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冷酷、残忍、狡诈、戴着伪善的面具,但内里是一种极度令人不安的东西,总之我也说不清,安娜,你要注意一点,我的直觉总是很准确,他很危险,这是好心忠告。”
安娜:“你们果然是在嫉妒他!”
她的弗雷德里希那么美好!这群男生真是太糟糕了!居然抱团诋毁那么美好的一个人!
安娜觉得自己被虐到了。
尼尔斯正在高谈阔论,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人。
弗雷德里希面带微笑,敲了敲桌子。
尼尔斯抬头一看,立刻噤声。
青年自然而然拿起安娜的外套以及书包,用温润的声音询问她:“安娜,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安娜起身,“哦,当然,我们走吧。”
弗雷德里希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回过头,对着尼尔斯说:“你不必紧张,我无意于针对任何一个学生,我只是觉得在老师背后说坏话,这种行为很不恰当,被老师发现说坏话,更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他说完,又转过头对安娜笑了笑。
“安娜女士,我们走吧。”
走出学校,他叹了一声,面色染上了忧愁,“我似乎不受学生们的欢迎,我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
安娜承认自己被虐到了。
她心疼地看着他。
“弗雷德里希,不要理会那些流言蜚语,你的工作做得很好。”
弗雷德里希垂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是吗?但是他们都不喜欢我,我已经成为了整个学校最令人讨厌的老师。”
安娜觉得他太可怜了,才出社会工作就遇到霸凌事件,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弗雷德里希,你很好,不要怀疑自己,他们就是在嫉妒你。”
“没有一个学生喜欢我,这样的老师是不是太失败了?”
“胡说!谁说没有学生喜欢你!”安娜叉腰看着他,脸色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非常可爱,“我就是喜欢你的那一个!”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安娜……”
“是的,弗雷德里希,你讲课太有魅力了!”安娜捂着脸犯花痴,“啊,我快要再次爱上你了……”
他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安娜,谢谢你。”
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什么,每节课的语言和动作就是专门为她而设计的,乃至不经意间的眼神触碰,每一个微笑,每一次侧脸展示,都是一种暗中勾引,他知道应该如何不着痕迹实现这一点。
她果然掉进了专门为她营造的花花陷阱,这让他感到欣慰。从本质上而言,他其实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烦躁和别人讲解最基本的知识,但如果能勾引到她,他会觉得领这份教职还算有可取之处。
在应对情敌、宣誓主权这方面,费多尔做得实在过于拙劣,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她的约会现场,妄图通过施压、警告的手段让她知难而退,以至于让她产生一种被人侵犯自由的不适。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这种手段太过低级,是那种不知所措的、绝望的老古板才会使出的招数。
劝退情敌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成为劝退情敌的头号人物。
在他的努力下,成效显著。
她为他的“声誉”而战斗,拒绝一切诋毁他的言论,这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安娜,我亲爱的安娜,请再多爱我一点吧。
第0144章德国醋缸小
不久后,弗雷德里希又在科学院正式领了一份职务。
事实上,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医学院的工作不过是兼职,院长好不容易才拉拢到他,自然对于某些学生“师德不正”的投诉视而不见。
人家年轻人两情相悦,轮得到他这个老东西来指手画脚吗?至于什么维护日耳曼血统的纯正性,这是冯?赛克特家应该操心的事,这不归他管。
安娜觉得弗雷德里希好辛苦,要做两份工作,忙碌奔波,几乎一有时间就要做一些好吃的犒劳他,嗯,当然不可避免被他过多索取一些性生活,她虽然恼怒却总是会很快原谅他,却因为这种纵容而让人越发得寸进尺。
经过多次教训,安娜绝望地发现,弗雷德里希是真的变坏了。
与费多尔偶尔的口嗨和撩骚不同,他是真的能把事情做得很绝,在做的过程中又用一种脆弱的、可怜的、无辜的目光哀求她,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但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啊。
哎,对于弗雷德里希,她总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她觉得好像自己亏待了他很多,总之她也弄不清这种感觉是怎么产生的。她把苛刻留给了费多尔,却把宽容留给了弗雷德里希。
周末,弗雷德里希闹着要给她补课。
然后闹着闹着,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又滚到了床上。
想到前天还约法三章,周末不能把时间都荒废在床上,安娜忍无可忍,终于揭竿而起,把他推到一边,头一次用一种非常严厉的语气斥责他。
“弗雷德里希,你适可而止!”
弗雷德里希第一次被她如此强硬拒绝,有些发愣。
然后用那种伤心欲绝的目光看着她,“安娜,你不爱我了吗?”
安娜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究竟给他带来了什么,他的精神状态似乎真的有点问题,他真的好爱演啊!
安娜感觉头大,但她又不忍心刺激他,于是放缓了声音:“弗雷德里希,今天是周末,我们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我认为肉体的交流同样重要。”他看了她一眼,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微微一笑,“安娜,当前课程步入了深度学习的阶段,你学起来感到有点吃力,不是吗?我认为做爱有助于提升学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