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微凉的指尖触碰迪迪埃脆弱的眼部肌肤，立刻给带了更大的刺激。让本无力的身体迅速轻颤了。肉、体上和精神上灭顶的快、感几乎快要淹没的理智，

卡莉则忽然发现对方的瞳孔颜色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小丑的瞳孔晦暗的幽绿色，当紧盯着卡莉的时候，无论掩饰都会泄露出一丝秃鹫般的贪婪。

但此刻男人右眼的瞳孔却翠绿色，眼睛迷离没有焦距，雾蒙蒙的水汽似乎随时都会化作雨滴落下。

卡莉冷冷道：“小丑杰克，别装了，我看穿了。”

话的同时，的视线深深的看进男人的右眼，企图捕捉对方瞳孔的每一丝变化。

然后见男人身子一僵，脸上的潮红飞速消失，面色苍白仰望着，那双雾蒙蒙的桃花眼眨动间，泪水顺着泛红的眼眶滑落。

微微沙哑的声音响：“……我不杰克斯·特马拉，我迪迪埃·杜布瓦。”

卡莉沉默的打量着，心小丑的演技再好，在种情况下肯定会露出一丝端倪。但左看右看，却只从那双桃花眼中看见了一片浓厚化不开的痛苦和委屈。

把人给弄哭了……

卡莉讪讪的松开了手，退后一步。

“好吧，我暂时相信迪迪埃·杜布瓦，别哭了。”

迪迪埃因为的话逐渐恢复了理智，空气中那迷离的蜂蜜杜松子酒的酒香也随之远去

刻意偏头，长度刚好肩膀的栗色卷发垂落着再次遮住了怪异的右脸，接着抬袖子狼狈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道：“谢谢。”

此刻的一刚才仅仅因为卡莉小姐的触碰浑身发热、四肢发软的丑陋反应，羞愧的不敢抬头。

卡莉面色古怪的继续打量着：……刚刚那么对，谢谢？

“我刚刚只碰，喘得那么厉害，所以我误以为心里有鬼……”

“我没有骗。”迪迪埃虽然站直了身体，但头却垂得更低了。

被触碰的皮肤残留着丝丝缕缕的余韵，只要一刚才……的呼吸略微急促，食髓知味的幻着更多……

要……好让再多摸摸，那种仿佛灵魂都被轻柔抚摸的感觉……好舒服……

样的怪病实在让迪迪埃难以启齿，所以只局促的看着的脚尖，轻声结巴道：“我……我的皮肤比较敏感，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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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三岁那年被父母抛弃后，几乎没有和人有肌肤接触了。

没有人要触碰一个浑身泥泞恶臭的街头孤儿。也没人要接触一个剧院最底层，性格懦弱孤僻并半边脸畸形怪异的小丑演员。

所以确实不习惯被人触碰，并不假话，没有欺骗，只稍稍隐藏了的怪病已。

迪迪埃因为心底的狡辩感羞耻，觉得此刻像个巧言令色的恶魔。

皮肤敏感？

卡莉狐疑的看了眼对方，和托比那大理石般坚硬苍白的皮肤相比，个自称迪迪埃的男人的皮肤透的苍白，一看角质层薄的样子。

有位朋友种皮肤，无论生气、害羞喝酒都容易脸红，容易疹子，不朋友可没有种一碰喘的情况。

卡莉思索片刻，冷不丁道：“喜欢吃蛋糕吗？作为道歉，我请吃蛋糕吧。”

之前一个人和下午茶的时候，和盒子内的小丑话赶话的提蛋糕，小丑当时轻佻的不喜欢吃蛋糕，的灵魂才最爱的大餐。那么……眼前个迪迪埃喜欢吃蛋糕吗？

迪迪埃面露茫然，不太明白话题为会突然跳蛋糕上，不迟疑的点点头，小声道谢。

卡莉闻言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盒未开封的三角形巧克力千层蛋糕，又拿出茶包为冲泡了一杯红茶。

“请吧。”

迪迪埃低垂着头乖顺的拿了勺子，其实和恶魔融为一体后，无法再品尝出人类食物的美味，但即便如此，珍惜的一口一口吃着那没有味道的蛋糕。

卡莉并没有为准备蛋糕和茶水，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迪迪埃进食。在的视线里，个眼眶泛红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蛋糕，表情中看不出半点勉强，

一种和布拉姆斯截然不同的乖巧，布拉姆斯大部分时候动作间都毫无情绪波澜，像个发条人偶，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局促不安，乖得像只跪乳的羔羊。

似乎卡莉只要在此刻突然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会被吓得滚进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卡莉思索，除了刚刚突然喘得变态外，表现出的性格和气质确实和小丑杰克有着天壤之别。

时间渐渐流逝，卡莉不出声，迪迪埃也不出声，挺直腰背，尽量用出最好的餐桌礼仪。

直迪迪埃快要吃完那块蛋糕的时候，卡莉突然轻声呼唤道：“迪迪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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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迪埃下意识的抬头，当触及对方的视线后，又慌忙低下头，局促的等待着对方接下的话。

卡莉突然喊只为了检测对个名字的反应，见对方的反应毫无停顿，终于对迪迪埃的话信了三分。

“把盒子扔掉，把红茶杯洗干净……如果不会用现代家具的话，让芬利帮洗。”

卡莉眼看快给人偶讲睡前故事的时间了，缓缓站身。

“我该去睡了，晚安，迪迪埃先生。”

迪迪埃急忙跟着站身，结果椅子被强行挤开，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在个安静的夜晚十分的明显。

身穿雪白小丑服的男人身子一僵，头也垂得更低了。“晚……晚安，卡莉斯塔·科尔小姐。”