意,“你喜欢我?”

“……”沈圆有些扭捏,可头点得又快又重,好奇怪,意淫时要想多少大胆放浪的下流事,可姐姐真的面对他赤裸的欲望时,他竟难堪得想呜咽。

她眼睛亮如火炬,几乎是逼问,“你有多喜欢我?”

这不是点头摇头就会得满分零分的问题,沈圆像注视着自己对自己施下解不开的符咒,“……姐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那种喜欢。”

“那你为我去死,好不好?”

她问得太刁钻,沈圆眼睛闪烁,献舍的话快脱口,如何自爱,他第一秒想到的却是“好”这个标准答案。

岑迦佯装叹息,脚趾在床单上无所谓地舒展,“啊,说不出口吗,我还以为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为我死都不可”

“可以的。”沈圆飞快地打断她的话,他们明明共处一室,他却只能探出手触摸亲吻过她皮肤的空气,他委屈又慌张地为自己剖白,“如果死掉的话会让姐姐知道我有多爱,你把我杀一万次也可以。”

如果人将心捞出来不会死就好了,如果能为她把心捞出来再死掉就好了。

他是在求欢还是在求爱,怎么虚拟的尾巴翘翘又耷拉,是被眼泪泡大的人吗,为什么他难过,岑迦就像小时候收到最喜欢的芭比般快乐。

“哈,我杀你做什么,死掉有什么好玩的呢?”像过了半个世纪,决定他去留生死的人形爱神终于肯颁旨,她笑得美丽又古怪,对他伸出手,“不过我想你能做最爱我的小狗,比如,过来,跪下来给我口交好吗?”

第0020章 锡箔纸

锡箔纸

沈圆说,“好。”

岑迦意外于他或许痛快的回答,膝盖触碰地面的响动类似挤碎一块嘴硬的冰糖,糖粉密密硌得她心有些奇异的痛感,她咧嘴笑起来,两条腿从床上耷拉到床沿。

踢走空气的动作小孩才会坐,可岑迦将裙子撩起的手势居然如悬在沈圆颈上的绞刑,她诱捕般地鼓励他,“好乖,来。”

小小一块布遮住那里,白得无辜,中间一叶居然打湿进两指宽的阴影里。

这也许是他曾经拿着自慰的那条,被他洗净晾干又被姐姐不经意回收到内衣层里,他们的体液竟这样巧合地黏合,也许姐姐穿着它浸在绮梦里湿漉漉地醒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想法让沈圆呼吸愈发急促,凑过来时,鼻息竟烫得岑迦一哆嗦,下意识想并拢双腿。

可来不及。

“……呜!”岑迦吓得吸紧腮壁两侧的肉,上身凝滞,不想泄出太过快乐的声响让沈圆自得。

她颤抖着眼睫往下看。

沈圆正隔着内裤为她口交。

她以为他会纯情地啄吻,可他探出的舌尖好像一块快烧透的炭,泡在夜色里鲜红冷艳,可又怎么那么热?他还是有些笨的,舌面自下而上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肉户,浸湿的内裤布料让舔舐的动作变得艰涩,他就更卖力地舔。

水液黏稠。

岑迦腰身快化成一滩,脑袋里是玫瑰色风暴,膨胀裂变的粉红气泡,她本身是涨得最透明的一只。

她强撑着手肘支好上半身,抬高的颈线镀刻了一带月光。

她颤抖着手指去抚摸沈圆陷在阴影里的后颈,好像抚慰发情的小兽,佯装冷酷道,“帮我把内裤脱掉。”

沈圆乖乖照做。

那湿得能拧成一股绳的内裤被剥下,他指尖带着它滑落到她的足踝,好像形成一个丝绸脚铐他掰开她腿根的手指都泛白,姐姐这里是为我长的,他痴痴地想。

两瓣肉唇闭合得如未开情窦,可岑迦晓得那里已涨厚了多少,一摸就能发觉已突突骚动了很久,分开会暴露出的阴蒂微硬,不知道是她已自觉开阖起来的逼口熬好糖汁,还是被裙底小狗的口涎沾湿,她这里如刚被撬开的粉蛤蜊,淫濡濡地潮光潋滟。

沈圆吞咽口水的声音太可爱,他嗫嚅着讲话,生怕冒犯了驯养他的人,“姐姐,我,我可以……吗?”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