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一只主人离家而肆意撒欢的小狗。
到头来她也没找到任何像榔头锤子能够敲坏那扇大门的工具。
兴奋感像瘪了气的气球,她重新瘫坐回地上,那是原先被铁铐封住时固定的位置,身边那层抽屉却奇怪地上了锁,她摸了摸,蹭上一手铁锈味。
她拿出手机,鲜少主动地发语音消息过去。
沈圆只给她的消息设置提示音,在候机厅里手机响起来时,他动作很快地去看,反倒引开团里诸多小姑娘投去眼神她们可没见过首席这样急于处理消息的样子。
施嫣心里门儿清,凑近了拿胳膊肘抵抵他,“看来进展不像我想的那样不顺啊,那位从前可不主动联系你的。”
沈圆笑笑,把语音条点了转文字他知道姐姐主动对他说话,哪能是什么好话。
我操你妈的。
他的笑没有僵在脸上。
他的笑更深了。
就算不听这段语音,他也能回忆起姐姐的发音习惯,会用那样爱娇的嗓讲这种脏话,像奶豹挥爪似的,爪上的指甲尖尖还没长利,挠在他心上更像是挑逗。
“是啊,特别顺利。”他对施嫣道,“到时候一定请施姐来喝喜酒。”
岑迦在家是很无聊的,好在沈圆在冰柜里码满了冰激凌,她干脆抱桶吃,香草椰奶杨枝甘露味的轮流填进胃里,竟像守在家里等候丈夫的小妻子,掰着手指计算沈圆回来的日子。
她是想等他回来带她去探岑周川的病。
视频提示音响起来,想都不必想来电者是谁,没必要再闹脾气地挂断,毕竟除了沈圆也不会再有人联系这个社交账号,就算是为这样的无聊假期里打发点时间这样想着,她摁了接通。
沈圆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显然是刚下场,竟未在后台卸妆,待在酒店房间里,妆面被汗打得稀融融黏在脸上,眼角居然还粘钻,闪闪又易碎。
岑迦冷哼,“谁给你化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啊。”
“可是她们都说好看,”他也不委屈这样刻薄的评价,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姐姐,我想你了,我们来做吧。”
那勺冰激凌被岑迦囫囵吞下,冰得她喉管发痛,她呛咳了一阵,手指要往挂断键上去移,“你滚远点自己发情去吧,我挂了。”
“别挂,姐姐,你看。”沈圆及时拿出一小团布料来,白的带蕾丝,岑迦看一眼就觉得太阳穴在突突跳。
是内裤。
“是新的,可想想姐姐以后会穿它,我就忍不住了,”他解开裤子,镜头挪向那根早已勃硬的性器,抵着那片雪白料子怪扎眼的,“你有什么不敢看的呢?从前你不是比谁都要大胆的吗?”
他开始上下捋动,冠头很快地深处汁液,把对着的那块儿内裤沾成几乎透明的一片,他对着继姐自渎,有新的汗从额角渗下来。
喘息声浓浊地袭上岑迦的耳膜,他说,“姐姐,姐姐。”
从前他也是那么叫的。
手机终于知廉耻地发烫起来,岑迦觉得手里握了一撮烧红的烙铁,喉咙里的最后一点水蒸气也要被烧干,她眼睛发红,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隔着遥远的距离还要继续侵犯她。
她说,“对啊,从前你也比谁都不要脸。”
挂断视频时她几乎像逃跑。
她褪下他终于不在而能穿上的内裤,一样的白色,带蕾丝,也被打湿到半透明的一块儿,只是这汁液是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她觉得痒,觉得渴,觉得想被手指操,想被舌头舔,想被他镜头里那根阳具插进去。
沈圆在她身体里生了根,这件事是她十八岁就确认了的,坏事。
第0015章 泡荔枝
这不是沈圆第一回做这种事。
岑迦常常恨自己的识人功力有够低能,她竟真将继弟看作一个又欠又怂的无害怪胎到十八岁,如果不是她撞见他拿着她的内裤自慰,她还要错以为他包藏的祸心是黏牙的小熊软糖。
他们住的城市夏天来得异常早,梅雨季绵长得熬醉人的骨骼,空调坏掉的夜晚潮气会吸附在皮肤上,凝成汗,指头一捏会有盐粒硌痛的错觉。
岑迦自批完一套题,圈圈叉叉满得试卷变成一张涨红的脸,她气到恨不得用笔把纸面划烂她鲜少用功到十二点这个对大多准考生都太过寻常的时间,怪就怪宋春徽未及时联系维修工来修空调,她也不至于热到滴汗,心浮气躁得连基础分都捞不到。
她耷拉着拖鞋下楼,整个家都浸在夜晚的静谧里,她开冰箱的声音就显得愈发刺耳,半听果酒咕嘟咕嘟喝下去。
她天生就是小孩口味,喝的度数都极低,口感近乎于汽水,五颜六色封在玻璃罐里,高的矮的胖的细的,圈地般占据一层空间,岑周川看了还以为是她又酗碳酸饮料。
她擦擦嘴角的酒液,荔枝玫瑰香的,喝得她满腔都馥郁,也不醉。
颈间还是汗,一摸就黏手,她只好去洗澡。
走到浴室门口才发觉门是虚掩的,光斜斜漏出来。
多好笑,她第一反应竟是家里进贼。
岑迦的大脑思维生得很古怪,进贼就进贼,她竟不会去找父母求助或许是不想看父亲与宋春徽相拥入眠的样子而是紧张兮兮地踮脚弓背,凑近那道门缝往里窥探。
看见的景象险些让她一个趔趄扎进去。
是沈圆。
正在自慰的沈圆。
他不着家已许多天,在待了快一年回来补文化课,如此年轻就被破格推为首席,还要常常去外地演出。岑迦本就视他透明人般,十天半月不见一面,第二日餐桌上他坐回来也不会让她眼皮多抬一下,撕面包皮比与他寒暄是更要紧的事。
可这样重逢,未必太狼狈。
她该睇一眼就慌张地把眼神挪走,可这画面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判断,她就这么僵在原地,这是异于她从色情片中看过的香艳场景
灯光落在沈圆身上,好像在蜜色皮肤上镀了层铜,又有丝绸感的流质挂了满身。他额上汗沁沁,连未打理的几缕额发都变湿,沿着颌线滚进颈线。
岑迦也觉得自己像在走钢索,几欲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