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越想越觉得不保险,赶紧把摊了满地的东西收拾好,原封不动放进购物袋,连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挂好收起来,只除了一样,他给书煜买的钢笔。
不过他要晚点才能送给书煜了,金主说了晚点还会过来,柳卿得好好准备准备,让金主今晚尽兴才行,不然他白拿了这么多东西却没有付出,怎么都于心难安。
柳卿从傍晚就开始等,蜷在沙发上抱着靠垫心不在焉看电视,全程竖着耳朵听楼道里的动静,柳卿还是头一次对将要发生的“肮脏的交易”产生了一种叫做期待的情绪,柳卿当然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太正常,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这只是为了感谢沈先生,毕竟沈先生是唯一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客人。
眼看着时针从8一直走到12,金主都没来,更是连个短信都没有,柳卿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与烦闷,他一早就想联系金主问问今天还来不来,又怕自己打扰到沈先生,所以也就只能盯着手机发呆了。
直到凌晨快两点,柳卿才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往卧室走去,不知道沈先生是不是还在忙?说起来昨天夜里他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都快三点了,金主还在工作呢。
柳卿的脸颊有些热,他想到后来自己大胆的举动,在金主没有表现出想要的情况下,他就跪下去帮金主用嘴巴做了,其实这也是头一次,柳卿没有恶心,金主连那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有点腥但是并不臭,还很大……
思绪乱飘身体也跟着起反应,柳卿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满怀期待地等了一个晚上,当然会欲求不满,虽然金主有说过自慰扣钱,但……柳卿不知道自己这是赌气闹脾气了,这次他就是不想听话,谁让金主说话不算话放他鸽子!
手指埋进去,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不,应该说,根本就没什么感觉,柳卿想着金主的大家伙,突然觉得万分扫兴,敷衍地弄了一会,知道这样肯定没法高潮,柳卿就放弃了,也没什么心思用道具继续做。柳卿抽出只有些许湿黏的手指,抽了纸巾来狠狠擦干净,忍不住唾弃了一下自己:个不争气的!没了金主难道就不行???
柳卿揣着满肚子怨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睡着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金主都杳无音信,电话短信一概没有,柳卿从生气到失落,最后忍不住隐隐担心起来,通常没事就去把电视从头到尾换一遍台,就想看看还有没有和金主相关的新闻。其实和沈氏金俊集团有关系的新闻不少,但是柳卿如果不看到沈铖两个字或者金主本人,基本上就不能从那些他看不懂的新闻里摄入他想知道的信息。
柳卿只是对那个他所不熟悉的世界充满畏惧,就想是一片海域,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兴,但是有的人兴风作浪,有的人随波逐流,有的人苦苦挣扎,而金主位于风暴的中心,柳卿无法想象沈先生面对的到底都是什么。
柳卿在家老实待了几天,上次出门留下的阴影渐渐被时间冲淡,正好书煜约他见面,柳卿鼓了鼓勇气带上礼物赴约。这次没约在原先鱼龙混杂的地方,而是市中心找了家口碑还不错的火锅店,两人开开心心涮锅去了。
一见面书煜就说今天请客,柳卿知道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就问怎么回事,书煜也不卖关子,告诉他前两天想猥亵他的那个警察,被撤职查办了,特别大快人心!虽然没有亲耳听见他道歉,不过老郑说……
话到这里书煜顿了顿,柳卿又不傻,当然知道书煜对那个郑警官的态度有点微妙,柳卿眨了眨眼若有所思,书煜极不自然地抿唇,把话吞了回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柳卿只是在想自己对沈先生是不是也有些微妙,并不是想要对书煜的感情指手画脚,为了缓解气氛就把金主带着他去出气的事情给说了,书煜听得津津有味,到了最后恍然:难怪这两天老郑心情不太好!
柳卿没说话,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书煜脸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老郑啊,就是太死板了,我估计他写了举报信,想走程序上报然后等处分的,结果你那个金主跑去闹了一通,偏偏他还没办法,他平常最重视规矩规则还有法律什么的,没事儿就喜欢给人上思想教育课,就这种人,肯定特不爽你那金主的做派,偏偏他又拿人家没办法,肯定自己憋着不爽了好几天。”
柳卿从书煜的语气里听出了暗爽,而且说到郑警官,书煜嘚吧嘚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呢,柳卿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颗八卦的心,就顺势问他,“听起来是个好人,郑警官叫什么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书煜可能是觉得反正柳卿已经见过了,没什么好瞒着的,加上他又确实没别人可以说这事,就大大方方全说了,“跟你说,我觉着他这名字起的就好玩,郑易,正义,一听就不适合当坏人。”
柳卿涮了几片牛肉夹给书煜,书煜低头吃菜,状似漫不经心,“就几个月之前吧,你找我去接你那次,不是过了很久才去找你吗……我不想你担心就含糊带过了,其实……我也被堵在巷子里了。”
“你也知那一片乱得很,都是寻欢作乐的,我本来也就是……我说赶时间不接客,那群人估计喝多了不肯罢休,想用强的,正好这时候郑易巡逻路过。”
柳卿听到这里开始紧张起来,他们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尤其怕警察,这种事哪里说得清,不知道书煜是做了什么才那么快从局子里出来的,书煜知道他想岔开了,给了柳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则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食物,看起来越发羞涩,“他们说我卖淫勾引他们,我当然是说了事实,截然不同的两个版本,其实我都在联络别人去接你了,但是姓郑的他信了我的话。”
柳卿呆了呆,所以郑警官才那么特别。柳卿不懂情啊爱啊的,但是就凭郑警官愿意相信书煜的话,而且还救了他,书煜看上人家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柳卿叼着筷子想了想,“那他是弯的吗?”
书煜耸耸肩,“鬼知道,不过我打听过了,人家光棍好几年。”
柳卿又有点纳闷,“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有女朋友?”
书煜眼角抽了抽,“人姑娘谈个朋友,图啥,不就是想要被哄想要腻腻歪歪?就老郑那性格,我觉着悬,搞不好跟他抱怨一下撒个娇什么的,他能把人姑娘做错的地方挑出来说一顿,这谁受得了?”
柳卿难得笑了笑,“你呀。”
这下书煜耳朵尖都红了,抬手作势要打他,“你长本事了是吧?你哥都敢调侃!”
柳卿也作势躲开,讨好地捞了个丸子给他,赶紧转开话题,“吃完了你还有事吗?陪我去下金屋?”
金屋是他们卖淫老巢的代号,书煜立刻就不闹了,甚至皱起了眉头,柳卿见了连忙解释,“沈先生给的卡很好用,我觉得欠沈先生的钱,总比欠组织的钱要好,你跟我一起,他们要多少钱都给!我们把身份证拿回来,不做了!”
书煜的反应不像想象中那般,柳卿以为书煜会劝他别犯傻,又以为会推辞不要他的帮助,但是书煜神色古怪,歪头蹙眉半晌,才开口问他,“你不知道?”
柳卿茫然,知道什么?
书煜一脸恨铁不成钢,跟柳卿说了他联系不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柳卿听完瞪圆了眼下巴都合不上,老巢被一锅端了?没有债务了?他自由了?不用再卖身还债了???
这个消息的冲击太大了,柳卿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等消化了就后悔懊恼五味杂陈,他都没有债务了,不需要那么努力的赚钱了,可是他跟金主签了十年的合同,可怎么办啊?!
书煜看出来他情绪不对,连忙安慰,“你那个金主目前看来还算是个人,你先跟着他也没什么不好,等我谋到出路,肯定带你一起,到时候你甭管他还喜不喜欢你,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咱也嫖一回大总裁不是?”
柳卿没敢告诉书煜他签了十年的合同,他只是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一直以来都是卖身这么活着,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不用卖了,柳卿才发现,除了卖身他什么也不会,就连搬砖都要被嫌弃,不卖身他该干什么呢?对前路的迷茫和恐慌让人无所适从,这时候那十年的合同突然给了柳卿无限的安全感,不着急的,他有十年可以慢慢想。
作品 穿越之白捡娇妻番外 - 22 都是你自找的!
两人吃完了各自回家的时候,柳卿才把准备的钢笔拿出来送给书煜,他怕书煜不肯要,所以直接把东西塞给他转头就跑。书煜应该是很喜欢的,虽然马上就追了电话来问多少钱,柳卿当然不肯说,书煜没有坚持追问,只是谢过收下,后来好几年一直用着呢。
等回了金主的家,柳卿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真的不用还债了,人可能有时候就是贱得慌,他背着这笔债好多年了,柳卿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有还清的那一天,就一直这么任由欺凌,得过且过。如今债务没了,对柳卿来说简直就像是连活着的目的和意义都变得模糊了,柳卿是真的,因为突如其来的自由而不安恐慌着。
这不正常,柳卿知道,但他却没有自行处理这些情绪的能力,以往这种时候柳卿的求助对象都是书煜,现在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人却是金主。
想到沈先生柳卿突然没那么慌乱了,脑海中的那个人,沉稳内敛,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甚至有点可怕,但莫名总是能给柳卿无限的安全感,柳卿深呼吸稳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偷偷在想,下次见面是不是可以问问金主呢?
具体要问什么柳卿自己也闹不清,他当然不是要解除合同,柳卿只是觉得,对他说“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样子”,还教他要保护自己不能被别人欺负的沈先生,一定会帮他解决这个难题的。
柳卿揣着对金主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的进入了梦乡,却在半夜被惊醒,屋子里黑漆漆没有亮灯,有人把他摆成了趴跪的姿势,将他的双手反剪固定在后腰,正扶着一根火热的肉棍要往雌穴里捅。
柳卿惊吓过度条件反射挣扎,却连腰都没能直起来,轻而易举就被镇压,控制住他的人力气大得不像话,柳卿怕自己再反抗又会被掐脖子,就瞪大了水汽模糊的眼,抖抖瑟瑟地顺从了。
直到火热的性器顶入还略显干涩的雌穴,那种不像样的尺寸才终于让柳卿意识到身后的人是金主。恐惧和惊惶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柳卿一边腹诽要玩这种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一边努力放松自己去接纳金主的硕大,却到底还是因为缺乏前戏而疼得小声呜咽。
金主带着一身戾气抽插进出,柳卿能听到他粗重又杂乱的喘息,这个沈先生太反常了,反常到柳卿根本顾不上害怕,如果自己的身体对沈先生来说还有点作用,那怎么折腾都可以。
雌穴其实很习惯粗暴的性爱,除了最开始那几下疼得不行,很快就应为自我保护而泌出了大量淫水,虽然还是有类似被撕裂的那种火辣辣的疼,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柳卿咬着被单浑浑噩噩,委委屈屈地在想这绝对算SM!必须要加钱!
沈铖是被他那个疯子老爹摆了一道,布局近一年今天差点满盘皆输,沈铖给人的印象一直运筹帷幄深不可测,就算失败也败得从容,从他那张万年的冰山扑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沈铖那近乎病态的偏执。
失败对于沈铖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当然生气当然暴躁,只是这些情绪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就失心疯了一样,跑到小男妓这里来,做着这些不可理喻的事。
又是一下失控的深顶,身下的人闷哼着胡乱挣扎,双膝奋力在床单上蹭来蹭去,也没能挪动分毫,软糯可怜的哭声听起来脆弱又无助,却只想让人弄出更多这种悦耳的呻吟,沈铖搂紧了身下的人,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着,手也很自然地往小男妓胯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